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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看出左雲鶴情緒不對,蔣淮又解釋兩句,言辭誠懇,表情認真。

  左雲鶴這下真是被蔣淮的想法氣笑了,他以為自己已經表現得明顯了,但凡換個人都得問問自己是不是喜歡人家,結果沒想到蔣淮完全沒get到這層意思。

  左雲鶴反倒平靜了,他平靜開口:「我就是確認一下,但我本人癖好挺特殊的,不知道你——」

  其下埋的波濤洶湧無人可知。

  蔣淮更是生怕他未來唯一結合對象受委屈,趕忙大方表示:「沒事,沒事,我受得住,我皮糙肉厚。」

  左雲鶴眼神掃到他剛留在那具瓷白軀體上的紅痕,這下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他意味不明開口:「是嗎,那就好。」

  話題到這結束,左雲鶴終究還是身上帶傷,精神自然比不上全身完好的蔣淮。

  眼見著左雲鶴合眼睡過去了,蔣淮小心翼翼從望月身上坐起身。

  膝蓋上的傷口已經被人小心處理了,就是腰有點疼,想著剛剛幾乎嵌進自己身體的大掌,蔣淮眼尾紅紅瞪了眼身邊睡得一無所知的左雲鶴。

  下次該和他結合對象講一下他怕疼的事。

  玩得花沒關係,主要是別疼。

  蔣淮走了幾步靠近河邊,河水裡還帶著紅,想來是碎在上游的呼嚕獸的血肉融進了河水裡。想到呼嚕獸四分五裂的模樣,本想洗把臉的蔣淮頓時一陣惡寒,連忙站起身遠離河邊。

  現在就等左雲鶴睡醒,他們就可以往外走了,還好這座洞穴裡面沒什麼奇怪的生物,蔣淮抬眼看向漆黑深邃的洞穴。

  也多虧這地方在賽區下面,換其他任何一個地方他們都不會活得這麼完整。

  蔣淮坐回望月身邊,望月拱著頭想鑽進蔣淮懷裡,被咪咪一個爪風又打了出去。

  咪咪安安穩穩地自己趴進蔣淮懷裡,完全不管身邊看起來委屈巴巴的望月。

  蔣淮一陣好笑,一手摸著咪咪的脊背,一手放在望月頭頂,穩穩端平一碗水。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左雲鶴再睜眼,看到的就是兩獸一人玩得正歡的場景。

  似有所感,還在躲著咪咪伸手的蔣淮轉過臉來,和左雲鶴的視線對上,「你醒了?咱們準備準備往外走嗎?」

  左雲鶴點頭,靠著望月的力量站起身。

  蔣淮往他身邊靠靠,「我覺得咱們可以試試讓望月帶我們出去,他那麼大一個。」

  左雲鶴沒說什麼,只是側了一下身子,示意蔣淮可以按照他的想法行事。

  蔣淮一躍而上,坐在瞭望月脊背上。

  左雲鶴正想自己也跟著爬上去,就看見忽然伸到自己面前的一隻手。

  左雲鶴抬頭看去,笑得正肆意的蔣淮低頭望著自己,伸出的手纖長有力。

  壓住自己冒頭的情緒,左雲鶴把手放到蔣淮手上,接著,他感受到蔣淮的力量,視線一變,他就坐到瞭望月背上。

  「走吧,望月,我們出發。」

  蔣淮一揚臂,言辭之間的灑脫與肆意讓左雲鶴恍惚他們不是在救命,而是在哪個馬場裡策馬疾馳。

  望月的速度很快,左雲鶴小心摟住因為慣性撞進自己懷裡的蔣淮。

  「抱歉。」蔣淮抿唇又是一句道歉。

  整整一路,也不知道望月怎麼回事,蔣淮時不時就要後仰一下,要不是左雲鶴在身後擋他一下,蔣淮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安全走到洞穴邊。

  熱辣辣的太陽鋪灑在洞口,兩側的石頭髮光到刺眼,直到蔣淮適應了眼前的光亮,眼前的手才收走。

  「謝謝。」蔣淮轉臉又認認真真道謝。

  左雲鶴笑了一下,問他:「你一路上像個家用老型家政機器人,只會謝謝和對不起。」

  分不清是天熱還是臉熱,蔣淮臉頰泛出點點紅意,不去理會左雲鶴的話,反而把目光放到眼前的空曠叢林中,仔細觀察一陣,蔣淮:「這裡應該在賽場外。」

  蔣淮在沒成為哨兵之前,方向感就不算差。

  若是地下河方向大體不變的話,兩人現在離地賽區已經有一段距離,也怪不得白塔的救援遲遲未來。

  蔣淮回頭商量:「我們是往賽區的方向走?」

  可惜自己參加一次交流會,結果搞成這樣,蔣淮心裡有些遺憾。

  「可以。」左雲鶴對這事沒有異議,「如果路上能遇見補給站的話我們稍微停一下,我需要處理一下後背的傷口。」

  「……好。」蔣淮才想到對方身後的傷口,這半天左雲鶴實在表現得與常人無異,都快讓他忘記對方滿背的傷口了。

  想到這,蔣淮皺鼻在空氣中嗅嗅,「你又屏蔽我嗅覺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左雲鶴挑眉,「不然都是血腥味,」詭異地停頓一下,蔣淮聽到左雲鶴的聲音繼續,「還有石楠花的味道。」

  「你想聞?」

  蔣淮頓時啞聲。

  這兩個味道加在一起確實不太好聞。

  不帶任何休息,望月帶著他們一路往東走,身邊的植物從低矮的灌木過渡到不斷拔高的樹木。

  遠遠看見一個尖尖的白色塔頂露出樹林,蔣淮驚喜,拍著望月的背指揮對方向著那個尖塔趕去。

  果不其然是白塔的補給站。

  過去的戰爭太過經常,在人類的轄區里到處留著這樣的補給站,白塔會有人負責定期將補給站中的東西進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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