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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最偏僻的小院。
薛翊禮抱著米,拎著點心回到屋內,就見從安已經起身在掃地,他把米袋和小竹筐放下,走過去接過掃把:“你這還沒好利索,回去躺著。”
從安笑著比劃了兩招:“已經無礙了,殿下你看,已經能打拳了。”
薛翊禮直起腰,把掃把往地上一杵,“好好躺著,養好再下地。”
明明自家殿下比他小了四歲,矮了差不多兩個頭,可往那一站,那氣勢卻非同小可,從安嘆了口氣,只好回到床上去躺著。
“吃點心。”薛翊禮把那筐點心遞給從安,隨後接著掃地。
看著那慢滿滿一小筐精緻的點心,從安有些驚喜:“殿下,這是哪來的?”
薛翊禮:“小公主送的。”
從安有些不敢吃:“會不會有毒?”
“一個三歲的孩子能下什麼毒。”薛翊禮面無表情,“放心,儘管吃。”
“好嘞。”從安欣喜地拿起一塊雪花酥,小心翼翼拿手接著,慢慢吃了一口,連連點頭:“好吃。”
見從安吃的開心,薛翊禮忍不住笑:“好吃就多吃點,一筐呢。”
從安吃著點心,突然嘆氣:“殿下,這也就是在大盛皇宮,沒人管咱們。要是在咱們大耀,被人看到小的躺著吃點心,您在地上幹活,小的怕是要被拉去杖斃了。”
薛翊禮:“你是我的人,往後我看誰敢動你。”
想到那往藥里下毒,準備毒死從安的人,薛翊禮語氣發冷:“在這大盛也不行。”
從安聽出自家小殿下語氣里的殺意,忙勸:“殿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您彆氣。”
薛翊禮語氣發狠:“等我找出那害你之人,我絕饒不了他。”
幾年前,他被送到大盛當質子時,跟隨他一同前來的只有三人,從安,一名嬤嬤,還有一名宮女。
到這以後,那名宮女和一個皇子勾搭上,跪地求他放人,他沒留,讓她走了。
而後,不到一年,那名嬤嬤也因水土不服病逝了。
從那以後,就只有從安一個人陪伴著他,這麼多年,兩人相依為命,在這大盛皇宮艱難求活。
而從安,不管發生何事,永遠第一個擋在前面,把他護在身後。
他從來就不曾把從安當下人,在他眼裡,從安就是他兄弟。
以前他小,從安為了護著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如今他已經長大了,也該擔負起他該承擔的責任來,不能一直都躲在後頭,任人欺負,不然,永遠都會被別人當成軟柿子捏。
從安見自家殿下小臉陰沉,忙又勸:“殿下,咱們先忍忍,等日後回家去就好了,您犯不上為了小的一個奴才去惹麻煩。”
薛翊禮指著桌上那袋米,語氣陰沉:“不是我想惹事,是那些人著實太過分,昨天你的藥被人做了手腳,今天這米又有問題,若不是有人提醒我,我們兩個怕是要吃死了。”
從安大吃一驚,忙把手裡的小竹筐放在床邊的桌子上,下地來看那袋米:“是哪個這麼陰損,這回是連同殿下要一同害死?”
薛翊禮點頭:“要不是有個好心人提醒我,又給我換了這袋米,你我這回怕是要遭了毒手了。”
從安黑著臉咒罵了幾句,又問:“殿下那好心人是誰,回頭小的若是見了,心中好有個數。”
薛翊禮也不隱瞞:“就是那小公主。”
為了在這皇宮裡頭好好生存,從安把這後宮的人都打聽了個清清楚楚,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壞的,哪些要躲著,可妙雲軒的母女二人存在感卻極低,從安不明白,“一個三歲的孩子,她怎麼知道這事?”
薛翊禮認真考慮一番,決定還是告訴從安,可一張嘴,竟發不出聲來,連番試了幾次都是這般。
見自家小殿下干張嘴發不出聲,從安嚇得臉色一白,立馬捧著自家小殿下腦袋,拼命搖他:“殿下,你沒事吧?”
薛翊禮揮手把從安的手打開,清了清嗓子:“沒事,我就是嗓子有點干。”
說完,一愣,奇怪,這話又能說出來了。
從安放下心來,趕緊去倒了杯水遞上。薛翊禮接過,一飲而盡,心中卻納悶不已。
但一想,那說話的男子一直都不曾現身,不管是鬼是神,但一定是個有大神通的,許是不想讓人知道這事?
今天他留意了一下小公主身邊那宮女,看她那樣子,像是聽不見的。
這麼一想,薛翊禮就坦然接受了。就是不知道還有什麼人和他一樣能聽到。
罷了,這種東西想也沒用,日後多見幾回小公主,也許就能弄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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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內。
丹桂跪在地上給皇后磕頭,熱淚盈眶:“娘娘,奴婢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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