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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朗陽那雙星眸也是亮閃閃的,像是流星般閃爍美麗,「那自然……是有了。」
圓圓也驚訝了一下,跟著好奇極了:「蕭朗陽,可以啊!」她也跟著興奮地站了起來,繞在他身邊,打趣地說:「那可是北地明珠……看來不是了,等等,你可別告訴我,是你回京才遇上的。」
蕭朗陽打戰很在行,可在戀愛上就是有點兒外行,這會兒更是臉上的情緒一點也沒有掩飾住,全叫圓圓給八卦出來了。
「是哪家的姑娘,不如讓我給你探探風?」
蕭朗陽聽到她這樣一說,還有些焦躁,「這你就別管了?」
「什麼別管了?」
西桑推著輪椅過來,周無缺似聽到了一些什麼,隨口一問,冷磁的聲線仿若冰魄響起。
他玉面觀音,眉心一點硃砂痣,便是坐在輪椅里,都是一股懾人的氣度。
「義父!」蕭朗陽慢慢地站了起來,見著他還是有些倔的神情,先前那點春心粉面也一齊消失。
圓圓這會兒見到周無缺,也是心情有些複雜。但周無缺除了第一眼一視同仁地掃過了她,後續目光便落在了蕭朗陽身上。
心裡更覺委屈。
「殿下。」
周無缺淡淡地道:「你先下去,我和他有話要說。」
就這麼一句話,把圓圓還在嘴裡的話全都給塞了回去。
圓圓不太甘心,但西桑給她使眼色,她最終還是咬著唇,不甘情願地下去了,就連離去時都還在想,不管如何說下一次一定要說服殿下治腿。
對,一定是她冒犯了殿下,他才這樣冷淡她的!
她不該說得那麼直接,就要治腿,豈不是有種她嫌棄於他,覺得他是殘疾的不妥!
圓圓這一會兒是又給自己鼓起了氣,可心裡其實退堂鼓也是悄然地敲了起來。嫁給周無缺後,遠沒有她想像當中的那樣幸福,相反他對自己的厭惡和無視,令她這一年的婚後生活簡直也就像是噩夢一樣的可怕。
「明明嫁給了這個人,怎麼反而卻像是離他更遠了。」圓圓苦澀地在心裡想著。
想起嫁給蔣唯,卻三年都在小縣城裡的清池,她這位姐姐做的蔣夫人卻是為人稱道。
就連圓圓近來都有想要向她取經的想法。
卻又怕丟臉,如今她是連安定伯府也回不得了,只因每次她那爹娘都會問她懷了沒有。
圓圓苦笑,就連新婚夜都是分房而居,給了她所有體面,卻從未給她一絲
恩愛,又哪來的孩子。
**
正廳里,圓圓離開後,氣氛也還是那樣的沉凝。
花香襲人,茶香暖晝。
畢竟多年沒見,曾經親如父子的兩人之間也變得生疏,其間更有隔閡誤會藏在肚皮里。
話題不咸不淡地渡過了軍中、邊疆,周無缺那種平淡無奇的態度也就叫蕭朗陽心裡一陣惱火,只是現在已經是大人了,比起從前也更加會隱瞞自己的想法了。
可他學得都是周無缺那一套,還是低仿,周無缺自然也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他嘴角微翹,有些愉悅的弧度。
他這笑叫蕭朗陽有些莫名其妙的,且他那副冷峻形容也都快扮不下去了,可公事還沒有說完。蕭朗陽就當做什麼也沒看見,想起來什麼才問上這麼一句。
「我看密報,顧文知在搶你的人?」
周無缺說:「看來你的情報系統建立得不錯,就連這事也知道。」
蕭朗陽更進一步:「是那位外派到江南做縣令的蔣國公世子吧,顧文知那邊派人接觸他,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如今革新派最缺的就是人才,而且還是如蔣唯這樣既能走官場也能走基層的人。
周無缺瞥他一眼,那眼神便像是在說,你和我在開玩笑?
「不會,他們之間可是奪妻之恨。」
蕭朗陽分明瞧見,一向不會開玩笑的義父說起這句話那種意外的幽默。
蕭朗陽:「???奪妻之恨?」
「看來你的密報還不是很健全。」
蕭朗陽皺眉,然後道:「義父,聽說三年前你為蔣唯求親,顧文知也上了安定伯府,求的還是那位假小姐。蔣唯和她青梅竹馬尚情有可原,顧文知一朝右相,什麼大家閨秀小姐貴女取不得,會和蔣唯搶妻子,莫不是你在和我開玩笑。」
「那你就當我和你開玩笑吧。」周無缺口吻慵懶,也就是在蕭朗陽面前才會這樣的放鬆。
「剛才聽到你們說起什麼北地明珠,盛京貴女,陽兒,你是有意中人了?」
蕭朗陽肉眼可見的變了,方才在周無缺面前營造出來的那種勢均力敵,這會兒全都被那躲閃的眼神給毀了。
「義父,怎麼連你也都八卦起來。」蕭朗陽不由吐槽道:「果然成了親的人就是不一樣,現在倒關心我的事。比起我,我的小義母還是更需要你的關心。」
「沒大沒小。」輪椅里的周無缺說了這麼一聲,對圓圓也是漠不關心。
蕭朗陽一點也不意外,小聲嘟囔:「我問不得,你倒說得。」
但一想起那位夫人,蕭朗陽這樣沒心沒肺的人也是憂思輾轉起來,在他這位不解風情的義父跟前,有有些恥於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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