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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蔣國公府里的小薇和般般現在如何了?
清池問過謝玄度,可他的態度卻不明,雖然明面上並沒有直接拿她們來威脅她,可也有這個意思。
她若不問,安心地待在這落花宮裡,諸事將如常。
謝玄度便是這麼一個態度。
「夫人,其實……」蓮雪欲言又止,「奴婢從前因道君活了命,現在是奉道君之名給夫人帶話。」
「道君?」清池瞳眸一怔,沒想到蓮雪竟然是道君的人。
蓮雪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左右,這才道:「夫人為皇上所奪,逆了倫常。道君言說,不管對於皇上,還是夫人,都是一道劫,須化解才行。」
清池這會兒已經不懷疑蓮雪帶的是寧司君的話了,只因這人說話一直也就是這樣繞來繞去。
「如何化解?」
「這……」
清池望向蓮雪,她本就生得極美,天姿國色莫不如是,這一睇,就連同為女子的蓮雪也被瞧得暈暈乎乎,「道君還說……若是夫人願意,過些時日,有場夜中宮宴,屆時道君會來見夫人,再行商量。」
「好。」清池心想,這也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謝玄度將落花宮看管得太嚴,就是不知道道君如何找到機會來見她?
清池道:「蓮雪,你要小心,一切皆託付於你身上。」
美人款款軟語,如何不動人,尤其是蓮雪見她常常是愁容,冷容,便是再美也總缺了點什麼,如今婉婉一笑,才只如何叫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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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度從落花宮走後,眼裡心底都是那張如明珠垂淚的芙蓉花面,長長地震著他心底某個柔軟的地方。
他不喜歡她哭,若她笑,像是只驕傲的小狐狸一般,仿佛也才像是那個她。
「還是儘快處理這些麻煩事……落花宮配不上她。」謝瓊玖閉目默想。
色授魂與,心愉於側。
從前他竟不知,會有這麼一天,枉顧常倫,逆了自己一向的規則,愛上這樣一個女子,乃至強取豪奪,神魂顛倒。
罷了,不過是一女子,縱然她是臣妻,又如何?
坐在龍輦中的謝玄度微扶額頭,神情端肅,卻又可見一絲放鬆的愜意,愈發顯得眉間的硃砂痣紅,薄唇淺紅,風流怎能春風筆繪。
那眸底潛藏著無盡的欲望,深暗。
龍輦邊跟著的魏來就這麼一睇,也是更加發現了如今皇上的不同,明明方才和那位夫人吵了架,怎生現在卻很高興。就仿佛是終於解決了一直以來的大難題。
可……
他們這會兒要去見的蕭將軍,難道也是這個被解決的難題之中的一個?
謝玄度來到御書房時,蕭朗陽和謝瓊玖就已經等了足足一個時辰了。
蕭朗陽和謝瓊玖這幾年來,一直就彼此之間看不上,要不是謝玄度在其中調度,恐怕兩人之間也就會愈演愈烈。現在竟然同一時間來到御書房,那是怎麼看,怎麼不正常。這時,兩人也是分侍左右,離開得遠遠的,連多看對方一眼也是覺得晦氣那種。
自然也更加不會說自己過來的目的。
況且是事關清池(池姐姐)的要事,也就更加不能叫外人聽到。
說白了,他們此行過來,也就是為了從義父(皇叔)這兒要一個答案。
玄黑龍紋帝袍的謝玄度大步走了進去,就看見他們兩個人的眼睛都死死的望著自己。
對於他們兩人的來意,謝玄度當然也是心里有數。
「皇上!」
「皇叔!」
謝玄度闊步而行,從他們中間穿過,居於上首龍椅,玉面似修羅,眼神如迅雷。
就是這番氣勢也都令心里有鬼的兩人顧忌著屋裡另外一個人的存在,氣勢一弱,在謝玄度眼裡自然也就是沒什麼威脅了。
謝玄度一抬手,便有內監奉茶,「聽魏來說,你們倆一大早上,就在這裡守著要見朕?」
「廣王,上次要你整理大理寺天牢,事關前朝謀逆的罪犯,如何了?」
「皇叔,這……」
謝玄度又看向蕭朗陽,「朗陽,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避暑山莊,你可知無召而歸,朕可治一罪!」
蕭朗陽被他這一眼神望著凜然,可只要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這時候也難以壓抑自己的情緒,「皇上,臣此來只想問您一件事。」
謝玄度薄唇微吐:「說!」
他們倆之間的氣氛一時之間又猶如潛流般危險,在一側的謝瓊玖還從來沒見過他們這對向來關係不錯的義父子,竟然也有這種針鋒相對的時候。
謝瓊玖也是一個聰明人,他袖下的手拳頭一握,青筋都冒了起來,可惜先機已被蕭朗陽奪走,池姐姐的事……
「皇上,君奪臣妻悖違人倫,況且她還是皇后的姊妹,您這樣做,往後千古,史書上都將留下陳墨痕跡。臣懇請皇上您別為了一時,而誤了千古!」
他正想著,就驟然聽到蕭朗陽這句話,一時間也是雙耳嗡嗡,難以置信地看向蕭朗陽。
「混帳!」
一疊奏摺狠狠地打到了蕭朗陽的身體上,可站著的他氣勢沉沉,站如古松肅穆,堅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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