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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指派了她們兩人一起教清池。
當然,清池兩個都看不上。
只是般般是朱婆子的養女,她時而多顧著點,也不欲鄭婆子一人做大。
「兩位嬤嬤都是娘親指給我的人……也是芷梨院的表率,鬧起來讓小丫鬟們怎麼看?」清池淡淡地說。
鄭婆子忍氣吞聲,「小姐說的是。」
讓你神氣,等真正的小姐回來看你還能神氣幾天?
鄭婆子果然很快就服了軟,清池就算有意罰她,但也看得出來她眼底藏著什麼,忍住了脾氣,給了她一個順坡,沒想到她在離去前還瞪了朱婆子一眼。
清池臉色有點難看,這鄭婆子真是越來越膽肥了。
鄭婆子一走,朱婆子就灰敗著臉色向清池告罪:「奴婢有罪。」
「小姐。」般般憂心地喚了清池一聲,向她求饒。
清池安撫她一眼,扶起鄭婆子。「嬤嬤是我的身邊人,有什麼話儘管直說便是。」
朱婆子欲言又止,被般般瞪了一眼後,老老實實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原來這幾日鄭婆子一手把外院的丫鬟,全都按親疏分派了工作。只是她往常就如此,近來變本加厲得厲害,就連朱婆子都攔不住她,導致外院人心動亂。
其實外院人心動亂不止是這一件事,朱婆子實在說不出口子。
清池看了出來,也沒追問,只是笑了笑,安撫道:「她手腳一向就長,要不是有紫袖,就是芷梨院的內院也想指手畫腳呢。嬤嬤向來不是她的對手,這事我來處理吧。」
朱婆子怯弱地應了。
只是般般瞧了她這樣子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可不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可般般當初就是看重朱婆子溫順可親疼人的性子才托清池認了親,眼下被拖了後腿,也只能認了。
小薇一見清池回來就拉長著一張臉,也把手上的活兒停了下來,「小姐,這怎麼散個步回來就不高興了?」
清池揮退了般般她們,對小薇使了使眼色,走進了裡間,「外院的鄭婆子鬧事了。她上一次這麼做,還是我頭回搬到這芷梨院時。小薇,你好好打聽打聽,最近府里有什麼動靜。」
方才還嘻嘻哈哈的小薇的神情一下嚴肅了起來,「小姐,您是說……?」
「噓。」
清池道:「鄭婆子這個人雖然貪心,但向來眼大心細……不會輕易鬧事。外院我會命紫袖處理,她是娘指過來的大丫鬟,鄭婆子在她手下不敢無禮。小薇,你近來小心些,我怕……」
「小姐放心。」小薇雖不明白小姐這正正經經的伯爵小姐,怎麼會有這般的擔憂,但好在有一點,她從來都是清池說什麼就做什麼。
主僕說完了這番話,小薇繼續沒事人一樣繼續忙著。
只是過了許久,才出去串門了。般般入畫幾個丫鬟照舊在清池身邊服侍她,繡花打樣,清池不繡花,只是望著般般手裡繡著的薔薇花,心裡莫名地有些焦灼。
而前院的事情有紫袖出馬,果然鄭婆子連一晚上都沒撐過,就服軟了。
第6章 一周目(6)
「小姐,您沒事吧?」紫袖看她在燈下坐著,溫聲問道。
鏡子裡的少女花容月貌,卻一副心事不寧。
「……沒什麼,來,給我梳發。」
紫袖靜悄悄地走到了梳妝檯前給她梳頭髮。
「你是知道什麼?」
紫袖沒想到她這麼敏銳,臉上的神情都有點僵硬。「奴婢不知,小姐問的……是什麼?」
「行了。下去忙吧。」
清池從鏡子裡看見她模糊的神情,知道她是不願意說後,就不耐煩地揮退了她。
紫袖把犀梳放下,服了服身,退後。
「是。」
清池握著犀梳對鏡梳發時,驀然發現紫袖退去前,凝視了她一眼。昏黃的銅鏡中,她那雙眼幽幽的注視,令人不毛而栗。
清池手一頓,差點沒握緊犀梳。
真是可惡。
好端端地嚇人。
自然小薇什麼都沒打聽到。
清池很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小薇在她面前一副簡直無地自容的模樣,「小姐,是奴婢沒用。」
「也許是我想太多了。」清池說。
但真的是嗎?
芷梨院裡的氣氛越來越奇怪,仿佛被無名的烏雲籠罩著,在二公子李英生辰誕前更顯壓抑。
一連數日,府里這唯一的小姐仿佛被所有人都遺忘了一樣,一連府里對待芷梨院的態度都曖昧起來。
「最近大家怎麼都怪怪的,他們說得正熱鬧著,一瞧見我就散了。」
「唉,我也是唉。」
幾個外院的粗使小丫鬟一邊掃地,一邊閒聊。
她們愈是說起,愈是覺得府里出了什麼事?竟然都猜測起來。
「我是聽說啊……」其中一個鵝蛋臉的小丫鬟壓低了聲線,說:「小姐不是真小姐。」
「啊?」小丫鬟們都被嚇壞了。
「新芽,你別是吃了胡藥吧,什麼胡話都敢說!」
鵝蛋臉還不甘心了,嘟囔著,「就知道你們不信呢。大家都傳得有鼻子有眼的,我還是偷偷聽到呢。你們別不信啊,現在府里的人一瞧見我們芷梨院的人,半句話都不願說……我問你們,以前誰不是奉承著我們的,這大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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