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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兔把拖鞋放到一邊,把我連人帶蛋捂得嚴嚴實實,又默不作聲的飄走了,背影莫名有些蕭瑟淒涼。
……
真奇怪,書上說他其實很喜歡幼崽,在福利院也很受幼崽歡迎。
下午找小金毛問一問吧。
254.
大黑兔離開後,大白蛋恢復了一點活力,從我胸口的小被子裡擠了出來,細聲細氣地跟我告狀,[鍋鍋,燙燙!]
……大黑兔你造孽啊!
我把快哄好的大白蛋抱在懷裡,問它有沒有覺得我和雌父抱它感覺不一樣。
[雄父,涼涼。雌父,熱熱。]
沒錯!
我激動地一拍大腿,那是因為他們雌蟲體溫本來就比雄蟲高,他們總覺得雄蟲身體不好。
他剛剛是看你太涼了,怕你生病,所以想找個鍋子幫你熏一熏……
[*?%!]大白蛋陷入了頭腦風暴,在我腦內零碎的吐出了幾個亂碼。
我不得不現身說法,你看你雌父對我是不是天天黑著臉,但是他天天抱著我不撒手,非要捂的我一身汗。
大白蛋想了想,開心了[雌父,笨笨!]
對,他超笨的!
所以我們雄蟲不要跟他計較,別看他板著臉很兇的樣子,但其實已經愧疚的去廚房抹小珍珠了。
[yi……]大白蛋搖了搖,語氣里有點藏不住的小驕傲,勉為其難道,[雌父,不凶。]
[熱熱,舒服。]
254.
大黑兔裝作毫不在意,但見我穿著整齊準備抱著大白蛋出門,還是控制不住叮囑了一句。
說在外面最好用恆溫箱,而且雄蟲蛋比較惹眼,可以畫點蟲紋遮掩下。
——雄蟲蛋是純白色的,雌蟲蛋會遺傳雌父的部分蟲紋。
我在門口接過大黑兔遞過來的恆溫箱,在他的幫助下吧把大白蛋放進去。
趁機偷偷示意大白蛋,你看我就說你雌父還很關心你吧。
大白蛋喜滋滋地打了個滾。
[心心~]
我蹲在大黑兔身邊,推了推鼻尖上的墨鏡,架到腦門上,擺出是一副欠抽的模樣,發現新大陸似的把腦袋放到大黑兔的肩膀上,賤兮兮地問他。
喲喲喲,閣下這是在做什麼呢,拿什麼恆溫箱啊,誰白天說的蟲蛋要抗造啊~
大黑兔動作一頓,說不拿也行,主要是我這種徒手抱著雄蟲蛋,不做任何防護措施,還在外面明目張胆閒逛的行為,是可以被舉報進警局的。
我要實在想去裡面呆兩天,他也沒有意見。
我默默地把墨鏡勾了下來,仰著脖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同時猶覺不足地拍了拍快黏在大黑兔手裡的大白蛋。
別蹭了別蹭了。
你也哼他,鄙視他!
[?]
[哼、哼唧!!!]
255.
大黑兔猝不及防被大白蛋閃了一下,沉著臉和大白蛋對視了半晌,把大白蛋看得不敢發給了。
這才抵著下巴和我商量,還是在恆溫箱周圍放一層軟墊擋一擋,如果被發現是雄蟲蛋就太引人注目了。
我真要同意,大黑兔手心下的大白蛋著急地閃了閃,讓我不要同意,世界那麼大,它想去看看。
……不是,你還真有眼睛啊?
「不行。」我做出一副要和大黑兔唱反調的模樣,去和他搶大白蛋。
「多畫兩層蟲紋就可以了,你不是說它不好?」我得意的哼哼了兩聲,「我偏偏要所有人看到它。」
我還要帶著它大逛特逛,寫上你的名字,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你的崽崽,將來你想賴都賴不掉。
大黑兔被我的無恥震驚了,瞳孔微微放大,都忘了反駁我。
我趁機把大白蛋從他手裡抱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書桌邊上勾了支筆……
兩分鐘後,我舔著臉湊到了大黑兔身邊,「那個,把你的蟲紋再露給我看看。」
大黑兔說現在他心情特別平靜,精神力也特別穩定,蟲紋露不出來。
「不可能,別想糊弄我。」我叉腰反駁他,明明他只要一出汗,就隱隱會從脖頸處向下顯露出淡紅色紋路。
甚至囂張的覆蓋了他背後大片肌膚,如古老符文般瑰麗繁複地交織在一起,神秘而妖異。
這件事是最近才發現的,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把他啃壞了,都不敢下嘴,後來那片紋路顏色愈發鮮艷,沿著肩胛骨向下,一直纏到了後腰上。
我好奇地問大黑兔那是什麼,他還不願意告訴我,只翻過身半閉著眼只囫圇的湊過來親我,說他不知道,沙啞著嗓音讓我不要看。
……人嘛,總是有一點點反骨。
他不讓我看我就偏想看,眼見著紋路的顏色漸漸消退,我一下就急了,按著他一頓親親嘬嘬,順便趁他一個大意,把他死死壓在了床上。
……
他說他不知道,沒看過,我就沿著紋路的方向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親了一遍,又用指尖畫了遍,問他現在知不知道。
我磨了他好久,他才捂著眼睛抖了半天,最後恨恨的告訴我那是蟲紋。
這有什麼好掩飾的啊?
明明很漂亮!
悄悄說,他那有點不情願的樣子更漂亮……
不過後來就沒有了,他在黑夜中按著我的手,暗紅色的瞳孔危險又不馴,說我喜歡看就多看看,他也不知道這玩意什麼時候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