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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信。
姜行的手都已經摟住她的腰,在她腰窩處摩挲,溫嬋因為被羊肉湯吸引,居然都沒發覺。
在這種地方,真是意外的可可愛愛,姜行不自覺嘴角上提:「豐和的羊肉,是另一種做法,跟魚肉一起燉,叫魚羊鮮,這裡的黃魚面做的也很鮮。」
他居然就跟她說起美食來,聲音低沉悅耳,在她耳邊,吹得她的耳朵痒痒的。
茯苓雖然退了出去,卻沒上別的馬車,四駕馬車的車廂外,還有一個圍欄,她跟林啟詳就坐在外面,準備隨時伺候主子們,車廂外其實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但能隱約聽到姜行低沉的儂語,顯然心情很好。
她與林啟詳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
「尋到娘娘,果然陛下心情好了不少。」林啟詳聲音很低,生怕車內的姜行聽見,然而他語氣新偉,顯然也鬆了一口氣。
「是啊。」茯苓點頭,縱然以前對姜行有過懷疑,然而確定他心意,誰不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林啟詳瞥了一眼車門,更加壓低聲音:「就是有件事,陛下心裡還是過不去,娘娘這都回來了,還彆扭什麼呢,陛下他,嘔心瀝血,幾乎耗盡了一切,娘娘失蹤那些日子,陛下是什麼樣,茯苓姑姑心裡也是知曉的。」
「我知道的。」茯苓嘆氣,她也是見過了姜行的樣子,才改變主意,想勸勸自家小姐。
那些天,姜行渾身的氣息都是冷厲的,仿佛他自身就是個巨大的漩渦,被捲入其中,就會被撕碎,就連小林子都戰戰兢兢地,生怕被牽連。
雲平海戰時,季家大公子傷了他的臉,只是淺淺的一道疤罷了,姜行氣的差點殺了季大公子泄憤,被勸阻後,仍不解氣,連斬季氏海兵幾百人,才平息怒火,一問原因竟是,怕溫嬋嫌棄他破相。
小林子覺得自家主子瘋了,越來越像一隻蟄伏的獸,有溫嬋在的時候,就如同在他脖子上栓了一條狗鏈子,一切就都是安全的,而失去了這條鏈子,他就會逐漸邁向瘋狂,最後吞噬自己,甚至是整個大宣,小林子覺得害怕,甚至恨不得跪下來求一求溫嬋,為了大宣,為了百姓,就從了陛下,去愛陛下吧,誰也承擔不了雷霆之怒啊。
「我已經勸過小姐,可是……」茯苓也很為難:「總覺得,經過這一遭,小姐好像變了。」
小林子也沒辦法,兩人同時嘆氣,只希望好好地,可別再出么蛾子了。
車內,姜行就像一塊粘糕,粘在她身上不走,南方又熱,沒一會兒溫嬋就熱得氣喘吁吁,汗珠都要落下來,往外推他他還不走。
「嶺南的戰事,你不用親自督戰嗎?」溫嬋想轉移話題。
「不必,古里安施行了苦肉計,臥底有功,打嶺南這個功一定要記在他功勞簿上,他雖是蠻人,母親卻是嶺南人,他擅山地戰,交給他沒問題。」
這便是對臣子的賞罰分明,古里安不進是擒住蕭舜的主要功臣之一,為了賞他勞苦功高,嶺南的戰功,就是獎賞。
溫嬋抿唇,他怎麼這麼有自信:「嶺南,不好打的,而且葉長風,也不是泛泛之輩。」
「攻打嶺南之前,我已經先拿下大理,高家幫不了他了,葉長風又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相比?」
他話說的傲氣十足,溫嬋卻欲言又止,只是想提醒他莫要輕敵,葉長風能將嶺南收入囊中,是有些本事的。
「你相信他,卻不相信我?」
姜行一個抬手,就把她抱到身上,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抵住她的額頭。
縱然早已習慣他的親近,這個姿勢還是太羞人了,直接坐在他胯部,都感覺某種硬挺和灼熱,溫嬋的臉紅了,往外推著他,不想讓她靠近。
「你……稍微遠一些,太近了。」
「怎麼就近了?」他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如果將她吞入腹中合為一體,才稱心如意。
「太不像話。」
姜行嗤笑:「你我夫妻,親熱有什麼不對?」
溫嬋不看他,一對上那雙灼熱的眼睛,就如墜岩漿,整個人都要被灼燒殆盡,她害怕。
「怕什麼,音音,我這麼愛你,還會吃了你不成,你告訴我,你心裡還想著葉長風?」
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作亂推他,直接捆在她身後禁錮住,微微一拉,她的胸口就挺了出來,蓮鼓鼓的,姜行瞬間被吸引了注意。
溫嬋又不是未經人事,怎會不知男人這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頓時更加羞惱,這是在車裡,茯苓他們都在外頭,動靜大些,就能聽到,這個姿勢也忒羞人,感覺像自己故意,挺起來邀請他似的。
「你,你快放開我,混蛋!」
「罵自己夫君是混蛋,那我可得混蛋給你看看。」
他說著就想貼在她胸口。
「別,姜行,你怎麼是這麼個狗東西!」溫嬋羞的淚如雨下。
姜行胸中燃燒的火氣,頓時被澆滅,整個人都萎了,她哭泣他心疼,可她拒絕親近更讓他又不解又生氣。
「被我碰,就這麼讓你難受嗎?」
「你怎麼能在車裡折辱我?」
「這是折辱?這是在愛你!」
她就是不喜歡他,不愛他,剛把她接回來,他受不住,朝思暮想的女子在懷中,宛如飢餓之人面前放了好大一碗紅燒肉,可那日她嘴上說任由他怎樣,實際上卻不情不願,滿眼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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