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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雙更兩星期。
正文這個月或者下個月月初左右完結。
第53章 恢復記憶
穆久將頭靠在膝蓋上,手裡握著只還沒喝完酒的高腳杯。
在酒精的麻痹下,他竟有點神志不清了起來,變得醉醺醺。手臂酸軟,沒了力氣,酒杯從手中滑落,啪的下掉落於地上。
屋內也沒打開燈,很黑,除了窗外傾瀉而入的月光,稍微帶了點光亮進來,其餘的地方都是幽深深的。
今晚,怕是又等不到了吧。
他唉聲嘆氣了下,伸出手指去撿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片。
被扎破手指的動作還沒來得及縮回,只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安穩有序的腳步聲,他似乎已經很熟悉了這樣的聲音。
熟悉到,那腳步聲不是踏在地上,而是踏在他的心上。
門才剛剛打開,穆久便奔跑了過去,抱住那人的腰身,撞入他的胸膛之中。
「你去哪了?好久好久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穆久有點委屈的說著,聲音沙啞,艱澀。
「有點事情。」臨祁邊說邊將他抱起,然後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任由對方貼著自己,有點骨感卻又帶著點肉的身軀,抱起來很舒服。
「好吧,我原諒你了。」穆久不爭氣的說道。
同樣的,對方身上也是一身的酒氣,穆久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只是他不想承認罷了。
善惡之間,只是有了道德的束縛,才顯得那麼苛刻。
穆久他想,他也不好,也很壞。
臨祁啊,結婚了啊,自己怎麼還能纏著對方?
想著想著,他闔上眼眸,更加貪婪而又罪惡地抱緊了對方。
那一刻,邪念的種子徹底在心尖發了芽,肆意妄為地衝出了枝椏,但是邊框都是不得已觸碰的違規底線。
只好再次退縮回來。
大概喜歡一個人到痴狂,就是連自己閉上眼睛,也能察覺到對方在幹什麼,會用什麼眼神看著自己。
是溫柔,還是憐惜,又或者是不在意。
穆久扯了扯他的衣袖,最後吻了吻他帶著酒味的嘴唇。
在那炙熱而又纏綿的吻結束後,他終究還是殘忍的開了口,「臨少,我們分開吧。」
臨祁停頓了會兒,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你喝酒了嗎?身上酒味這麼濃。」
「我說認真的。」穆久笑著,臉上的神情早已沒了生氣,有點慘白。
他的眼眸有點亮晶晶的,含著朦朧克制的淚。
「其實你這幾天,是已經在準備跟顧小姐結婚了吧,今天,如果我沒記錯,是你們的婚禮....」穆久如鯁在喉的說著,語氣有點哽咽,那喉腔像是泛著酸,連著胸腔都有點碎著疼痛,如同有塊石頭沉甸甸的壓在上面。
喘不上氣來了。
「你非要計較這些嗎?」臨祁咬著尾音,他抓著穆久骨感的肩膀,止不住的搖了搖。
他眼眶猩紅,端詳著對方,死死地不移開自己的視線。
「如果我對你沒感情,我肯定不會計較。」
穆久自顧自的說道,這話好像不是說給臨祁聽得,更像是說給自己聽得。
他又接著開了口,「我也很想把我所有一切,最好的最好的都給你。但我如此窮困潦倒,一無所有,就連記憶都沒有。」
「我又能給你什麼呢?」
臨祁就那樣,很安靜很安靜的傾聽著穆久喃喃著。
直到穆久終於沒了下文。
臨祁用手摸了摸穆久的頭髮,似乎是平時第一次這麼溫柔的撫摸著。他平時冷冽的不帶任何一絲感情的聲音,終於在這時削弱了點戾氣,「好了,我愛你。」
聽到臨祁這句話,穆久剛剛才硬起的心,突然又軟了下來。
就像飄落在火苗上的雪花,在熱烈的灼燒下,突然融化了。
他真是愛著自己的。
不是假的,也不是錯覺。
穆久還是止不住的欺瞞自己,寧願犯次天大的糊塗。
他那積攢了好久的淚水,是飽含愛意的,感動的,瘋狂的,最終啪嗒啪嗒的掉落臉龐。
臨祁用手掌抬起他的臉,用嘴唇一點點地吻干他臉上滑落的淚。
「別哭了。」
「嗯。」穆久小聲應道,嘴角勾起一抹很難看的笑。
原來,流淚也不全是因為悲傷。被人愛著感到幸福,也會流淚。
臨祁握著他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盒子,裡面裝了一對戒指。
接著,他拿出裡面一個銀閃閃的戒指,套到穆久的無名指上,然後輕柔地吻了下那個位置。
這次,總不能再丟了吧。
穆久將另一枚戒指從盒子裡拿了出來,然後戴到了臨祁的無名指上。
他借著月色,打量著戒指,上面好像有一行字。
湊近一看,原來是他們名字的縮寫。
穆久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容,開心的手舞足蹈。
清涼的風卷席過穆久的袖子,吹拂著他的碎發。
他盯著下面白茫茫的花圃,花團錦簇,被風吹得此起彼伏,大老遠都能聞到其中夾雜著的清香。
是白玫瑰。
花語是我足以與你相配。
自新婚過後,臨祁與顧黎再也沒見過面。顧黎也沒主動去聯繫過臨祁,反而是這幾日她沉醉於紙醉金迷的世界,與臨淵又舊情復燃了起來,開展見不得人的地下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