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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渝恍如被人敲醒一般,愣住。
許泊敏又笑了笑:“所以溫渝,要想確定這個選擇是不是正確,其實很簡單,只要你是發自內心,那怎麼確定是發自內心呢?首先你是愉悅的。”
如果上一句讓她驚醒,那麼這句就是至理名言。
許泊敏看著這個女孩子,揶揄道:“今天來這之前,po文海 棠廢文每,日更新Q裙4二貳爾吳九乙斯奇你媽媽和我通過電話,想知道她說了什麼嗎?你一直沒有告訴她要離開家納,但當你遞上辭呈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了。”
溫渝只關注這個:“她說什麼了?”
許泊敏笑:“她說尊重你的每一個決定,並且支持。”
溫渝靜了好大一會兒,微微笑了。
許泊敏沒有再多說,很快與她道別,好像這次見面之後很難再見到了一樣,看她的眼神有些許複雜又平靜的感覺,最後也只是說好像今天上了兩堂課,真是有點累了,溫渝笑笑。
黑色的車子停在路邊,許泊敏坐上車。
從後視鏡可以看到溫渝站在那裡,她的穿著打扮和在拍賣行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現在只是普通的襯衫牛仔褲,身上到處都是學生氣,說起話來落落大方,看著你的時候又很真誠。如果她想要做什麼事情,許泊敏大概會一擲千金。但這個男人分寸拿捏的太好,說話又很克制,溫渝很難看出來。
等到秘書詢問要不要回公司,許泊敏看著那個纖瘦的身影,緩緩收回視線,笑意也收了起來,嗓音有些蕭索淡然:“走吧。”
溫渝看著車子離開,有些如釋重負。
包里的手機這個時候驀然響了起來,她低頭去翻包,看到來電的時候,愣了一下,才慢慢接起,然後聽到話筒那邊的人先是清了清嗓子。
溫渝無奈的“餵”了一聲。
這個聲音距離她很近,不像是話筒里傳出來的,倒像是這個人就在身邊,她心裡咯噔了一下,慢慢轉過身去。
孟春林晃了晃手機:“二嫂早啊。”
溫渝:“………………”
孟春林燦爛的一笑,收了手機,走到溫渝身邊去:“不要驚慌,也不要意外,我就是來這玩玩,要不咱倆去吃個飯先?”
溫渝:“………………”
西雅圖很久沒有這麼晴朗過了,那天太陽很好。孟春林不過是一段日子沒有見溫渝,卻總覺得這個與自己同齡的女孩子哪裡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來。從上海轉機去香港的時候,聽說京陽暴雨,不知道現在天氣有沒有好轉。
京陽的雨已經下了一個禮拜了。
這段時間倒是一切都很平靜,沒什麼別的事情發生。楊慎拿著去美國攢下的基業,確定在京陽自立門戶,經營著手裡的新老項目,林淨寧照舊跑證券,與幾個銀行家走得很近,總是喝的一身醉意再回來。
林灑言又去了非洲。
有時候會給他們致電,楊慎會神經大條的問:“我說灑姐,你能不能給老弟指一條活路,怎麼才能像你一樣活得這麼瀟灑?”
林灑言毫不留情道:“你想要的太多了。”
楊慎總會被堵得啞口無言。
林灑言又會苦口婆心地開口道:“你告訴林淨寧,有時候得到的越多,就會越痛苦,讓他悠著點兒,這世界還有大好河山漂亮姑娘。”
楊慎哪裡敢傳這種話?只能偃旗息鼓。
京陽的暴雨肆虐著街道,吹的路上的指示牌都東搖西晃。此刻話里的男人正在車上坐著,京陽南路嚴重堵車,江橋從東路一直開了過來,走了整整一個小時,等到了酒局上,已經是很晚了。
那天的飯局是陳清然攛掇的。
後來酒過三巡,林淨寧去外面透透氣,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過了會兒聽到身後有高跟鞋的聲音,他沒有回頭。
陳清然走到他身側,說道:“還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
包廂外面是酒樓的園子,黑暗裡只有幾盞模糊的路燈,兩邊是幾排雜亂的香樟樹,沿著小路可以一直走到後門去。林淨寧看向遠處漆黑的地方,笑了:“陳大小姐的局,實在不敢怠慢。”
陳清然:“別恭維我。”
林淨寧沉下眸子。
陳清然:“沒話說了?”
林淨寧低頭笑了。
陳清然:“你笑什麼?”
林淨寧勾了勾唇角,笑笑說:“安民現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陳大小姐要是想聽的話,說什麼都行。”
陳清然看了他一眼。
如果說陳見民對林淨寧還是有所保留,一旦林淨寧失敗了,那麼安民就會轉身與林玉珍合作,生意場上哪邊的話都好說。
但是陳清然知道,這個男人勢在必得。
要說他在安民做了個幾個月的職業經理人,一點把柄都沒有攥著的話,陳清然肯定是不信的。但是交手了這麼多次,他都沒有把底牌亮出來,給足了自己顏面,倒是讓人更難以捉摸。
於是陳清然又道:“累嗎?”
林淨寧:“現在還沒有資格。”
陳清然嘆了口氣。
林淨寧問:“聽說要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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