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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蓉慘然一笑,卻直直望著姜行:「我不是陛下的妻子,誰是陛下的妻子呢?那個溫嬋?」
既然已經攤牌,她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陛下把她當做妻子?一個貴妃位的妾妃?哦,她還嫁過人生過孩子,不貞不潔,也配跟我相比?陛下這麼愛她,卻不讓她做皇后,這便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妻子嗎?」
「一個賤婦,也配跟我……」
一個狠厲的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沒有留情,頓時那半張臉便腫如豬頭。
是辛夷,她淡定的甩甩手。
孫氏驚愕:「你,你這個奴婢敢打我?」
「我是奴婢又怎樣,打一個罪婦,難不成還犯了錯?昔日你與我主子同為妃嬪,我主子是正一品貴妃,你不過是個昭儀,見了我主子還要行大禮,如今成了罪婦,打你不得?快說我主子到底被你們藏到了哪裡,你的同謀都是誰?」
辛夷心中憋著一股火,拎著她的領子,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
孫氏還在嘴硬:「賤婢,跟你主子一樣都是賤人,你以為我會說嗎,你們再也看不見她了,這輩子她都不會回來了,哈哈哈,她現在這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我沒有好下場,那賤人也不會有,她以為後半輩子會過得好嗎,她做夢!」
辛夷手都打的腫了,依然什麼都沒問出來,從這一點上,孫蓉也算硬氣。
姜行慢吞吞瞥了一眼辛夷:「審問而已,何必親自動手。」
打的自己也手疼,還浪費時間。
「既然不願說,就不必說了。」
鑒查司很快就有擅長審訊的,拿著一個竹板就開始打孫蓉的嘴,那竹板被水浸濕過,打人更加的疼,輕輕一抽便是一道紅痕,而負責行刑的根本沒手下留情,不過區區兩下,孫蓉的嘴巴就腫的老高,說話都說不利索。
「嗚嗚。」
孫蓉開始慌了,她是有恃無恐的,就算真的事情敗露,可她是左相孫家的女兒,難道姜行還真的敢對她用刑,真的殺了她不成?
這便是信息差,左相自來與女兒說的,自己乃是姜行的肱股之臣,姜行離不開她,而選妃逼婚,姜行做出了讓步,這讓她有了錯覺,自以為憑孫家的權勢可以拿捏姜行,卻忘了孫相是姜行提拔的,他能給他權利,把他捧上去,就也能收回權利,把他弄下來。
「陛……」
這次她開始想求饒命,然而姜行已經不需要了。
「帶下去吧,只留著一口氣便罷。」
孫蓉鬆了一口氣,以為保住了性命,可讓人求死不能的折磨,才剛剛開始呢。
觀刑這一幕,金氏始終都在,她要洗清嫌疑,自然得在場,如此折磨孫氏,她渾身汗毛直豎,看都不敢看姜行,知道此人冷血冷情,可從來不知他如此恐怖,她嚇得要哭,更慶幸,溫嬋入宮後,她沒摻和欺負她的事,不然就真說不清楚了,誰知道這位陛下會不會秋後算帳。
與孫家的處境相同,金家也被奪了權,但這個奪權是給了臉面和台階的,不是褫奪爵位的那種,但這也改變不了,金老將軍開始不帶兵的事實。
交代完這句話,姜行就陷入沉默。
他整個人像是一具雕塑,毫無一絲人氣。
金氏試探著開口:「陛……陛下,既然此事已經分明,那妾,妾身便先退下了。」
姜行看了她一眼,忽然道:「朕記得,你入府前,好似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哥,姓鄭?」
金氏冷汗都流了下來:「陛下,妾身跟表哥只是兄妹之情,絕無半點私情,妾入府三年至今,一直兢兢業業打理後宅,不說為陛下分憂,至少也算有些辛勞,妾既成了陛下的女人,如何會想著旁的男子,求陛下明鑑。」
姜行微微蹙眉:「朕又沒說你做了出格的事,你慌什麼。」
「你那表哥倒是很愛你,至今都沒有娶妻,對你一片痴心呢。」
金氏害怕的瑟瑟發抖,搖搖欲墜,面上一片蒼白。
「不必怕,朕並沒碰過你,你跟他還有機會,朕願意成全你們,你意下如何?」
金氏霍然抬頭,已經忘了要做反應。
「不過還要在等等,等天下平定,蕭氏餘孽全部消失,音音回來的時候,你就跟你表哥隱姓埋名雙宿雙飛去吧。」
金氏咬牙,已經明白了一切:「是妾,阻礙了貴妃的眼嗎?還是阻了她的青雲路?」
「等音音回來,這後宮終是要清清靜靜,這是朕欠她的,立了皇后,還有個皇貴妃,算怎麼回事呢。」姜行的平靜讓她明白,這絕不是他一時興起。
「朕已經問過了,你那表哥願意等你,你卻不願意放棄宮裡的榮華富貴嗎?還是說,與朕做這對假夫妻合你的心意?」
當然不,當初入姜行後宅,她就心不甘情不願,是父親逼迫,可現在姜行卻說,可以成全她,卻讓她更加茫然。
她早已習慣了為他打理後宅,習慣在後宮發號施令,也習慣了,那冰冷孤寂,永遠不會等來夫君的宮殿。她習慣了這一切,現在卻被告知,你的利用價值沒了,你可以去追求心中所愛,如何能不茫然。
「妾身,知道了,一切如陛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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