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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爾摩斯沉默。

  他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沒什麼,就是其實阿普爾多爾別墅的人早就被米爾沃頓夫人遣散了,如今阿普爾多爾別墅的僕人,都是新主人威廉先生從鄉下帶來的。沒人認識埃斯科特。」

  阿加莎「哦」了一聲,沒再多問什麼。

  她端著杯子,慢悠悠地喝著茶,也不說話。

  福爾摩斯打量著她,忽然說:「你跟莫里亞蒂在橡樹下聊天的時候,我正在二樓的房間修壁爐欄杆。」

  阿加莎剛喝進嘴裡的水差點噴出來,她看向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面無表情,「他一天一束鮮花送到攝政街還不夠,還希望你答應他的求婚。遲晞,此人居心叵測,你不該跟他走那麼近,他會給你帶來危險。」

  「並不是我不想跟他走得近,他就不會來找我的。就像你說的,他居心叵測,一個居心叵測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只會不顧一切。夏洛克,你我心裡都清楚,莫里亞蒂教授不是等閒之輩。」

  阿加莎將手裡的白釉瓷杯放在茶几,手指纏著散落的幾縷的頭髮,眼裡閃著笑意,「如果他真的對我一片真心,有的事情也不是不能考慮。」

  福爾摩斯噎了一下,目光落在她身上。

  「我胡說的。莫里亞蒂是比米爾沃頓先生更危險的不法之徒,我嫁給誰也不會嫁給他。」

  阿加莎笑著起來,問福爾摩斯:「吃飯了嗎?我去做點吃的。」

  窈窕的倩影正要走向廚房,福爾摩斯站了起來,右手伸出勾住阿加莎的腰。

  阿加莎愣了一下,「怎麼了?」

  福爾摩斯卻沒說話,將她抱上吧檯前方的高腳凳,「噓,別動。」

  阿加莎:???

  福爾摩斯笑著伸手溫柔地觸碰了一下她的臉,然後蹲下,一隻手掌攥著她的右腳腳踝。

  居家拖鞋被脫下,白色的襪子也是同樣的下場。

  福爾摩斯低頭看著阿加莎的腳踝,膚色雪白,就是一道粉色的疤橫在上面,破壞了那一片雪白的肌膚。

  福爾摩斯:「約翰跟我說,你腳踝的傷口已經完全好了。」

  阿加莎:「嗯。」

  福爾摩斯:「真的完全好了嗎?走路一點都不疼了?」

  阿加莎:「完全好了,一點都不疼了。」

  福爾摩斯確認完之後,望著她,忽然問:「等我將莫里亞蒂送進監獄之後,願意跟我回貝克街公寓嗎?」

  阿加莎垂下視線,看著蹲在高腳凳前的福爾摩斯,然後緩緩搖頭。

  福爾摩斯:「為什麼?」

  「因為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回貝克街公寓跟在這裡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我不願意再折騰了。」

  福爾摩斯:「……」

  認清心意後的第一次委婉求婚被拒絕,沒關係,等過段時間他再嘗試。

  被男人攥在手掌的腳踝得了自由,她沒有將腳收回裙擺內,反而自裙擺伸出,腳掌抵在福爾摩斯的胸膛。

  福爾摩斯抬頭看向她。

  年輕的女孩笑得可愛又勾人,抵在他胸膛的腳腳背瘦瘦的,很白,五個腳趾上的指甲修剪得十分平整,腳指甲仿佛像拋了光似的光澤溫潤。

  原本挽起的栗色長髮已經散落在她身後,她咬著下唇笑,「你問了那麼多,怎麼不問我在橡樹下向莫里亞蒂聊了什麼呢?」

  福爾摩斯閉了閉眼,聲音變沉,音量變輕,「聊了什麼?」

  「聊了米爾沃頓先生的秘密,他的秘密很可能跟莫里亞蒂教授有關係哦。」

  「米爾沃頓被殺的那天晚上,書房的保險柜是我親自開的,裡面所有信件都被我扔進壁爐燒了,阿加莎說,那保險柜的東西都是他畢生最重要的東西。或許莫里亞蒂想要的東西已經在那個晚上被燒了。」

  「沒有。」

  阿加莎輕聲說道,「夏洛克,米爾沃頓先生曾經和莫里亞蒂勾結,米爾沃頓先生這個人我是了解的,他從不會輕易真心臣服哪個人。莫里亞蒂跟他相互勾結,他應該有留下一些能讓他拿捏莫里亞蒂的東西。」

  原本抵在福爾摩斯胸膛的腳掌往下移,阿加莎的笑容有點調皮,她歪著腦袋,小聲說道:「我在橡樹下,想起了米爾沃頓先生跟我說的秘密。」

  福爾摩斯:「……嗯,我知道,那是夏至傍晚五點鐘的太陽。」

  阿加莎有些意外,「你聽到了。」

  福爾摩斯:「不止聽到了,還看到了。」

  阿加莎:「比如?」

  福爾摩斯:「比如你答應考慮他的求婚,比如他激動得一把抱住你。」

  最近半個月出門猶如老鼠過街的名偵探說起這件事情,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煩死莫里亞蒂,跟他斗就斗,怎麼那麼不講武德,竟然想對他橫刀奪愛呢?

  想想就鬱悶。

  福爾摩斯英氣的眉毛皺著,「莫里亞蒂教授想利用你找到他曾經落在米爾沃頓手裡的把柄,你單獨跟他到阿普爾多爾別墅,其實特別危險。」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不至於察覺不到危險。

  可阿加莎卻不說,只是戲謔著逗福爾摩斯:「女僕叫官家太太說有水管工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原來是福爾摩斯先生一聲不吭地裝成水管工聽牆角,你很擔心我?」

  福爾摩斯站了起來,他一站起來,就比阿加莎高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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