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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我的,是江公子,他出現的時候全身都是傷,卻僅憑一雙拳頭,把那些地痞流氓打的滿身是血,若不是江公子,我怕是先咬舌自盡了,逃離了溫家兵馬的追殺,江公子跟我說,這些人是小姐派來的,因為她要被指婚給了三皇子,可若成婚前有私情的事被人知曉,不僅婚事會完,皇家和溫家臉上都會無光。」
「胡說,小姐怎麼可能會叫人追殺你跟江公子,她那麼喜歡江公子,待你像是親姐姐一樣,辛夷,你不會信了吧,咱們小姐那麼柔軟的心腸,哪怕是路邊的乞丐都會施捨點飯食,給點銀子,而且當時小姐一直在昏迷,賈姑娘雖然推了小姐,可小姐當時只是皮外傷,回府後就一病不起,夫人親自照顧不讓人靠近,而足足一個月後,我們才見到了小姐,那時……」
「那時小姐已經失憶了,根本不可能出爾反爾,收買殺手殺昔日的情郎和丫鬟。」辛夷沉著臉:「我們也是現在才知道的。」
第85章
「陛下就是那位昔日的江公子?」
吃驚都已經不足以形容茯苓的表情,她震驚的嘴巴長大,能吞下一顆雞蛋,跟著溫嬋這麼多年,茯苓比尋常小官家之女行事還要沉穩,畢竟也親身經歷過改朝換代,還有什麼大場面能嚇的住她呢。
「陛下他,他分明不是江公子長相。」茯苓喃喃自語:「陛下生的比江公子也俊秀太多了吧。」
「而且那時也根本不知道,江公子居然是姜氏的小公子。」
說到這,茯苓很是生氣:「既然有姜氏子的身份,為什麼要在咱們國公府當個小小的馬奴,還讓小姐那樣為他牽腸掛肚,還拉著小姐私奔,卻不知聘為妻,奔為妾這個道理嗎?他既有身份,為何不讓姜氏來,上國公府來,堂堂正正的提親?那些年的事,雖然小姐跟你一直瞞著我,讓我不知道前因後果,可我也瞧見過,小姐為了江公子,暗地裡哭過好幾回。如今好了,他成了高高在上的陛下,九五之尊,就強迫小姐做他的妾妃,要臉嗎?」
辛夷一頓,語氣淡淡:「你這話也就在昭陽宮說一說,真被陛下聽見,我也保不住你,他如今的脾氣,可不比從前。」
茯苓噤若寒蟬,打了個哆嗦,壓低聲音:「可,可他既然是江公子,怎能如此待小姐,那時他那麼喜歡小姐,都是說的假話嗎?」
辛夷嘆氣:「你也是個傻的,那時定京姜氏便已有謀反之心,哀帝為穩定軍心,一直不曾公開宣布姜家叛梁,可在西京的姜氏族人,全被逮起來下了獄,他那時是被人陷害落難被小姐救了,不僅隱藏了身份,也易了容,用的不是現在的相貌,他在西京公開身份,豈不是在自尋死路。他這些年,過得也並不是很好。」
見茯苓還是生氣,辛夷解釋:「那些年他一直以為,是小姐派出殺手,要他的命,他也是經過艱難險阻才活了下來,還救了我,他一直都恨溫家,恨小姐。」
「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小姐肯定沒做過。」茯苓氣憤不已。
「當時我們並不知道,小姐失憶的事,茯苓。」辛夷沉默片刻:「陛下救了我,為我尋了大夫,倉皇帶著我逃到了定京後,聽到的消息,就是小姐嫁給了蕭家的三皇子蕭舜,人人都在傳,他們是青梅竹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就連定京那些權貴都在說,三皇子與小姐是多麼的恩愛。」
「他昔日有多麼的愛小姐,忽然被背叛,就有多麼的恨。」
可即便那麼恨,得了這江山,恨恨的說要羞辱溫嬋,要給她好看,要讓她後悔沒有選擇他,還想要殺他。
最後,到底什麼都沒有做,溫家人也放過了,哪怕連罪魁禍首都饒了性命,那些年在戰場上也一直給老國公機會,許以厚利誘之投誠。
哪怕情敵的兒子,也放過了。
看一個人如何,要看他如何做,而不是如何說,從前姜行嘴上說著恨,說要報復她,真的實行起來還不是步步退讓,什麼原則什麼被拋棄的恨意,都不記得,也不在乎了。
他用權勢造了一座金籠,把溫嬋鎖在這個籠中,過去種種全都被他埋在過去,不再計較,只求跟她的以後。
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辛夷也不明白,但這麼多年過去,她知道的是,姜行很不容易,小姐把一切都給忘了。
「難道小姐就過得很好嗎?他既然還活著,若是還愛著小姐,為什麼還要這樣威脅傷害她?這些事,小姐知道了嗎?」
兩人立場不同,自然也有些爭辯,茯苓是完全向著溫嬋的,也並不知道當年溫家派人追殺,姜行和辛夷都是九死一生,她所看到的只有自家小姐的委屈,在王府雖說是王妃,主管府務卻過得十分困窘,蕭舜那些親信,什麼事都不跟溫嬋說,溫嬋只是想問一問蕭舜的事,就被這些人打斷話,一口一個婦道人家不得插手朝政事,分明小姐是這些人的主母,他們也並不客氣。
「不是不想告訴她,她失憶,身子一直不好,太醫私下跟陛下說了,若失憶者本人都沒有恢復記憶的跡象,強行對她說這些事,有可能會讓小姐頭痛不止,傷到了身子,不值當。」
辛夷嘆道:「從前那些事,陛下已經當做過去,都忘了,他若只圖以後,對小公子像父親一樣的愛護他,對小姐愛之珍之,有什麼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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