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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嬋搖搖頭,不想說。
「不論如何,他也不該對您動粗阿。」
「他沒對我動粗,此事在他面前也不必提起。」
茯苓越聽隔壁的絲竹之聲越氣不過,跑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小姐,您就真的不生氣嗎。」
溫嬋覺得好笑,她生什麼氣,又有什麼資格生氣:「好了,洗漱睡覺。」
這一夜,她居然還睡的很香,倒是茯苓翻來覆去的,又是生氣又是恨恨,一早起來,居然生了兩個大黑眼圈。
一直吃過了早膳,到了中午,姜行都沒出現,溫嬋該吃吃該喝喝該看書看書,一點都沒耽誤生活,到了快用下午的時候,忽然來了一隊奴婢,說是奉了姜行的令,請溫嬋去赴宴的。
又是好一通打扮她,把她裝扮的活像個珠寶架子,溫嬋都不知道,這一身玄紅色大妝禮服是從哪找來的,居然還給她弄了一定珍珠鳳凰冠,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裝扮好後,順從的出去,便見姜行在門口等著他。
他昨晚不是很快活嗎,怎麼也跟茯苓沒睡好覺一樣,滿臉憔悴。
面前伸出一隻手,是姜行的,溫嬋沉默很久,將手放上,他就這麼拉著她,走到了宴會廳,而那裡面有好些地方官員,已經在等著了,今日裝飾的真是好看,會場外頭是水池,空中拉著各種彩帶,還點著霄燈。
劉府君等人看到了穿著大妝禮服的溫嬋,一時有些拿不清她的身份。
「這是皇后娘娘。」林啟詳低聲介紹。
地方官員很懵,皇后娘娘,陛下登記至今還未立後,倒是有個皇貴妃,聽說已經病了很久,人都要死了,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皇后娘娘?
第132章
姜行哪有什麼皇后,他就從沒冊封過,可眼前這女子不僅容貌絕色,穿的也的確是大妝皇后禮服,姜行說是就是唄。
他們只是一些地方官又不是西京里那些京官,縱然是京官,又不是諫官,何必逮住這些小細節不放。
姜行說是皇后,那就是了,眾臣便行大禮拜見皇帝皇后。
兩人攜手入座,溫嬋面上平靜,並沒有對姜行這一手先斬後奏表示異議。
劉府君心中忐忑,他是打聽了知道姜行帶了個女子,還以為也是哪個地方官獻上去的,誰知這竟然是皇后娘娘,沒冊封就讓稱呼皇后,可見陛下對她寵愛。
他獻上那一對姐妹花,是不是辦了壞事,若是娘娘怪罪下來,他可不想得罪未來的國母,小看枕頭風的威力,要壞大事。
他忐忐忑忑,心裡七上八下,也沒看見溫嬋眼神落在她身上,剛鬆一口氣。
「昨兒愛卿的女兒,跳的飛燕舞,朕看著著實覺得好,今日便邀請眾卿也看瞧一瞧,愛卿不會介意吧。」
劉府君哪有膽子說介意,他的養女,縱然是家姬,可冠上劉姓,送到同僚府上怎麼也要賣他一個面子,便不能再做歌舞事,如今姜行要那對姐妹跳舞,還讓豐和驛所有官員來看,就是當面打他的臉。
他不僅什麼都不能說,還得笑著把自己的另半邊臉伸出去給打。
那兩個姑娘出來,真是盛裝打扮。
姜行笑了拍拍手:「請兩位劉姑娘,上綢子,這就做一番飛燕舞吧。」
上綢子,哪裡有綢子,只有半空上,屋頂處掛著各色綢緞。
劉府君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有內侍請她們上天梯了,高高的梯子架在房梁旁,明顯就是讓她們讓屋頂綢子上跳舞。
兩個姑娘面色慘白,期望的看著劉府君,這懸掛的綢子足有十幾米高,她們就算是真飛燕,也會摔死。
劉府君已經開始發抖,只是在強行鎮定,根本就不敢看那一對姐妹花。
「劉愛卿跟朕說,他這一對女兒,會做飛燕舞,跳的時候身輕如燕,宛如平地飛起十幾丈,朕今日叫眾愛卿一同大飽眼福,可是給了愛卿這個機會。」
姜行笑的溫和,此刻卻像個魔鬼。
溫嬋本做個提現木偶,只看著姜行有什麼打算,然而此刻,她也明白了姜行想要做什麼,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他難道,真要讓那兩個姑娘去十幾丈高的地方跳舞?還在那樣窄的紅綢子上?這跟走鋼絲有什麼區別。
這不是故意殺人嗎?
她張了張嘴,想要求情說點什麼,然而姜行根本就沒看他。
「兩位姑娘,皇命不可違,請吧。」林啟祥一攤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兩個姑娘絕望的發抖,流淚,然而她們的義父是不會管她們的,若是不跳,就是欺君之罪,劉府君也會受牽連。
無論前路如何,她們的命運早就註定了。
硬著頭皮上了天梯,綢緞柔軟如何支撐一個人的力量,剛上去,一個嚇得直接趴著到綢緞上,緊緊的掛著。
「誒?這飛燕成了掛樹的猴子了?有趣有趣。」姜行饒有興趣的倒了杯酒,還敬酒了各位地方官員:「諸位愛卿這是怎麼了,仔細瞧瞧這飛燕舞,若是舞不出來,劉愛卿,你這可是欺君之罪。」
劉府君急忙跪下,渾身冷汗如雨下,身子抖如篩糠:「陛,陛下恕罪,微臣知罪!」
姜行笑的神神在在:「卿何罪之有啊,愛卿一片忠心,朕,可得慢慢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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