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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停,明清玉也從自己的思緒當中清醒了過來。
清池讚賞地拍著手掌,送上彩虹屁。「明公子的琴聲可真是動人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幽蘭操》,仿佛真的見到了一株蘭花傲骨凌霜,悄然開在深谷之中,一抹芳華叫人心牽。」
可不知為何,一向溫和的明清玉,這一次竟然揭開了她的底。「方才我見清池小姐你一直在走神,我還以為我的琴聲入不了你的耳。」
清池悻悻。
也莫名地發覺明清玉身上多了一些銳利的攻擊感。
那雙黑眸子盯著她看,眼底的那點黑痣在破碎感之中多了一抹冰冷。
清池覺得自己如果沒有感覺出錯,那麼這便就是他在提防著自己。
「明公子還真是慧眼如炬……只不過,我啊,也是在聽到明公子這動人的琴聲後,想到了很多的事情,自然難免就走神了。」
明清玉笑了一下,場面一時又輕鬆了下來。
「若是我的琴聲,能夠讓清池小姐有所感,那便真是我的幸運了。」
兩人目光對視。
清池熱情地招待他,「如今琴也聽了,明公子便是我的客人。快過來坐。」
雖然在明清玉眼裡,清池也就是一個小姑娘,頂多就是一個有趣的小姑娘。不過,準備的乾果茶水裡都有他喜歡,隨意地找著盛京里的話題聊著。清池也多是以輕鬆的為主,多為掌故八卦,一個暖和的午後便都在室內度過了。
明清玉忽而覺得,偶爾有些這樣的消遣也不錯。
真的讓他感覺到了一種輕鬆之感。
難怪哥哥,一直對這個掛著義妹名義的她一直都挺看重的。
離開勝園的時候,他望著清池,「清池小姐,今日我很歡喜。」
清池:「……」什麼意思?
他那雙溫柔當中兼顧著些魅惑般的眼睛覷她,水色唇瓣輕輕地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清池明白了,可惜啊,她現在真的是一點綺念都沒有。她現在腦海里全都是對明清玉的懷疑,他前世那般處心積慮地接近她到底是為何?
而這一世,倒像是在逗她玩一樣的,就連偶爾裝一下,也更多的是漫不經心。簡直給她和「明清玉」區別如兩人。
「若是明公子不介意,勝園這兒隨時為你開放。」清池壓制住心頭的百感交加,說著。
清池見著他遠去的背影。
不知何時,玄冥便站在了她的身後,「小姐,他不簡單。」
清池覺得好笑,不知當初她到底是怎麼把這個人看成了一隻無辜的小白兔,這外皮是一直無辜的小白兔,可是底下到底是什麼 ,就連她也不知道。
玄冥在見著她眸中的火星時,忍不住地說:「小姐,要不要……」
「玄冥,這件事你別插手了。他應該已經對你生了懷疑。」清池說著,然後道:「我要去一趟大院。」
當清池親自把這件事交到應九郎的手裡時,就是應九郎本人都震驚了。這還是三年來,清池第一次請他出山。
明清玉的事,他早就在玄冥哪裡知道了些。「小姐,你是懷疑他。」
清池點點頭,她撫摸著手心當中的茶花,茶花瓣緋紅艷麗,就像那一個人一樣,可是當揭開花瓣,里面的花蕊密密麻麻地嚇人,就仿佛一口吞噬著一切的尖利牙齒。「應先生,我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除了琴師這個身份還有其他的身份。」
應九郎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姐,你是懷疑他不是真正的明清玉。」
清池撥弄著花瓣,淡淡地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應九郎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暗暗地看出來了,小姐果然對這件事特別的在意。「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帶回來你想要知道的。」
應九郎信誓旦旦地說著,臉上也帶著十足的信心。
清池自然也相信他是可以的。
只是不到三日,清池就見到了受傷而歸的應九郎。他左肋下受了一道重傷,幾乎是被利劍劈到的,回到大院裡已經半身都是鮮血染著樣子。
清池和玄冥趕過來的時候,玉衡正在落淚。
「小姐,玄冥……」見到他們時,玉衡的聲音里都透露除了幾分依賴。
貪狼和破軍也是同樣的焦躁不安和擔心不滿。
「這是怎麼了?」
應九郎一見到清池,不顧傷口都要起來,「小姐……」
他臉色虛白,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副虛弱的樣子。
「你坐著說,到底怎麼了?」清池擔憂地道,心裡的不安更是濃烈了起來。
應九郎嘆了一聲,聲音都有些發顫,「小姐,我想這一次我們惹了馬蜂窩了。」
他看了一眼玄冥,玄冥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玉衡,貪狼,破軍,我們出去吧。應先生有話和小姐說。」
玉衡手裡拿著金瘡藥,捨不得出去,她眼角發紅,但是也知道這件事應九郎是並不想要他們知道的。
貪狼、破軍看著玄冥關上門了,不在應九郎跟前,臉上的焦躁著急就更不假掩飾了。
「應先生前幾天出門了,一直到今天才回來。這一回來就渾身是血的,還讓我們收拾東西!玄冥,你跟在小姐身邊,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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