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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菪，有人找。」
陳管事又來了。
不過，這一次他是帶著人來的。
他朝遠遠看過來的陳菪擠眉弄眼，示意那個買糞的傻子又來了，可以狠狠宰一刀。
這傻子為了讓他引見賣糞的陳菪，已經給了他不少好處，「古道友，這位就是上次賣大地靈蚯糞便給你的陳菪。」
顧成姝：「……」
好傢夥，她居然也沒有回浮元界。
早知道……
「麻煩陳道友了。」
「哈哈！好說好說。」
陳管事拿了好處，當然不會在這裡看她們怎麼交易，「你們慢談，有事再找我。」
他拍拍屁股，以最快的速度閃人。
實在是不閃人不行了，赤火神牛居然又出來了。
這位老前輩，對他們這些管事，可沒什麼耐心。
為防被他噴的防衣衫不整，他當然是有多遠跑多遠。
「前輩，不要……」
眼見赤火神牛前輩一閃跑到客人那裡，陳菪大驚，生怕他做出什麼事來。
「你身上有碧心果的味道。」
赤火神牛當然沒有傷人，他在顧成姝身邊聞了聞，「可以賣我一顆果子嗎？」
陳菪：「……」
顧成姝：「……」
「陳菪，你有靈石吧？幫我跟她買一顆碧心果。」
啊？
陳菪倒是想給他買，可是……
「唔~」
顧成姝看著這隻氣息強大，卻不願化為人形的赤火神牛，哪裡還不知道，他就是那天突然一聲牛叫，震動整個坊市，把殺人的散修聯盟長老暴露出來的獸堂前輩。
「不用買，這枚果子就當晚輩孝敬前輩的！」
如果這位前輩不出手，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曾經的同伴要慘遭毒手。
顧成姝抬手就是一枚碧心果，「前輩，您不吃果核吧，果核留給我就行。」
赤火神牛舌頭微卷，一道靈光束來，碧心果原地消失，留在她手上的只有一個果核，「最近外面，對於我的傳說是不是有很多？」
要不然，一個素未謀面的小丫頭，怎麼會把這麼好的東西給他呢？
「是！我聽我家長輩說起過前輩！」
嘿！
赤火神牛笑眯了一雙牛眼。
老虎不發威，發一次威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你找陳菪幹什麼，我都替你應了。」
陳菪：「……」
窮人沒人權啊！
「咳！」她在顧成姝望過來時，輕咳一聲，點頭道：「前輩能做我的主。」
那些靈獸願意出來，讓她投喂，大部分都是看在赤火神牛前輩的面子上。
而且，那天她和安欣能逃過一命，也是因為前輩幫忙。
「不知道友找陳某何事？」
「……道友這裡還有大地靈蚯的糞便嗎？」
陳菪：「……」
雖然她確實存了，可是，這麼快又要……
旁邊嚼碧心果的赤火神牛原本很小心的嚼他的果子，生怕有一點果汁從嘴巴漏出去，可是，他老人家聽到了什麼呀？
小姑娘用的雖然不是本貌，可也是嬌滴滴的，這買糞……
赤火神牛的耳朵，忍不住動了動。
「有的。」
陳菪在一人一獸，四雙眼睛的注視下，僵硬點頭，「道友上次來買之後，我特意存了些，現在差不多有二十多斤。」
確定那兩位在她的幫助下願意生崽後，聯盟又陸續送來三隻，再加上因為赤火神牛前輩，潛藏在地底深處的兩隻也出來了，現在她一共有七隻大地靈蚯的糞便可以收集。
「這麼多？」
顧成姝大喜，「還按原來的價格，我都要了行嗎？」
「不要錢。」
赤火神牛咽下口中的果子。
他被她們兩個說的都不好細嚼慢咽了。
原來，他真的準備慢慢吃呀！
唉！
「我老人家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赤火神牛道：「陳菪，你去把你弄的那些糞，全都給她，以後……，再給她存上百來斤，把養出來的小傢伙，也給她弄一條。」
啊？
顧成姝和陳菪對視了一眼，一個是驚喜，一個是……
「好！」
雖然很不舍，可是，前輩發話了。
「多謝前輩！」
不想欠她人情，那就不欠吧！
顧成姝彎腰，深深一禮，「前輩您真好，」
赤火神牛：「……」
他老人家遇到陳菪這個小奇葩便罷了，怎麼……
「你都不跟我客氣客氣？」
換成那天，姓安的小丫頭，肯定要推辭的。
「啊？」
顧成姝愣了一下，「前輩……，之前是跟我客氣嗎？」
赤火神牛：「……」
他跟她客氣個屁。
哼哼~
連自個本面都不敢示人。
要不是小丫頭的修為確實非常弱，他現在就給她點顏色看看。
「前輩給我的，都是我萬分想要的。」
可能說錯話了。
顧成姝在牛眼瞪圓的時候，誠懇道：「前輩不喜大的孝敬，覺得那是人情，晚輩這裡還有些青蓮果，您……」
「……拿來吧！」
它都活了萬多年了。
跟一個小孩子也沒什麼可計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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