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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般不敢多看。
她緊張地瞥見了那車簾被闔上,遮掩住了車內的是是非非。
不管是她,還是馬夫都對蔣元的大膽所嚇到,只祈求著這位小公子不要胡作非為才是。
車廂內部。
清池靜心下來,蔣元纏黏地湊近她,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郎,霞姿月韻,珠玉生輝,任誰瞧著這一幕都會覺得是少年在向姐姐撒嬌呢。
可是只要被他纏上的清池才會知曉,這就是一隻色澤艷麗的毒蛇。
「池姐姐,你還在生我的氣嘛。」他的語氣也有一些稠黏。輕輕地撲在清池的耳畔,像是毒蛇在吐舌。旖旎的暖,也透著致命的毒。
「我可是好不容易終於見到姐姐的。如今……想要見上姐姐一面還真是不容易。」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有些陰森。
「蔣元,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美人芙蓉面上卻帶著一絲也不掩飾的厭惡懈怠。
落入蔣元的眼眶中。
他就瘋了。
他那雙妖氣的眼睛不知何時竟紅了,「姐姐,當真便這便的厭惡我!」
這時,一隻青蔥般水嫩的玉指落在了他的額頭上,那種冰涼感的接觸,讓他仿佛著了迷般的想要繼續貼貼。他心里又不免慶幸,果真是他想得太多了。
可是下一秒,那隻手便若即若離地,讓他內心的那種不安全感更加強烈。
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他自小以來的追求。
可是她就像是天上月,水中花,好像是他永遠也無法真切地攬在懷中的。
他抬眼,見到了一雙冷酷的眼,又那麼媚。
她的手冷冷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姐姐。」即便在這個時候,蔣元還是委屈地噙著淚般地凝望著她。
眼底帶著不依不饒,烈火般的執念。
清池忽而就醒悟了。
是了,這一世,一切都沒開始。就像現在的她,便可以把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蔣元不打算再裝可憐了。忽而,一雙手溫柔地擦去他臉頰上的淚水,萬分憐惜。柔軟的皓腕如雪般落滿少年的眼眶,「元兒,剛才是姐姐和你鬧著玩呢。姐姐不知輕重,可疼著哪兒了?」
她這前後態度不一,是個正常人就能看出不對勁。
偏偏,蔣元不是正常人啊。
他牽著了清池的手,牢牢地把月亮禁錮在自己的手上,低頭對她笑,乾淨明朗,兩個酒窩的洋溢著幸福光彩。「我就知道,姐姐是在和我鬧著玩呢。」
就不能和小變/態講邏輯。
他熱情的視線,炙熱得仿佛要融化了清池。
他的手也那般的火熱,仿佛也把她的手緊緊地黏在他的手裡。
清池感覺到了這種火熱時,眼底的笑意就更濃了。任是誰見了她,也得道一句美人如玉,此刻百般溫柔地設下陷阱,又有誰能逃得掉。
「元兒,你的心里真的只有姐姐?」她悄聲低語,活艷生香,仿佛就是一隻海妖般絕美地唱。
蔣元既是開心,又是緊張。「姐姐,元兒的心自然只有姐姐。」
少年人的炙熱赤誠,似有把那顆心髒挖出來證明自己的濃烈愛意。
還生怕她不信。
「池姐姐……」
清池被他喊得頭大,不耐煩地道:「好了。若只是這麼說,我可不信。」
「池姐姐想要我怎麼證明。」蔣元的視線透著極致的危險,那仿佛在打量著她,是不是在騙自己。
清池道:「元兒,你口口聲聲要娶我,可是你除了小公子的名頭又有什麼?你甚至不如……你哥哥,他是聖上親點的探花郎,如今官拜禮部主事,盛京里誰人不夸上一句才華橫溢年少有為。你若是有他一半,我這後半生也算有倚靠了。」
蔣元的眼底划過了一抹譏諷和不屑。「姐姐,你拿我和他比?他那般懦弱的人,也配得上和我比。」
說到這裡,他又警惕地瞧著清池,緊張地道:「姐姐不會還因為曾經和他有婚約,如今還忘不了他?」
清池呵呵地笑,「若是我說是,你打算如何?」
蔣元眼底透出凶光,他笑了笑,什麼也沒說。但和相處挺長一段時間的清池,自然也感覺到了那種殺機。就算是同母異父,可也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啊。
清池為他的這種涼薄,感覺到了可怕和渾身冰涼。
蔣元沒事人般地對她道:「原來姐姐是在擔心這些啊。封妻蔭子……」他的口吻透著一股漫不經心,「這些是坊間所有女子所求,也是作為一個夫君該做的事。」
隨後,他又盯著清池甜蜜地笑了,「三年後,元兒一定鳳冠霞帔將姐姐娶到身邊,到那時,姐姐想要的,元兒自當奉上。往後,姐姐想要什麼,元兒一定也會叫姐姐滿意。」
若是清池不知道他身世,或許還覺得他狂妄。可是在知道他是皇帝的私生子後,這些話,帶著的篤定意味,便像是在預言著什麼。
「姐姐,元兒知道你現在還沒玩夠……」驀然,他低啞的聲音曖/昧地在她耳畔輕灑熱氣。「無妨,我可以等。三年後,姐姐便再也不能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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