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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怎麼來了這里?」
袁氏一說話,姜行就把她認了出來:「朕讓後宮嬪妃禁足,你卻私自跑出來,多次違反宮規,你當朕真的不會處置你?」
姜行的語氣冰冷異常,毫不留情。
袁氏雖然害怕,可姜行從未對她如此冷漠過,她頓時流出淚來:「行哥哥為什麼這麼說我,自貴妃入宮,您就再也不把我當做妹妹,從不來看我了,現在貴妃都死了,我擔心行哥哥,才冒險出宮,可您就這樣對我,難道我還不如一個死人?」
姜行眼睛射向她,面對他的死亡凝視,袁氏垂下了頭。
「你在胡說什麼,貴妃只是睡了。」
袁氏嚇死了,難道她的行哥哥,因為貴妃的死而瘋了嗎?冰棺上的溫嬋,怎麼看怎麼是個死人!
姜行看向冰棺上的女人,目光極為溫柔,撫摸一個死人的樣子,讓袁氏又嫉妒,又害怕。
他的手在那女人的臉側緩緩滑動著,繾綣纏綿:「你們自然都比不上音音,你們有誰能比得上音音呢。」
大手滑到她的頸側,姜行忽然頓了頓,臉色冷了下來。
第90章
袁氏愣愣的,看著姜行面色大變。
「來人!」
他大喝一聲,侍衛進了殿內,看到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小太監,頓感頭大,不過是吃個飯的功夫,就鑽進來兩隻小老鼠了。
還沒來得及請罪,姜行厲聲吩咐:「恭妃袁氏,不敬貴妃,忤逆朕意,視宮規於無物,降為婕妤,禁足玉堂殿,無詔不得出,將她送回去,朕不想看見她!」
他又看著守衛的侍衛:「玉堂殿的侍衛和你們,居然能叫她跑出來,罰俸一年,以儆效尤。」
袁氏整個人都呆住:「行哥哥,您怎能這樣對我?廢了我的妃位,您對得起我哥哥嗎?」
姜行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冷笑:「當初納了你,朕就明明白白對你跟你哥哥說過,朕只能視你如妹妹,過去幾年你嬌縱任性,看在你哥哥的份上,無傷大雅的事朕也就饒過你,不跟你計較,可你蹬鼻子上臉,越發不把朕,不把宮規放在眼裡,朕倒是要把袁不惑叫來問問,他們袁家就是這麼教女兒的?」
袁氏瞪大眼睛,張了張嘴,一直仗著姜行不願計較,嬌縱的袁雪瑩此時才真正意識到,姜行是來真的。
為了她能進宮,那一年行哥哥本想給哥哥封侯,可哥哥用自己的軍功只求能成全她的念想,現在她竟連累的哥哥也要被問責嗎?
不,不可能的,現在朝廷對前朝餘孽用兵,她哥哥可是要領兵作戰的,這個時間,降她的位份?
袁氏只是嬌縱,可不是愚蠢。
姜行一眼都不想看他,叫人將他拖下去,又讓守門的侍衛和辛夷都到了這陰森如靈堂一樣的殿內。
他沉著臉:「這些日子,除了袁氏和別人,還有誰出入?」
「除了那些被賜死的的太監宮女,無人出入,剩下的便是來送飯的太監,都是林內侍安排的。」
姜行的臉非常陰沉,大手不住在溫嬋臉頰邊摩挲。
「陛下……」辛夷不解。
姜行忽然摸到了什麼,親自從溫嬋的妝奩中拿出一隻簪頭比較尖銳的簪子,對於他為什麼會對溫嬋的東西如此熟識,辛夷已經不想去深究了。
簪頭抵住她的側臉,微微用力,就將臉頰戳破,而因為她已經死去的緣故,流出的不是鮮紅的血,而是已經有些凝固粘稠的東西,散發著一點腐敗的氣息。
「陛下,您要做什麼?」辛夷大驚失色,想要阻止他,這樣不讓小姐下葬,已經是在褻瀆她的身體,死後還要被刺傷不成。
姜行神色冷漠,不知戳到了什麼,辛夷驚恐的看著,他將小姐的臉皮揭了下來。
「陛下!」辛夷尖叫一聲,也顧不得別的,跑了過去,一眼看到溫嬋的臉蛋,怔住了。
「這……這……」辛夷一口氣沒上來:「這是誰?」
躺在冰棺上的那個女人,被揭開了臉皮,下面卻還有一張臉,完全不是溫嬋,這是誰?
「□□!」
姜行吐出一句話,神色越發陰冷。
「小姐的身體被換了?」
不,昭陽宮根本沒人出入,到底是誰把小姐的屍體偷了出去,在防衛森嚴的昭陽宮做這種事?
姜行額頭青筋直跳,強行壓抑著怒火:「叫聽雨樓里,孫鬼手來!」
夜行眾是暗中的勢力,也分四大樓,職責分工各有不同,聽雨樓便是招攬的各種江湖人士,這個孫鬼手曾是個很有名的仵作。
因為招攬了江湖各類人才,姜行對江湖人的手段也懂得了一些,不然也不能觸到她的臉頰,就摸出了不對。
當初能趁著流民之亂,從內部攻破西京,夜行眾是功不可沒的。
那女人臉上坑坑窪窪,辛夷壯著膽子也沒認出來這陌生的女人到底是誰。
姜行坐到了地上,臉色陰沉,身上氣勢壓抑而狂亂,仿佛困在籠中的野獸,做著困獸之鬥。
孫鬼手很快就被請了過來,拿出工具開始驗屍,很多專業用語,辛夷根本就聽不懂,只知道這女人死的時間大概是今早,臉上那些黏黏糊糊的噁心東西,是貼□□的特用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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