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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車上更他媽痛苦,坐一宿腰酸背痛,周維揚去開了間房,往床上一倒,還在腹誹著他到底造了什麼孽要陪他們來這兒體驗生活,下一秒就沉沉地墜入夢裡了。
最後,被他爺爺的奪命連環call吵醒。
「周維揚。」對方來勢洶洶,語氣不善。
他沒睡夠,鼻音重重:「嗯?」
「怎麼又偷偷買車了?你爸媽知道?」
都說偷偷了,當然不知道。
但他沒回答:「怎麼了。」
周延生道:「說過多少次,車夠用就行,你趕緊把這個愛好戒一戒。」
周維揚有一萬句話能把周延生嗆回去,不過他今天沒有,難得一見的乖:「知道了,我儘量,您有什麼事兒?」
周延生問:「我今天去你那,怎麼沒見著你人?出差去了?」
他眼皮乏力撐不開,懶洋洋應:「嗯。」
「肖策有個片子的藍光碟在你那吧,他問能不能拿回去?」
周維揚捏了捏眉心,少頃,他睜開眼坐了起來,一邊下床一邊說:「我做替身那片兒?」
「對。」
「拿回去可以,等我先去刻一份,這片子我想留著,他急著用嗎?」
周延生說:「急倒是不急,可能也是打算留個紀念。」
周維揚:「回頭我聯繫他。」
「那你別忘了啊,人家的東西。」
「不會。」
掛了電話,周維揚看到溫盈羽給他發了個消息,她要演調酒師,在酒吧練轉瓶子呢,問他帥不帥,他點都沒點開,說:挺帥的,接著練吧。
溫盈羽緊接著又給他發了一個視頻:過來玩兒啊周總,我們在這破冰遊戲呢。
周維揚跟不熟的人玩不起來,對他們破不破冰也沒什麼興趣,不過他點開那視頻的時候看見了棠昭,也看到了挨著她坐的霍桉。
兩人看起來還挺親密的。
天色幽冷,還懸著一塊烏雲,周維揚過去的時候已近黃昏。
縣城的酒吧很有年代感,陰暗潮濕,魚龍混雜。廉價的燈泡串在門口,俗不可耐的燈光狂閃,讓人以為回到了上個世紀的迪廳。
幾個演員圍著桌子坐。
棠昭、霍桉、溫盈羽、還有幾個叫不上名的小演員和助理,圍了大概八九個人,溫盈羽在中間搖骰子,玩叫點數,輸的人被問問題,答不上來就喝酒。
破冰遊戲,就是方便大家熟悉一下。
位置有幾分擁擠,棠昭貼住了霍桉的手臂,兩人在眾人的氛圍之外交頭接耳。
周維揚過來的時候,溫盈羽喊了他一聲,又招呼旁邊的人讓讓,給這少爺騰個地兒。
棠昭以為他是來找王子恆的,抬頭對上周維揚的一雙冰冷眼波,指了指旁邊告訴他:「導演在那桌。」
「沒幾個認識的。」周維揚不請自來,在她旁邊氣定神閒就坐下了,淡淡地答。
棠昭玩笑說:「想認識你的人很多。」
他沒笑,接了旁邊人遞過來的酒:「我就非得挨個兒賠笑去?」
「……」這狗脾氣。
行吧,當她沒說。
棠昭又回眸去跟霍桉講話。
周維揚聽見一些,是霍桉在教她叫點數怎麼玩。
笨蛋,明明以前教過她好幾回了,總是記不住。
他頭一低,剛剛還挨著的棠昭已經離開他好幾里路了,倆人中間的距離大得能建個游泳池。
她迫不及待想遠離他的姿態越發明顯。
第一輪輸的是棠昭。
她沒太搞懂遊戲規則,還在游離的狀態里沒反應過來,就被溫盈羽拋下了一個刁鑽的問題:「來,我先問,第一次拍吻戲什麼感覺?」
旁邊起鬨的聲音不小,有人問:「啊?棠昭拍過吻戲嗎?」
霍桉笑說:「跟星杭拍過吧?」
還挺了解她。
周維揚沉默地坐著,沒說話也沒起鬨。嘴角帶點輕笑,有點輕蔑的意思。
棠昭揉了揉有點發熱的耳朵:「可以喝酒嗎?」
坐在桌子那頭的溫盈羽身子夠過來,一把按住她的杯口:「哎,起個好頭啊,大家都喝酒有什麼意思,是不是?」
「對啊,別這麼掃興。快快快說,什麼感覺?」
在嘈雜的起鬨聲里,棠昭看了一眼周維揚。她是下意識地看他,謹慎的視線里,含有打量或是求助的意味,都有可能。
但他沒動,顯然不打算幫她這個忙。
棠昭想了想,最後憋出了幾個字:「就……軟軟的,熱熱的唄。」
「沒了?」
「不然還要怎麼說?」
「心情上面呢?有沒有怦然心動?」
「當然沒有啊。」她笑了,放鬆了一些,「演戲嘛,總不能天天心動吧。」
眾人:「嗐,沒勁!」
「那你跟吳星杭的緋聞是假的?」
棠昭繼續笑:「本來就是假的啊。」
緊接著,搖骰子的聲音蓋過了一聲聲沒勁沒勁。
她最後掃過一眼周維揚,男人斂著雙目,還是沒什麼表情。
沒什麼態度就好,他們之間言多必失。
第二輪玩下來,棠昭又輸得不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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