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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鄉,只有相信光的蟲才能見到。」
小金毛:!
瞳孔緩緩睜大。
*
我也不想騙小金毛,問題是系統為了節省能量偷懶,按劇情需要捏了個殼子就把我原地投放了。
他說主角受無權無勢,啥也查不出來,也不敢反抗我,我跟著他一邊做任務一邊蹭吃蹭喝就好了。
沒有人會管我一隻低級雄蟲的來歷的,到時候也方便主角受毀屍滅跡。
這就導致我在蟲族根本是個不能見光的半黑戶,乍一看還行,細看全是篩子。
——買跨星際旅遊的船票都費勁那種。
320.
我忽悠了小金毛一會,見他心情不錯,狀似無意地問大黑兔和他不是認識很多年的好朋友。
發生了什麼讓他一個富家子弟天天上趕著和大黑兔過不去。
「我們確實是很多年的好朋友……」小金毛輕輕嘶了一聲,有些糾結地看著我,像是陷入了什麼難題。
他謹慎地看了我一眼,略微向我靠近,「我有跟他過不去嗎?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默默指了指我自己——這個最大的蟲證。
也暗搓搓地移了過去,眼神暗示他下藥讓大黑兔提前到發/情期,讓我去咳咳他的事情。
「發情期?!」小金毛手一抖,下意識提高了聲音,又急忙壓了下來。
那不是成年不久或者剛成年的雌蟲才有的情況嗎?
「確實……有這件事……」
小金毛呢喃著閉上了眼睛,捂住痛苦而扭曲的臉,像是想開了什麼。
好半晌他抽搐著嘴角問我,在我眼裡大黑兔現在多大,難道就不覺得他長得有點成熟嗎?
「還……好吧?」我被小金毛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
他難道是因為大黑兔長得過於提前而心生怨恨,比如兩蟲走在一起大黑兔總被認為是他長輩?
我想了想,主角受遇到我的時候剛上大學不久,乾脆取了一個保守的數值,猶豫著拍了拍小金毛的肩膀。
「他才二十多歲,雖然長得是成熟了一點點,但是你也不要對他太苛刻,畢竟心理上他可能還是個孩子呢……」
一般來說缺愛並被迫成長的崽崽心理都不太健康。
「……」
小金毛雙目發直,掙扎著想從椅子上爬下來不幸失敗,連蟲帶椅子摔向了地面。
他制止了我要扶他的舉動,破防道,「我要報個工傷……」
321.
小金毛躺在地上報完工傷後,緩了半天才恢復了正常。
在多次確定他對大黑兔做的最大壞事就是和我合作,一起虐待他後,愈發理直氣壯起來,說他絕對是大黑兔最好的朋友。
問就是——
「要不是關係好誰給他介紹雄蟲。」還是這麼好看的雄蟲!
我:?
照蟲族的世界觀,硬要這麼解釋也沒毛病。
但我是個低級雄蟲啊。
他說那怎麼了,大黑兔是個沒生育能力的雌蟲。
我說你不是還天天看著我,非讓我天天在屋裡醬醬釀釀大黑兔,還不讓他出門。
他倒吸一口涼氣,說都這樣了這還不是好朋友?!
我:……
那是我任務做岔劈了!
在我的心中,這種每天只能在家被醬醬釀釀,看育兒頻道,鏟屎打毛衣,無法實現蟲生價值,手裡一分錢沒有,天天忙碌於家務中,洗衣做飯還被雄主冷嘲熱諷的生活已經一片灰暗了。
——多麼惡毒的家庭冷暴力啊!
沒想到大黑兔之前過得是恐怖版家庭模式,在外門門優秀,在家帶崽求生,還得兼職徒手挖墳。
在他原生家庭的影響下,可不顯得我十分正常好養活嗎!
怪不得第一階段的任務節點一定要碎個蛋,普通的情況根本破壞不了大黑兔的感情寄託。
我反思了下,覺得不能被小金毛帶著走。
連忙把話題從自己這個變量上移開,問他為什麼要還把大黑兔身邊的關係好點的蟲都趕走?
小金毛呼吸一滯,有些出神,「這個做法聽著有些耳熟,但他應該沒那麼能活……」
我見小金毛陷入沉思,開始自言自語,連忙平移著過去,蹭蹭蹭地靠近他。
對上我灼灼的目光,小金毛咽了咽口水,遲疑著開口,「正常蟲的想法,似乎是因愛生恨。」
「但是變態的想法,我得去問一問……
我:?
322.
說變態變態就到。
把咖啡店當健身房的兄控病嬌小茶兔來上班了。
他身上不知道帶了多少負重,整隻蟲都蓬了一圈,髮絲毛毛躁躁地炸開,眼下青黑。
手持兩個槓鈴,步履沉重,每一步都濺起了可視化的灰塵,渾身怨氣,滿是艱難地推開了咖啡館的大門。
我:……
失去兄長的兄控這麼可怕嗎?簡直是每一根毛毛都在說他黑化了。
他眼神相當犀利的環視了咖啡廳一圈,面部表情從雪狐進化成了藏狐,似乎是接手了進化後小白兔的保鏢崗位。
看到我和小金毛後眼睛一亮,頓時目標明確,殺氣騰騰地沖我們移了過來。
小金毛下意識上前一步擋在了我的身前,等了半天才攔住跋山涉水過來的小茶兔。
小茶兔用肩膀把小金毛的胳膊撞掉,喘了一大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