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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你叉叉!
清池臉上的笑容從僵住再到繼續甜美,一切都沒有改變,僵住的只是她的臉。
「好啊……」
寧司君瞥了她一眼,眸中笑意清淺,青衣被晨光一照耀,仿佛是仙人下凡一般。
中午學卜卦的時候,清池暗示地道:「道君,我瞧著我算的這一卦,水山蹇卦,澤水困卦,□□屯卦。它是不是就說剛起來的幼苗總是容易遇上危險,這些危險啊,讓它無法順利成長,我那……」
寧司君輕輕點頭,然後就此卦象說了很多著名的事例,就是半點沒有提到清池的事。抹了,還笑得慈悲而溫柔,在先賢偶像前,出塵得仿佛下一秒便要羽化登仙,那種神神秘秘注視著她的時候,會讓人有種想法,怎麼能把自己的私事在祖師爺面前談呢。
這就是一種不尊敬。
晚上學占星象的時候,清池又道:「道君,說起這星象,您上次和我說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顆星星,那顆星星也象徵著一個人的一生變化,那……」
觀星台上,星野璀璨,流光暗落。
寧司君頷首道:「所謂帝星、將星、文星便是如此……」
吧啦吧啦了一頓。
清池從期盼再到失望,發現他已經針對這個話題開講了半日。自然,清池這下也聽出來了,人家分明就是不願意。
呵呵,那真是勞煩你,百忙之中來敷衍我一下啊。
這些學習自然都不在一天,而是分布在好幾日,可是每一日寧司君都能把清池要問的問題給撥走了,就連敷衍都不帶的,這可不是叫她鬱悶死了。
這一次、這一次,她一定不能被他糊弄了過去,一定要直話直說。
寧司君煉丹的時候,主動代替了小道童過來幫他整理材料,她做的活,可比小道童還要細緻。
「月魄,近日你學以致用,當真是不錯。」在瞧到她的時候,他甚至是特別心平氣靜地說著這句話,眸色淡然,道衣莊重貴氣,手上拂塵也自然也有一種高華氣度。真是絲毫看不出來有哪兒的不對。
所以,這也是她前幾次被他敷衍過去的原因。
還誇她學以致用……呸,沒好心。清池笑眯眯地應了,「月魄真是倍感榮幸呢。」
在丹爐里氣霧氤氳之際,她望向一邊風華絕代的仙人,一時也有種如在仙宮之感。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些事,這副畫景終究也只是美麗的畫景。
「道君,我記得你過去便……」清池還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想看這一次他打算怎麼敷衍她,結果意外的是坐在蒲團上的寧司君把膝蓋上的拂塵提了一下,溫柔慈悲的雙眸望著她,讓她繼續說下去。
真的有這樣的好事?
清池的話卡在了嗓子眼,不免多疑了起來。
「嗯……?」寧司君目露溫和笑意,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這又是在玩什麼把戲,不過不管是什麼把戲都好,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她就是得說出來。「道君,過去為我算卦的時候,算到我身上有紅塵劫……月魄不懂,不知道君可否為我說道說道。」
寧司君頷首,那副意味深長地瞧著她的神情,仿佛便像是等待許久了。
呵……那每次是誰打斷她來著。
所以,這是在釣她的胃口,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一時之間,清池竟然也猜不透他那如海如淵的心思,不過有一點很明確,那便是他又在裝神弄鬼了。
「其實這皆是天機,不該讓你知道的。」寧司君忽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
清池笑:「可道君從前也說過,人定勝天,我們算卦觀星象便是為了制止那些意外的出現。」
寧司君聽到她這番話,神情也不改,「算卦者自苦,聽卦者自戮,已知的一切會讓人畏懼,失去了動力。你見著了這玄清洞裡可有一人主動為誰算卦,便是瑾澄,也從未主動地讓我算卦。」
「道君之前之所以提起,不就是擔心我,這番厚愛,月魄自然不能推,也不能躲。道君,你便說吧,無論是什麼,我都接受。」清池幽幽地說。
她小臉巴著,有些氣鼓鼓的樣子。雙眸盯著他,那是一種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決心。
「既然,你都這般說了,我著實不該瞞著你。」寧司君收回了那隻想要摸摸她頭的手,長大了,以後的確是不能隨便摸頭了。
清池意外又驚喜。
寧司君笑著瞧她,然後給她重新算卦,「如今是吉相,所謂紅塵劫,都是在處境坎坷之時發難,順勢壓你一頭……」
他不止從面相,還有骨相,以及易經啊,星象啊,全方位地給清池說了。
清池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起來,她記得不是寧司君在說紅塵劫那件事,怎麼又變成了大課?
還有剛才他說的那些話,每一點都能涉及,但是每一點說了都和沒說這樣。這種隔靴搔癢的神騙技術讓她真的是嘆為觀止。若是她也能學到這一點,何嘗不能糊弄別人呢。
中途,清池還真的認真地和寧司君討論起來,已經把自己來的目的忘記了。等到第一爐丹藥開鍋,寧司君被道童喚走的時候,清池才猝然發現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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