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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九郎在聽說以後,不忿公主府之強橫野蠻,於是便跑到公主府罵街。還被正好回府一趟的玉真公主遇見。玉真公主為人驕傲,自持皇家氣度,在了解事情經過後,便讓人鞭打了應九郎十鞭子,但是也讓人把逃奴下葬了。
如果事情只是這樣便就算了。但是賀蘭長史卻因此記恨上了他,找了他辱罵皇家的罪則,通緝了此人。還利用自己的人脈收買了應九郎的那些兄弟,聯合做套,穿了他的琵琶骨,送到了牢里。一直到崇平三十三年,在牢里被關了近三年的他才被神秘人接了出去。
後來,成了江湖上的碧月邪君,成立了亦正亦邪的碧月門,一度和名門正派對峙。竟然讓有意擴大的所謂名門正派都放下了腳步。
這若不是朝廷的安排,清池都覺得說不過去。就是不知是哪位安排的棋子?
不過這枚棋子,她先截了。
如今,她最缺少的就是會武功的手下。竟然他能被別人調/教,那麼也一定能夠成為她麾下忠心耿耿的狗。
*
榮安王府。
秋意濃,菊花叢叢盛放,當真是滿園花菊鬱金黃,中有孤叢色似霜。
「主子,牢里的應九郎被人接走了。」
在那庭院之中,花葉隱蔽里,說話的人向輪椅上的人稟告。
輪椅上的青年淡淡地道:「我原本只是想磨幾年他的性子,看來……他和我無緣。」
下屬又道:「可惜,屬下如何都未曾查到那老道究竟是何人。」
「嗯。此事暫且擱下吧,全部人力還是放在風家餘黨上。」
只是深秋而已,輪椅上的青年卻披著幾乎是深冬才會著的羽鶴大氅,他臉色是病態的蒼白,愈發顯得眉間的硃砂痣紅,薄唇如血。即便是俊美無儔的容色,一帶這病色,也似是失了顏色的牡丹。坐於花間,不似真人,更似幽魂。
下屬離去時,還未走出這庭院,便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咳聲。叫他聽了便難過。腳步駐留在原地,想要去那個方向,可是又想到了如今的王爺不再是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戰神王爺了。自從兩年前的事故後,王爺的身體每況愈下,早已把兵符上交給皇帝,過去那樣的一個人為了他們進入了那波雲詭譎的朝堂之中。
過去那個馳騁在烈風之中的少年將軍徹底成為了記憶中的一幕。
當長槍染上塵埃,明光鎧再也沒有被擦亮,他們這些曾經伴在他身邊看北地紅花的故人也逐漸消散。
只有朝堂上那個黑衣麒麟袍的榮安王坐在了輪椅之中,那一身華服就像是埋葬了那些倥傯戎馬歲月的墳墓。
*
一月以後,清池聽到府里的丫鬟們議論里近來盛京里發生的一樁怪事。據說啊,玉真公主府的那位賀蘭長史居然在如廁的時候活活地被淹死了。
清池的髮絲被秋風吹起,那披風一角也翩翩起來。
她一隻手輕輕地扶著樹幹,笑了。「看來,你已經做完了。那是時候,我們該見上一面了。」
第83章 四周目(2)
應九郎瞧著眼前十餘歲的小姑娘, 甚至覺得自己是來錯了地方,又或者說他是失心瘋了。
但是小姑娘冷靜得很,由他那不禮貌的視線打量著。一張小臉板著, 模樣冷艷,在勝園這樣的風雅之地, 卻比他這個大人更像是主人。
「你是……老道?」
清池道:「那日去時不便, 稍稍做了喬裝。」
應九郎來之前的所有心理打算此刻全部都給忘了, 就是皺著眉看著她。
清池直面他,冷冷地問:「怎麼, 應九郎如今是打算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應九郎光是看她一身的衣著打扮,就知道這是位貴族小姐, 可未必也太早熟了些。「小姐,你不會是在玩弄……」
「你覺得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四目相對之下, 還是應九郎先認輸了。明明看著是個小姑娘, 可是那眼神卻冷徹如冰雪, 仿佛是幾世為人般的過分清醒。他就知道,他的這位新主人不簡單。應九郎先低了一個頭, 「你想要我做什麼?」
清池眼皮掀動了一下, 「很簡單。這個地方給你, 從今天開始,替我培養一批能夠暗中護衛我的手下。」
「暗衛?死衛?」應九郎皺了皺眉,語氣有點小小的不舒服。
清池扭頭看他, 「不然呢。」
她眼裡的執念如火般在燃燒, 也把他都拽了進去。應九郎嘆了一聲,說:「我會挑一些苗子, 不過……我需要時間。也許是三五年。」
那你有這個耐心嗎?而不是只是玩玩。他的潛台詞,清池自然也聽懂了。
「你需要什麼, 我都可以給你。不過,前提是,我要的人,你要給我。」清池道:「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等到我的身邊有了這些人,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聽到離開二字,應九郎自然還是心動了。「小姐,我知道了。」
清池滿意一笑,然後遞給他一疊銀票。「」
在她離開時,應九郎道:「小姐就不擔心我一去不回?」他不狐疑,不奇怪,才讓清池奇怪。
清池回頭,淺淺一笑,「應九郎,你不管是民間還是綠林里,都是一個承諾過了就會辦到的人。嗯,即便是你真的跑了,那我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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