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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正遠低下頭,眼淚,最終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到了地板上。

  重重的砸了下來。

  臨馮風不再是居高臨下的站著,他蹲下身子,用手抬起對方淚水縱橫的臉,冷冷的說道:「這就對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恨就是恨,別在我面前裝。」

  「也不要把我當傻子一樣,耍我,背叛我。」

  臨馮風這幾句話,顯得是那樣意味深長,穆正遠總覺得自己好像在為另外一個人贖罪。

  他木訥的點頭,話卡在口腔如鯁在喉,「好.........好。」

  臨馮風用手指揩掉穆正遠臉上掛著的連珠,語氣鬆了下來,「乖點。」

  穆正遠止住自己無助的哭泣,那雙手的動作也就戛然而止了。

  臨馮風不再理會他,重新站了起來,然後拿起柜子上的風衣,就離開了房間。

  等他走後,只留下穆正遠一個人在原地,重新撕心裂肺的抱頭痛哭了起來。

  臨馮風要去參加李煒的婚禮宴席。

  李煒從軍校不太順利的畢業之後,也沒繼續往軍事方面發展,而是重新回到家中,繼承家業,和家裡的幾個哥哥一起經商。

  他比起幾年前來看,也算是磨掉了性子。

  畢竟在軍校那段時間,李煒遭遇了些不好的事情,也因此埋下了陰影,在那之前,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還能被人輪著踐踏。

  他一見到臨馮風,連忙趕著上去,抱也不是,勾肩搭背也不是,總覺得怪怪的。

  「你小子,混的真不錯啊。」李煒先開了話題。

  現在的臨馮風,看起來真是生人勿近,比以前看著更加冰冷了,之前只是痞氣,桀驁不馴。

  臨馮風開口,先勾住了李煒的肩膀,「好久不見。」

  李煒鼻頭酸酸的,「今天哥結婚,要開心點啊,不醉不歸。」

  「好。」

  李煒確實喝醉了,穿著一身婚服,但是笑的比狗還難看,他對著臨馮風傾吐出,那些日子的遭遇。

  「你走之後,我被欺負的可慘了,為什麼要走,馮風。」

  李煒哭了。

  臨馮風第一次看到李煒哭。

  他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你知道我是個草包,也打不過那些人,你在的時候,還能給我揍那些人幾拳,你走之後,霍家那小子,帶頭來糟蹋我........」

  「我一個男人,竟然被男人輪著幹了........」

  「是霍其深?」臨馮風掐住他的肩膀,對上李煒的雙眸,四目相對。

  「嗯。」李煒哭喪著一張臉,只是抱怨罷了,想傾訴一下。

  但沒想到臨馮風聽到後,立馬轉身而去,將同在婚宴上出席的霍其深打了一頓,公然挑釁。

  李煒攔都攔不住。

  這件事情,讓霍家和臨家雙方父母知道後,都顯得有點不知如何處理。

  這是臨馮風第一次被叫回了家。

  臨才德顯得很生氣,依舊想家法伺候,使勁了手段酷刑,讓臨馮風對霍其深道歉。

  臨馮風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再對臨才德有任何的屈服,怒氣沖沖的吼道:「死都別想。」

  於是就這樣,兩家人都鬧得很難看。

  霍其深在軍校的時候,就看不慣臨馮風,明明在外人眼中是個紈絝子弟,幾乎從來都沒上過學的那種,怎麼突然之間能拿到全優評判,搶了自己的保送名額。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說不定是臨馮風靠著關係拿到的。

  他知道鬥不過臨馮風,於是就在臨馮風走後,對李煒下手。

  軍校里的男人都被欲望壓得很抑制,自然只要找到個發泄口,就會沒了人性似的去侵略占有。

  於是,李煒就成了那個發泄口。

  被整的很慘。

  臨才德這幾個兒子中,就屬臨馮風最為刺頭,雖然這幾年,確實讓他舒心了點,但是現在又莫名其妙地撞到風口浪尖上。

  「臨馮風,幾年前,你偷光我保險柜裡面的錢,去跟一個戲子私奔的事情,我只口不提,不代表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當你當年是年輕氣盛,會犯錯也沒什麼大問題。如今你都二十多歲了,也是成家立業的年紀了,可你卻依舊不知悔改。你讓我顏面盡損,我也不會讓你有多好過的,一定要給你點教訓。」

  臨才德氣的連名帶姓叫他,父子之間,爭鋒相對,咄咄逼人。

  臨馮風面色陰沉,那雙眸子鋒芒畢露的盯著臨才德,「你以為我怕?」

  「我如今已經二十二歲了,不再是十二歲,甚至是兩歲小孩,你威脅我,也沒用。我這麼做,也定是有理由的。」

  臨才德卻覺得臨馮風愚蠢,莽撞,「你要是對他有不滿,你就私底下去搞他。你在李煒的婚宴上,打他一頓,這不是人人盡知的事情。我臨才德聰明一世,怎麼生出你個糊塗蛋。」

  「我根本不屑,去私底下去耍陰謀。」

  臨才德聽到這句話後,更加嘲諷發笑,「你不屑於?那你還真是光明磊落了?你要是真的不屑,幾年前就不會因為,我第一次污衊了你偷走我保險柜里的錢,然後去勾引五姨太,讓我當面殺了她。」

  「借刀殺人這件事情,你以前有少做?」

  臨馮風不再講話,保持沉默,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原來一切都在臨才德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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