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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舜的話卡在喉嚨間,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右胸口的匕首,又看了一眼『蕭旭』。
「你……」
「別亂叫啊,我是受命保護皇后娘娘的宣國暗衛,可不是你的兒子。」他摘下臉上的□□,面具下是一張成年人的臉。
蕭舜不敢置信,往後一倒,他的紫衣衛,舉起刀便向著朱雀首尊的腦袋砍去,諍的一聲,一隻羽剪射來,扎穿那紫衣衛的手腕,當場一聲慘叫。
朱雀首尊早就把溫嬋護在身後,看到那羽箭上的印記,滿面喜色。
溫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片揚起的玄色披風,然後就落入一個寬闊懷抱之中,她的鼻尖是熟悉又陌生的清凜雪松香氣。
她抬起頭,想要看一眼來人,完全沒反應過來,還是懵懂著,就被抱住了,一隻大手把她深深按在懷中。
第122章
「別怕,我來了。」
只有這麼短短的一句話,溫嬋的心卻慢慢平靜了下來,這顛沛流離的幾個月,她雖不害怕,卻也無所適從,面對兩次背叛,無悲無喜,心卻像一座空城,開始荒蕪。
而此時被他抱在懷中,冰冷的內心好似又重新被溫暖起來,好像只要有姜行在,她便不會無枝可依,無人可靠。
不,溫嬋心中在吶喊著,警醒著自己,不要再度陷入一個新的陷阱,未婚時依靠過爹爹,可爹爹心中只有報銷朝廷國家大義,待自己很好的夫君,為了權勢要娶別的女人,勸她退居妾位,而那個痴情至極,哪怕她與蕭舜成婚五年過得算是順遂時,都一直惦記掛念的白月光葉長風,卻完全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樣子。
[溫嬋,你不能忘了,姜行也曾是逼迫你的那些人中的一員。]
但,他的懷抱,氣味是如此熟悉,溫柔又不容拒絕的,大掌握著她的頸,將她的頭埋在他胸口的動作,卻久違的讓她感覺到了有安定感。
罷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這一刻,就讓她貪戀當下。
溫嬋看不到,卻能聽到。
「是你。」
這是蕭舜,即便不看他的表情,也能聽出他的嫉恨和悲憤。
姜行眼神輕蔑,看到被玄甲軍押著,刀架在脖子上狼狽至極的蕭舜,心中說不出的快意。
曾幾何時,他身份低微,要跪拜這位梁國郡王,看著他與他的音音同游,賞花作詩好不快活,蕭舜那輕蔑的眼神,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真是風水輪流轉,姜行很開心,很暢快,很想大笑幾聲,嘲笑蕭舜,然而多年壓抑自己,除了在溫嬋面前能有幾分真心,他早已習慣將真正的情緒隱藏起來。
到現在,他成了真正勝利的人,卻也只是微微蹙眉,看也不看蕭舜一眼。
「把他帶下去。」
毫無感情的吩咐,就像處置一個奴僕,一件貨物一樣,蕭舜本來面色慘然,但情緒一直都是冷靜地,此時卻忽然大笑起來。
「姜行,你以為你贏了嗎?不,你永遠輸給了我,卑賤的馬奴,也配得到我的妻子,嬋兒是我的妻子,我的,就算你再怎麼嫉恨,也是我跟嬋兒先成的婚,我們明媒正娶,我們……」
姜行面色陰沉,看了一眼玄甲衛,機靈的侍衛立刻就堵住了蕭舜的嘴,把他拖了下去。
他抱得有點太久了,溫嬋覺得悶悶的,想要抬頭,問他一些問題,然而姜行加大了手臂的力道,將她抱得更緊。
明明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卻非要往她身上欺,靠在她懷裡,貼在她身上,還要蹭她的鎖骨和脖頸。
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脖子處,痒痒的。
溫嬋站的腿都有點疼,拽了拽他的頭髮:「抱夠了嗎?」
姜行沒穿盔甲,頭髮也沒有挽成髻,反而梳了個高馬尾。
他搖搖頭,仍舊在蹭,像個粘人的小狗:「不,當然抱不夠。」
不論他表現得如何無害,這占有欲爆棚的動作,卻暴露了他的本性。
「我腿麻了……」溫嬋小聲提醒他。
姜行一頓,打橫將溫嬋抱起,往外走去,卻仍舊將她的臉按在懷中,溫嬋眼前一片漆黑。
蕭舜駐紮的別院被封了,姜行才不稀罕住在這裡,他把溫嬋抱到另外一處更加豪華的院子,直到進了屋,也沒把她放下。
「你先把我放下來行不行。」溫嬋很是無奈。
與姜行表現出來的性格相反,他很喜歡摟摟抱抱,在他們有了親密關係,水乳交融過後,他就不再裝,哪怕批奏摺,也要讓她坐在身邊。
但相比從前,沒有哪一次比現在更加粘人,簡直就是一個大號年糕,雖然散發著香甜的氣息,卻煳著她,讓她渾身冒汗,如今已經六月,要入夏,哪怕是西京都熱了起來,更何況這裡是江南府明安郡。
姜行嘆息:「我毀容了,怕被你看見,你就不願意留在我身邊。」
溫嬋一頓,完全沒想到是這麼個理由,實在哭笑不得。
一個大男人也怕毀容?而且毀了容她就不喜歡他,不願意留在他身邊,把她說的像是膚淺的只看外表之人,不論他有沒有毀容,臉蛋生的好不好看,她也沒喜歡過他啊。
溫嬋只是在心裡吐槽,倒沒有直接說出來,傷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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