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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她已經按著她認為的破陣方位，連著按下二十一塊中品靈石。
靈石剛剛就位，碑上靈光一閃，可是，她以為的陣門沒有出現，反而閃出一道人形虛影。
「修士……」
他看了看周圍，眉頭微攏，「你不是仙界修士？」
仙界修士？
顧成姝眨了一下眼睛，「您……是仙界修士？」
「現在是老夫問你。」
「不是！」
雖然對方只是一道虛影，但是顧成姝還是感覺，他想殺她易如反掌，聞言很老實的搖頭。
「誤入？」
「是！」
虛影微嘆了一口氣，「外面……，是三十三界哪裡？」
「無盡荒園！」
無盡荒園啊！
虛影的眉頭攏了一下，「是內里還是外里？三十三界現在的情況如何？有人飛升嗎？通天柱還在嗎？」
顧成姝：「……」
她的心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這位前輩……
「內里還是外里，我也不知道，我是不小心卷進了無盡荒園靈氣暴動團里，無意中進到這裡的。」
顧成姝道：「三十三界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飛升了，據說所有晉階化神大圓滿的修士，都會在壽終的最後幾百年，深入無盡荒園的內里，尋找通天柱。」
「那……你見過頭上長角，以修士為血食的天外惡客月詭嗎？」
「……見過！」
「三十三界……沒事嗎？」
問這話的時候，虛影忍不住帶了點期待。
「暫時沒事，那位號魔神的東西，只強占了一半西傳界。」
一半西傳界？
就跟當初的仙界……
可能是虛影心情起伏得太過厲害，以至於身形都不穩了，「不可掉以輕心，要馬上截斷各方靈脈，要……」
「我們已經找到西傳界靈脈萎縮的原因了。」
顧成姝連忙說出他最關心的問題，「魔神在西傳界建了一個幽冥骨城，那個城不止是城，它還是個陣，一個吸靈大陣，借著吸靈魔屍偷盜靈氣的大陣……」
她早就懷疑，三十三界的仙界不在了。
就算在，也是個靈氣匱乏，早就不算仙界的地方。
顧成姝把吸靈魔屍，把截魔台，把聯盟反殺……，所有她知道的，全跟這個影子道來。
「……多謝！」
虛影在她的訴說中，漸漸穩下情緒，「曾經，我們也查過靈氣的問題。」
可惜，沒有查到。
或許查到了，但是查到的人都死了。
當然，仙界也不同於三十三界。
大家手段眾多，以最快速度截斷各方靈脈時，於仙界根本並沒有多少傷害。
虛影嘆了一口氣，「只是，當時於我們最重要的是迫在眉睫的守土之戰。」
他一個看守藥園的，用不著跑到前線去。
那些年他只幹了一件事，就是不停的把各種靈藥拔出來，送到丹堂。
名聞天下的藥王谷，曾經滿是藥香的藥王谷，就那麼……
「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了。」
他又嘆了一口氣，「你聽過下界的仙界修士嗎？」
下界的仙界修士？
是她理解的意思嗎？
「您是說我們三十三界有仙界下來的修士？」
顧成姝詫異的口氣，讓虛影甚為失望，「你沒聽過？」
「沒！」
顧成姝搖頭。
「……你，你是散修還是宗門修士？你所在的宗門算是大宗嗎？你在宗門的地位如何？」
虛影到底不想一下子放棄，又開始問起顧成姝的身份地位。
如果只是一般的小修，可能就接觸不到他們仙界應該下界的修士。
按當年的一些計劃，應該有下界的修士接收他們丟下來的暗手才對。
「我是浮元界凌雲宗修士，凌雲宗在浮元界是四大仙宗之一，我的師祖師父俱是化神修士。」
如果三十三界有下界的仙人，那當初的秋盟主，以及更前面的一些前輩，就不會跟無頭蒼蠅一樣，還往危險的無盡荒園內里闖了。
顧成姝隱隱猜測到，他這樣問的原因，「前輩，您這裡……是要交回給你們仙界的下界修士嗎？」
……
聯盟陣堂。
養傷的顧文成最近常把神識探出去，想要偷著看一看女兒，雖然一次也沒看到，可是……
聽到毛巧琳幾人的談話，說不擔心，那絕對是假的。
他的女兒呀！
顧文成到底捏斷了與肖盟主聯繫的子母佩。
「正要過來跟你說成姝的事。」
肖御走進草院，「放心，她的魂火還是好好的，喬雁正在她進入的秘境入口等著，我也不會讓她有事。」
「秘境？」
顧文成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是！」
肖御點頭，「你也知道，無盡荒園的秘境秘地眾多，成姝是無意中掉進去的。」
「……好！」
顧文成沉默了一會，「我信你！」
「放心！」
肖御被他的樣子逗笑了，「為了三十三界，我也不會讓她有事。」
他和太歲又累又絕望的折騰了這麼多年，其實說真的，都沒顧成姝幾次出手的效果好。
「魔神恨你吧？魔神沒有不管不顧的以天下威脅，要你的命。可它在三十三界接連動作，只為要成姝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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