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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很淡地笑一聲:「行,就叫小明。」
貓貓住了兩天院,要觀察情況。
等再回到家裡,晚了些許,周維揚挨了一頓批評。
他自然渾不在意,懶洋洋應了聲就挨桌坐下了。
但棠昭於心不忍,她跟周延生說了小貓的事情,周延生才看在她的面子上略微收斂起指責。
周泊謙也在。
他聽完棠昭的一番陳詞,將倒好的茶水遞給了周延生,順口說道:「奶奶怕貓,不能在家裡養。」
雖然周維揚一句話沒說,但周泊謙是看著他說出的這句忠告,語氣與眼神平靜而鎮定,但不無作為兄長的壓迫。
周維揚充耳不聞,悠哉喝水。
棠昭心中一打鼓,心虛地瞄一眼周維揚,一邊想著他應該有主意吧,一邊又腹誹他怎麼當啞巴。
為穩住局面,她說了句:「不會的,我……我放朋友家養的。」
周泊謙又看向棠昭,點了點頭:「那就行。」
他給弟弟妹妹都倒了飲料。
這件事就這樣輕飄飄地揭了過去。
家庭聚會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周延生作風古樸嚴肅,領導派頭足,習慣性時不時讓家裡人聚一聚,肅清一下問題,展望一下未來。
周維揚在這樣的飯局裡表現得更散漫,一臉希望時間匆匆,趕緊結束的悠遊。
煎熬倒談不上,但他顯然不太喜歡和家裡人吃飯。
那天他說捆綁,她後來糾正了鬆綁的用法,換一個方式問他,如果回爐重造,你還願意選擇現在的家人嗎?
棠昭只是話趕話的問到那裡,沒成想聊出了一種調查記者揭露社會病灶的冰冷氣勢。
周維揚沒迴避這個問題,不假思索說,當然,我很愛我的家人。
血緣的分配是天註定,但愛是自由的。
周延生的指尖夾一根快燃盡的煙,點一點周維揚,說來說去就是那些話,叫他的頑皮心性要收斂。
他坐爺爺對面,右手擱在餐桌上,把玩著一隻小小地玻璃杯,似笑非笑,賣乖地點頭:
行、好、我記住了、您說了算。
另一隻手藏在桌子底下,攥住他旁邊的棠昭。
周維揚一邊裝乖應承他的爺爺,一邊在她手心裡寫了兩個字:親我。
「……」
棠昭想抽走手,被他握得更緊。
她抬眸,他紈絝的一雙眼低看下來,玩味十足。
旁邊的蘇鐘敲完時間,杯子被輕輕磕在桌上,周維揚起了身:「到點兒了,散會。」
縱使周延生話還沒講完,被噎了一瞬,很快還是熄滅了菸頭,縱容了他。
壞的時候還是壞得不得了。
砰的一聲,門被關緊,上了鎖。
棠昭不太會接吻。
不過周維揚的吻技夠用,她可以儘管地含蓄,把自己放到被動的位置,任由他肆虐侵襲,坐在他腿上,一個學也學不會,一個教也教不動。最後還是,她被吻得暈暈,掛在他胸口。在他臥室,昏昏的燈下,被他碰了一下耳垂。
「棠昭。」
周維揚啞著聲音說,「我可不是什麼規矩人。」
棠昭不解地看他。
他說:「你就這麼蹭,給我蹭上火了。到時候後果自個兒擔著。」
她這才發現,她的手指正穿進他睡衣的紐扣,碰在他紋身的部位。
就這麼摸其實摸不出什麼。
棠昭收了手,沒說不好意思,用不心虛的眼神回視他。
她說過難為情。
他就沒強求什麼,提過一次,她不樂意,就沒第二次了。
「你會不會覺得跟我戀愛很無聊啊。」
棠昭同一個宿舍里的女孩兒都漂亮,都交過男朋友,夜話的時候少不了提及私密事,說第一次的感覺,除了疼就是疼。
棠昭默默聽著,插不上話,八卦的火還是燒到了她這兒,她們用不遮掩的語氣談及這件事兒,大咧咧問她,沒睡過啊。
棠昭痴痴搖頭。
又有人問:快檢查檢查,你男朋友是不是不行?
她立刻梗著脖子反駁:他行的,他只是、只是很尊重我!
周維揚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回答道:「不會。」
他說:「我不需要用這件事來證明什麼,愛不愛你,親不親密,或者深不深刻。」
棠昭一知半解地看他。
蹭上火的話是開玩笑的,後面要講的是真心的,周維揚說:「每對情侶的步調都不一樣,我們有我們的節奏,不用管別人。你不急我就不急。」
又瞧她一臉凝重,點點她額頭,要將她的混沌腦袋點清楚似的,「不過呢,如果你哪天願意了,可千萬別藏著掖著,不好意思說。」
棠昭笑得羞怯:「你好了解我,我還真的有可能不好意思的。」
正說到這兒,外面有人敲門。
篤篤兩聲,不輕不重,卻把心虛的她嚇得往被窩裡滾,下意識用被子蓋住自己。
周維揚問外面是誰。
周泊謙問:「維揚,吃宵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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