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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變成大海，不……，哪怕只是太湖呢，她也可以找那位便宜師父。
那般對她，到底是後來的見財眼開，還是……早有預謀？
如果是早有的預謀，那她爹顧文成的死，就有問題。
顧成姝越來越懷疑是後者。
啵~
丹田輕輕晃了一下，有種要崩的感覺，顧成姝連忙按下就要再啟的周天。
「喵~」
團團感覺到了，帶著奶音，軟軟糯糯的一聲『喵』，讓顧成姝翻湧的氣血和情緒都為之一緩。
「……沒事！我可能……被這裡的靈氣影響了情緒。」
顧成姝把小傢伙抱到懷裡，「以後不會了。」
「喵喵~~」
「唔~，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舊事。」
不管哪個她，都是孤獨寂寞的。
如果一開始就是孤獨寂寞，也許就不會有不甘，不會有懷念，不會有遺憾……
「很多時候，我都沒有選擇的權力，生命給我什麼，我就得受著什麼。」
除了忍，只能忍！
「我應該很怕殺人的，可是，你知道嗎？真的殺了人，我一點不適都沒有，反而熱血沸騰，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釋放了出來。」
顧成姝抱著不會說話，可能也聽不懂的小團團，輕聲道：「這東西，可能是惡魔，也可能是心魔。」
心魔還好，但是惡魔……
顧成姝甩下後者，「曾經很多次，我都不想忍，感覺活著也就那樣，不如毀滅吧！
可是，我不敢自我毀滅，我的命……也是好珍貴的。」
她的命，是爺奶兩條命換回來的，哪怕換回的質量不好，她也不能隨便扔了。
「不管是對這裡的爹娘，還是那邊的爺奶，我的命……都是他們可以以命相守的。」
她應該快樂的，可是，願意以命守她的人，全都不在了。
「喵~」
團團感覺到她的悲傷，舔舔她的手。
顧成姝低頭看向軟軟的小傢伙，眼中閃過一抹溫柔，「……那種毀滅的想法很危險。」
她現在有家累了。
不能像爺奶、爹娘那樣，轉個眼，也把團團丟下，那樣團團該有多可憐！
「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顧成姝親親小傢伙的小腦袋，「沒有我陪著，你是不是吃飯都不香啊？」
她也摸出了一碗肉粥，笑起來的時候，微彎的眼眸好像盛滿了星星，「來吧，這世上不論什麼事，不是一碗肉粥解決不了的，如果一碗不行，那就再來一碗。」
曾經，她就想著，可以痛痛快快的吃頓有滋有味的飯。
已經得到了，那就守住吧！
「再來一個大雞腿，你一個，我一個，是不是更好了？」
「喵喵喵~~~」
一人一貓在咔嚓、轟隆聲不絕的雷澤，開開心心地吃她們的飯。
完全不知道，她們都在詭修的必殺榜單上。
混沌森林的廝殺，從沒有一刻停息，顧成姝的名次，到底又落到了二十四名。
宛玲瓏只求她能保住前五十。
凌雲宗雖然沒有特別出彩的，但從前五十的比例看，卻是四大仙宗中最多的。
這就行了。
前十名雖然更好，更出彩，但是獎勵也不會多什麼，頂多說出來好聽。
宛玲瓏是個更看重實惠的人，尤其看到尹程也逆勢上襲之後，心中更為高興。
這個師弟，原以為他要廢了。
能重新站起來，至少在心理上，應該強大了一些。
這就夠了，以後……
雖然感覺他和顧師妹以後，還會讓凌雲宗出名，她要跟著收拾爛攤子，但是吧，現在把實惠收到手，才是最主要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此時的她完全不知道，現在的尹程變成了什麼樣。
和黑寡婦春風一度，他終於明白，父親逼他背下的難懂功法，具體是什麼。
也終於明白，母親死的那一天，父親怎麼就那麼巧的衝擊了元嬰。
恨嗎？
以前他或許會恨，但現在……
眼見身下的人，在迷亂中紅顏變白髮，氣息越來越微弱，尹程的心中升起一種特別的滿足感。
果然，以前的他真是太蠢了。
「小阿程~」
被採補的女修，在迷糊中突然感覺不對，眼睛瞪大的瞬間就要出手，卻沒想，尹程早就在等著了。
咔~
他一把扭斷了她的脖子。
「毒蠍子，想不到，你是這樣死的。」
他看著她死不瞑目，一下子老了上百歲的樣子，又噁心，又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我這也是替天行道，你知道嗎？」
這個仙人館，是個不錯的地方。
提起褲子，丟下一枚火球術，他慢慢走向後院。
……
雷澤，又修煉了三個周天的顧成姝心中隱有不安，難得的又停了下來。
「團團！」
一直低頭就在的團團，居然不在了。一瞬間，她驚出了一身的汗。
「團團……」
顧成姝的聲音，帶著靈力，響在雷澤之中，「團團你在哪？你別嚇我！」
聽到的團團，耳朵忍不住的一豎，可是……
它想馬上回到她的身邊，可看看腳下的紫黑色的小鏡子，到底沒有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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