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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對視一會兒,季瑾悠敗下陣來,好吧,她對這人也沒什麼感覺,於是將畫像丟在一旁,又拿起一副來,展示給薛翊禮看。
薛翊禮掃了兩眼:“此人目露兇相,一看就是脾氣暴躁之人,日後你們二人起了爭執,此人興許會動手。”
“啊?不會吧。”季瑾悠震驚,把畫像翻轉,盯著上面書卷氣十足的英俊少年郎看了又看,還是不大相信:“可我看他挺和善的呀,而且他家世代書香,我還見過他父親和祖父,都是很好的人,也從沒聽說他家哪個動手打人。”
薛翊禮從她手裡拿過畫像,往榻上一放:“你年歲小,認識的人少,這種道貌岸然之人我見過太多,信我。”
“那好吧。”見薛翊禮說的十分篤定,季瑾悠便不再管那人,又拿起下一幅畫像給薛翊禮看。
薛翊禮看了一眼,隨口道來:“三代武將,父兄都常年駐紮軍中,他目前也在軍中任職,你若同他成親,怕是聚少離多。”
一聽這話,季瑾悠心中有些不服,當即反駁:“可是我父皇和我說了,若是我選中他,就在京城給他安排個職位,讓他留在京中陪我。”
這些人全都是她家人為她精挑細選過得,怎麼到他這裡就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他怎麼就這麼挑剔呢。
薛翊禮:“有血性的男兒,不會為了家中女眷放棄心中抱負,你若真心中意他,豈會忍心看他為你埋沒才華。”
季瑾悠一噎,把畫像一扔,又抄起下一個:“那這個呢?”
薛翊禮搖頭:“不可。”
季瑾悠看了看畫像以及上面的資料:“這個怎麼了,我沒看出什麼毛病啊。”
薛翊禮指了指畫像下方的家庭資料:“此人有個自小住在家中的表妹,二人青梅竹馬一同長大,恐生情愫。”
季瑾悠詳細看了一遍:“可這不是都寫了嘛,這表妹都已經成婚了,孩子都生了。而且也不是所有表哥表妹都會看對眼的呀。”
就像薛翊禮和雲瑤,兩人不就是正正經經的表兄妹關系嘛。
薛翊禮拿過畫像往榻上一丟:“防患於未然,待事情真的發生,後悔晚矣。”
季瑾悠無話可說,又拿起一張:“這個?”
薛翊禮:“不妥。”
……
於是,就這麼的,每一幅畫像都被薛翊禮以各種理由給否決了,只剩下最後一張。
季瑾悠拿起來,護在自己面前:“這個總行了吧,這個袁錦軒是文武雙科狀元呢,長得也最好看,人也很高,我覺得他挺好的。”
而且,那天見面,這個袁錦軒和她說話的時候,臉都紅了,她多問他幾句,他差點兒結巴,走的時候,還差點兒一頭撞在柱子上。
後來她跟父皇說起的時候,父皇好一陣笑,說沒想到在他面前不卑不亢滔滔不絕的狀元郎,居然還有這樣窘迫的時候。
兩下一對比,她就覺得那人挺好玩兒的。
她都想好了,反正按照父皇母后的意思,最後她都得嫁人,她能逃過這幾個月,總不能逃一輩子,那她就選這個看起來傻乎乎的袁錦軒好了。
小姑娘此刻抱著畫像往後靠,一副生怕他搶了去的模樣,薛翊禮想起,她來的那一天,就和他說過這個袁錦軒。看來,小姑娘對這狀元郎還挺上心。
薛翊禮沉默片刻,問:“你中意他?”
季瑾悠:“他是所有人裡面最好的呀。”
薛翊禮面上帶著淺笑,放在膝蓋上的手卻不知不覺攥緊,又問:“我是問,你可心悅於他?”
季瑾悠:“那倒是還沒有,不過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嘛,說不定我能和他日久生情呢。”
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是盲婚啞嫁,她這又能挑選,又能見面聊幾句,已經很不錯了。
再說,父皇母后皇貴妃母妃,還有哥哥姐姐,他們層層把關,人品差的,有毛病的也不會送到她面前來。
就像母妃說的,其他的她無需多慮,只要選個合她眼緣的就行。
而且,父皇和母后還和她說了,她選中了哪個,回頭會讓她和那人再見幾次,多加了解,若是她有任何不滿意的,她可以隨時反悔。
所以,她願意和這個在她面前會臉紅會結巴的狀元郎相處試試,說不定就成了呢。
小姑娘緊緊抓著畫像,眨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目光雖戒備,可神色卻坦坦蕩蕩,薛翊禮沉默了一會兒,笑了:“好,那這人就先留著。”
見他終於鬆口,季瑾悠鬆了一口氣,稀罕吧擦地把那幅畫像仔細卷好,放回捲筒,喊了金杏進來,指著榻上那一堆擺得亂七八糟的畫像說道:“這些不要了,都拿去燒了吧,免得帶來帶去的太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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