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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曜芳這一次倒是意外地沒有婉拒,就連清池也有點意外。
「蘇掌柜,這樣的事,以後還是多多留心吧。否則,下次指不定就在官府里說這番話了。」他冷淡的語氣,冰寒而迫人。
蘇掌柜見他明明一副窮書生樣子,卻十分有威赫的樣子,一時也不敢篤定他的身份了。且說這一會兒,她也瞧出了了。
這兩位啊,還是熟人呢。
她連忙應是,陪著笑,心裡卻想把樓上沒看好的小兔崽子都給宰了。
「如此,我便先告辭了。」這一次,竟然是姜曜芳主動說。
清池有點意外,又盯著他的傷,「你、你一個人沒問題?」
旁邊的蘇掌柜道:「姜公子住在哪兒,不如奴家讓人送您。」
清池本來還想讓車夫送的,聽到蘇掌柜的話,便朝般般使了一個眼色。般般心神領會,趕在姜曜芳說話之前道:「慶元酒家。蘇掌柜,你可得和酒家好好說一番,讓他們近日照料好姜公子。」
「這是自然。」
有些話清池不方便說,但是般般就沒有這個顧忌了。
而姜曜芳在般般說話後,就沒有說什麼了。
那視線一直落在了清池的身上,讓清池有點兒想躲。他的目光是不帶挑逗的,只是太過於清徹,讓被他瞧著的人,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無處可躲般的沒有一絲隱私。
那雙眼睛像是清水般秀麗乾淨,又透著一絲叫人害怕的不見底。
「姜公子……」清池有點心虛,說不出的為什麼。「若是……若是有事,儘管來伯爵府……」
姜曜芳淡淡地打斷了她,「一點小傷而已……我無事。」他閉嘴吞下了那句大驚小怪,自然也是知道這個時候說這句話,似乎不是一個太聰明的選擇。
清池挑挑眉,「那……也好。」
其實這會兒,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了。純粹就是被方才的那抹刺眼的血給嚇住了。
那種鮮艷的紅色,總是讓她想起了蔣元那個小瘋子。
一想起那種血紅,她都有點氣血上涌的不適。
蘇掌柜這邊很快請了馬車過來送姜曜芳。
目送著姜曜芳上了馬車,清池這邊也上了馬車,般般一上車後,就道:「小姐,剛才可幸虧有姜公子在,不然奴婢啊,就是萬死難辭了。」
清池被她這種誇張的語氣逗笑了。
「小姐,您還笑!」般般不滿地道。
清池無奈地瞧了一眼,不過也嘆了一口氣,想起方才也覺得意外,不過又想起了受傷的姜曜芳,到底還是有點兒擔心,那傷口雖然不大,卻有點深。
清池想了想,明日還是托三兄送一下那百花金瘡藥給姜曜芳。
*
到了慶元酒家。
車夫想起蘇掌柜的叮囑,甚至要主動地扶著姜曜芳進去。
「不必了,就到這裡。」姜曜芳道。他說話不輕不重,但是就這麼一開口,車夫都覺得得聽他的才對。而且瞧見他的傷口後,又有些擔心,「公子,近來天氣熱,可要小心換藥啊,莫起了膿,若起了,那就痛苦了。」
姜曜芳道:「有勞惦念,我會急著的。」
車夫也有點開心,沒想到還被回復了。「公子,那您小心著……慢點。」
姜曜芳望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上的傷口,明明從小到大他受過這樣的傷比這還多,可近來才發現人們似乎覺得這樣的傷口已經很大了。更是尤其關心著他。
是身份?還是其他?
他沒有去探究。要說比起這,他鼻尖猶然聞見了一抹淡淡的香氣,他伸出手,手心裡是一張素雅的繡帕,那繡帕上猶留有她身上那種幽芬的香氣。
慶元酒家的掌柜和小二一見到探花郎回來了,原本是高高興興地要和他打一聲招呼的。可視線在落在了他右手臂上包紮後,就被嚇了一大跳。
「姜先生,您這齣去一趟,怎麼回來就帶上傷了!」
小二也道:「是啊,您不是去花店了?方才人家還送來了幾盆蘭花草過來。哎,這怎麼還傷的是右手啊。」
他們的大驚小怪,姜曜芳都能習以為常了,他左手遮了一下右手臂,「不是什麼大事。」
「這還不是大事!您可是靠這隻手吃飯的大人哎。小彭啊,你可得好好瞧著姜先生。」
「掌柜您放心,就交給我了。」
小二立即跟著他,怕他出什麼事。
姜曜芳在這兒住了大半年,小二掌柜的這一輩子才第一次和探花郎相處,可不激動,也早是看著他考中的,那就是一種驕傲,可比姜曜芳本人還要時刻注意著他的身體。
小彭還真是格外地留意著,一路上還清除各種障礙物,生怕碰著他的手了。「姜先生,您萬這邊走。」
姜曜芳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其實不必這樣的。
而且,他是左利手,只是自小被老師糾正習慣了有右手,而其實兩隻手都能用。所以,這點傷,也就根本不能影響到他。
第76章 三周目(38)
般般回來了, 結果她又把那百花金瘡藥給帶回來了。「小姐,三公子今日早早地就出門了,奴婢聽海晴說三公子是出城跑馬了, 晚邊才能回來呢。」
清池一聽,就知道她這位三兄又是和盛京里的公子哥去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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