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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知順著她的手,看了那一頁,暗中皺眉,著實是有些淫/穢。顧文知又看清池,她的眼睛冰澄澄的,沉著銀水丸般的明亮,頰上些許的紅,卻不見一絲的羞澀。只見大膽和明艷。
顧文知的話到了嘴邊,自然也吐露不出來。
「我那里有些山水民俗的筆記,想來你會喜歡,晚些時候,我讓人送過來。」
清池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說破罷了,笑了笑,「好啊。」
清池接著翻頁,顧文知沒有走,看了看風景,視線溜了溜,又落在了她的身上,接著和她一起看著那旖艷的話本。
越來越大膽。
不知是哪位窮書生的意淫,就連顧文知這樣的人都看不下去,火燥了起來。
身邊美人如玉,花露拂香,頸側的肌膚調皮地沾著髮絲,瑩瑩的雪,叫人有一口吞了的欲/望。
「咦——」
清池忽然感覺到了他的貼近,一隻溫和寬厚的手覆在她的發間,自然地將那絲亂發拂開,手掌熱騰騰的氣息像是在狩獵,清池不敢動,只是望向他,眼神仿佛在說:夫君?
清池也為他的眼神一攝。
在素日這個沒有危險,如同君子的夫君身上,察覺到了男人那欲/望一面。
「喝茶?」顧文知移開話題,問。
清池嗯了一聲,見他起身親自去泡茶。還真是難得。
顧文知畢竟是朝堂的重臣,素來機要大事多繁,少有兩人相處的時間。清池一點也不儊。當然,每天晚上的日子倒難熬了起來。
顧文知就像是從神壇上走了下來的神,身上多了起來人的欲/望。
對她。
好幾次擦槍走火。
這人竟然到了最後都活生生地忍耐了下來。
「睡吧。」他沉朗的聲音在春夜裡尤其顯得壓抑,帳影帶著微弱的月色,那些輕輕的喘息仿佛也被窗外微發的風聲遮掩了。
其實清池一點也不在意。
可他在意。
自從清池發現了她夜間有習慣滾到他懷裡的作風後,就克制著自己,可分了兩床被子都不夠她折騰的,這才有今晚的這事。
清池仰頭望著床外側的男人。
他的睡姿一板一眼,倒顯得她這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似佛經的紅粉骷髏了。
這不能忍。
清池睫羽覆著。
也許是見過了蔣元,陰影如影隨形,叫她的內心平生著一種為歡幾何的心情,總是想要尋求著一種安定。
誰能給她這種安定?
隔著朦朧的夜色,含著霧氣的眼睛溜溜地落在了床上這人身上。
其實顧文知並沒能睡著。
任誰被這樣注視著,也很難成眠。
況且是他的妻。
顧文知很少後悔,但在最近他總是後悔過去答應她的。
終於……
身邊的人睡著了。她輕輕的鼾,沉酣了夢裡。顧文知覺得在他身畔,開了一池的芙蓉。這樣艷美,怎能不吸引著他。
不過,近日朝堂上的事,容不得他有那麼的心緒去在意兒女私情。前朝的偽王最近在民間太猖狂了……
不知何時,芙蓉又到了他的臂彎。他從思緒里回神,望著她瑩潤飽滿,帶著淺緋桃色的臉頰,忍不住捏了一把。
手感甚好。
罷了,她是他的妻,伴他一生的人。生同衾,死同穴,這不只是說說而已。
她還太小了。
他是願意等的。
顧文知忍住欲望,平息了身體的躁動,如此想著。
*
清池起來的時候,見般般神情有些不對。
一向穩重的她,竟然露出了遲疑驚怕。清池衣衫未換,頭髮未梳,看著她掩在背後的手。
「小姐……」般般還在遲疑。
「什麼東西?」
般般於是把背後掩的手伸了出來。
她雪芽般白皙的手裡,握著一把紙扇。
般般道:「小姐,今兒晨起,一個丫鬟遞給奴婢,奴婢連她臉都沒瞧見。」
清池面上的平靜,愈發讓般般知曉了這件事的不簡單。
「嗯。」清池從般般手裡拎起這把扇子,啪嗒一下打開,扇面胭脂色的芙蓉花鮮活欲出。般般驚奇的神情恰恰和清池唇邊的冷笑同時出現。
這扇面上的木芙蓉就是清池自己的手筆。
般般親眼見小姐在窗前的書桌畫的,只是那時,是在安定伯府的閨閣當中。
「咔嚓——」
清池蔥白的指撕開了那扇面,艷紅的芙蓉也變成了裂帛,化為碎屑。「他以為他在威脅誰?」
清池冷笑,就連這明艷的容顏都多了一種冷酷薄涼。
般般從她的手裡接過那一堆廢墟,心裡也帶著同樣的怒火。和自家小姐一樣,般般也同樣討厭著蔣元。
如今的十四皇子謝瓊玖。
一個私生子,雖生在皇家,豈敢覬覦右相夫人?
豎子也。
「小姐……」清池能夠理解般般的擔憂,不過她並不在乎,眼下已經成了謝瓊玖的蔣元自然也是不會直接招惹她的。
否則,他就不會拐著彎送這把扇子來膈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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