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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風已經跟當地豪強高家還有百夷聖女都聯姻了。」溫嬋不相信這種情報,他自己沒收到。
「聯姻這種事,只有在男方強悍時,聯姻才是緊密的如今大宣律法,便是夷九族的大罪,成婚不足五年者,可和離或被休,罪不責被出婦,葉長風真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你看高家跟他割不割席,至於百夷。」
他哼笑一聲:「根本不必打,只要圍困,沒糧食就能讓他們投降了。」
他絮絮叨叨,什麼都跟溫嬋說了,在溫嬋面前,他總是維持不住那副冷麵酷哥的模樣,反而話很多,多的都讓溫嬋懷疑,他在朝臣面前,惜字如金的樣子,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姜行早就預判了蕭舜逃往福越的所作所為,一定會把夷州當做最後的退路,同時也會聯絡西京舊臣,趁著守備空虛時搞一場傾覆。
別看姜行攻下西京時,那些前梁的舊臣權貴,對姜行俯首稱臣的快,可這些人不得姜行的信任,沒法得到重用,而姜行對這些權貴們圈的地,占有的財富,如慢刀子割肉一樣,叫他們一點一點吐出來,這些權貴發現沒有優待,還要把已經得到的慢慢交出去,自然又想到梁朝的好,至少梁哀帝是允許他們魚肉百姓的。
這些權貴有的有私兵,心裡雖有造反的心,卻沒造反的膽子,還在舉棋不定,而姜行做的,就是給他們加一把火,養肥他們的膽子,讓他們造反,引蛇出洞再一網打盡。
他早就看這些不事生產,卻趴在底層百姓身上吸血的權貴們不順眼了,現在國庫空虛,以戰養戰的方式早已不適應,要知道他的玄甲軍能保持高超戰鬥力,靠的就是好馬好盔甲,人手一把的長火銃,不給將士們吃得飽月俸多,誰會提著腦袋給你效命呢。
西京那些權貴們累積的財富,他早就想找個機會充國庫,只是打進西京時,這些人骨頭軟,見風使舵投降的快,如今好了,謀反就能讓他們全家九族連坐。
西京布置完畢,瓊州水師表面上一直徘徊在瓊州不前,做出舉棋不定的舉動,甚至與葉長風接觸,讓蕭舜以為瓊州水師也有異心,實際上這都是假象,瓊州水師早就到了夷州附近待命,就是要抄梁國軍的後路。
姜行想速戰速決,並不想拖延時間拉長戰線,暗地裡叫古里安,演了這齣逼真的苦肉計,這才把蕭舜圍在瓮中,如今梁國餘孽在各地仍有零星小反抗,但蕭舜被俘的消息已經傳開,對他們士氣是個大打擊,剩下的已經不足為慮,讓當地府兵剿匪,便已足夠。
蕭舜,雖然領兵打仗能力,並不是十分突出,卻一直都是他的心腹大患。
至於為何是,姜行望著溫嬋不語。
都已經回到了他身邊,什麼都不必擔心,她為何仍是悶悶不樂,即便是跟他說起話來,說到開心的事,也只是略微笑笑,那笑容卻虛幻的並不真實。
他隱約感覺到了巨大的隔閡,有一道深深地鴻溝橫在他們中間,他卻無法越過去,觸不到她的心。
姜行很生氣,恨不得把蕭舜和葉長風都弄死,都是他們的錯,要不是葉長風擅自把她擄走,他們的關係如何又回到了原點。
葉長風堅持了六年,居然在跟她見面時娶妻納妾,真是個蠢人,溫嬋直面傷害,如何還會再信任他,還有蕭舜,也是個無能的,儘管他非常開心,這兩個男人先後出局,可看到溫嬋這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又開始責怪他們。
反正錯的不可能是他的音音。
「別擔心,一切都有我在。」他握住溫嬋的手,牽著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嗯。」溫嬋微笑,也沒有抽回手,好像並沒有拒絕他,笑容卻短的好似他看錯了,很快扭過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默然不語。
姜行覺得有股火氣憋在胸口。
他想直接說,讓她有話就說,不必憋在心裡,要是難過,打打他罵罵他都可以,這樣子讓兩人都不舒坦又是何必,從前她不是這種性格的。
溫嬋想了很多,姜行年紀不大,卻老謀深算,一步接著一步,讓蕭舜按照他的想法走,最後走入絕路,蕭舜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定京那邊傳言,說他是再世韓信,她還覺得是誇大之詞,而被搶入宮後,她只覺得這男人分外粘人,還動不動就生氣,一開始說話都陰陽怪氣,哪有什麼軍神風姿,根本就是個貪圖美色腦子有病的男人。
現在看來,他一步步的棋,早就下好了,而打下嶺南,也是早晚的事,葉長風尚不能與蕭舜正面對抗,自然也不會是姜行的對手。
「打下嶺南後,你會另立土司,還是建立都護府,由西京派人看管?」溫嬋問。
姜行挑挑眉:「你現在又對政事感興趣了?」
「我不能問嗎?哦,後宮不能干政,妾身是不是得跟您請罪?」
姜行最受不了她這種臣妾做派,恭恭敬敬很守規矩,不越雷池一步,不敢跟他隨意生氣,一口一個妾身,把她的身份,跟他,分的涇渭分明。
他恨這樣,雖然恭敬守禮,可越是表面恭順,不就越表明,他們的心,不在一處。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他很想說,從前年少時的她,很願意針砭時弊,神采飛揚的說自己的政見,可想到她失憶,太醫說不要過於刺激她,便將話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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