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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根骨自然是極好的。不過……」
「不過……什麼?」清池不能說不對他的提議心動的。玉真公主就是個大雷,若是能夠避過,讓寧司君自己來對付。那可不是輕鬆得多。直接住入玄清洞裡,不知道他要怎麼運作?
清池湊近了聽,疑恐自己沒聽清楚。
他笑得叫人如沐春風,不知何時已經從清池頭上移開了自己的手掌。
「凡是入了我玄清洞裡,不管根骨出挑也好,天資聰穎也罷,須得慎思靜處。」他的話語如脈脈春水,溫柔之中又蘊含著雷霆。這等馭人手段,叫人怎能不服。
清池立即拜倒道:「清池聽道君的。」
寧司君接了她這一拜,過了些許時間,才溫和地道:「好。你是個聽話的孩子。回去吧。過了朝天禮,我會派人去接你。」
清池心跳有點兒加快,萬萬沒有想到這麼的順利。
「月魄如何?清明華月皎。既然華胥女君排序是華字, 那你便排在她之下的月字吧。月字清冷有之, 孤寒有之, 唯有魄字能力挽波瀾。往後,便喚作月魄。」
「這是我的……道號?」聽到了這個道號,清池是一點也不意外,也許只有這樣,才會叫她安心。
寧司君莊重至極,眉目可見清遠仙氣。「是你的道號。」
他望著她那一眼,仿佛穿過了她在看些什麼。神神秘秘的。
但她這一次也是有收穫的。
這不,提前都和組織聯繫上了。
朝天禮是大禮,又是三年一度的。不僅要為江山社稷祈福,也要為黎明百姓祈安,更要為大夏王朝千秋,皇帝萬福祈安。除此以外,玄清洞不到千人還要接納山上山下近萬人的客人。
因此,寧司君的功夫極重。和清池著短暫片刻的對話後,他便離去了一會兒。沒過一會兒,便來了一位小道童引清池離開。把她當做迷路了?未必,他只是會令人覺得賓至如歸。
這種八面玲瓏,若是不是天師道道主,清池覺得他去做一個公關還更合適,屬實能夠發揮專長了。
「你這是上哪兒去了,一會兒就要開始了。」白絡郡主望著她這會兒才回來,皺著眉說了一句。
她樣子也不大高興,「你可莫要衝撞了這裡的人,否則可沒好果子說。」
用那張稚嫩的臉蛋兒說著這般老成的話,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說服力。
清池道:「我記著郡主的話了,勞郡主掛心了。」
「我才不是掛心呢。你可別想太多了。」白絡郡主說:「你可別給我姑姑丟臉。」
但清池用那亮晶晶的眸子望著她。
白絡郡主一望她的這張臉,就說不出過分的話來了。
「行了,一會兒你就乖乖得跟在我後邊。」
不過,清池想到今天會發生的事,她自然不會去摻和寧司君和玉真公主私會的那一幕。那樣,這一世,她到現在勉強是從他們之間那團亂糟糟的關係之中,暫時扯了出來。
*
過了三月十五,不到三日後,便是由寧司君身邊的弟子瑾澄親自來到了金仙觀。
玉真公主見著了他,是極欣喜的。
反倒是瑾澄見到她有點兒不自在。那自然是自家師父一直被公主狂追,卻絲毫不動情。
「瑾澄見過女君。」
玉真公主得知他過來時,便從金魚闕里走了出來,疾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瑾澄啊,快起來……可是道君有何吩咐?」
要不是礙於男女之別,身份之別,她倒要攔住瑾澄行禮了。
瑾澄其實被師父吩咐來之前,也是很懵的。「回女君,師尊給了瑾澄一封信,要瑾澄交給女君,還說……」
玉真公主已經從瑾澄手裡接過信了,臉上也帶著少女般欣悅歡喜的神情,十分鄭重地握著那封信,恨不得把它給供起來。
「道君還說了什麼?」她問得也急,那張美艷的臉蛋上溫柔如水,是半點都看不出作為公主的高傲。
瑾澄在她的視線下,糾結地道了出來。「道君說,公主瞧了信便知。」
玉真公主原本還想一個人靜悄悄地瞧這封信,現在自然也就知道了,這信必然又是公事。
她再次失望了。
屋裡的宮人們也都好奇這封信里到底寫了什麼。
玉真公主展開了信瞧著。臉上卻慢慢地添上了笑顏,「道君誇讚我好眼光呢。鯉兒,你快去,請清池過來。」
瑾澄這會兒也好奇這信里到底寫了什麼,能頃刻能讓公主的心情變化了。
「奴婢這就去。」鯉兒奉命去了。
玉真公主雖然見了信高興,也知道了來龍去脈,也難免會好奇道君究竟是什麼時候見到了清池。
想到這兒,她就是心裡一甜,一定是瓊霄時刻留意著她身邊,所以才會發覺到清池的根骨。
「瑾澄,你家道君讓你來我這兒為你接一位師妹呢。」
「師妹?」瑾澄猶記得師尊派他過來的時候,的確是有說過,讓他過來接一個人。他但是還以為是為下個月的聖母娘娘聖誕做準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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