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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時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怎麼做,我一時想讓阿瑟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時又希望他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這段時間表現得很不好,有時故意裝成是病情惡化的樣子。可是我那樣做了之後,心裡又後悔。當我鼓起勇氣把有人騷擾我想逼死我的事情告訴阿瑟之後,他並不相信我,認為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阿加莎聽著霍爾德太太的心聲,並不想論對錯。同樣的事情,放在不同性情的人身上,將會是完全不同的局面。

  霍爾德太太優柔寡斷,又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情緒波動比較大,一時衝動立下決心,隨即又反悔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阿加莎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利用她不光彩的過去,意圖逼她去死。

  那些人管得這麼寬,心理還挺變態。

  她安慰霍爾德太太,「霍爾德太太,你的過去如何,輪不到別人來評判。縱使你深以過去為恥,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已經為曾經的錯事付出代價,如今重新開始生活。被傷害過的人已經原諒你,沒人再有資格以你的過去來懲罰和審判你,你要懂得愛惜自己。」

  霍爾德太太怔住,有些錯愕地看向阿加莎。

  阿加莎向她露出一個笑容,柔聲說道「任何人都不該要求受害者必須完美毫無道德瑕疵,霍爾德太太,你可以更勇敢一些。」

  霍爾德太太「……」

  阿加莎和霍爾德太太在後花園溝通完,被請到費爾班克別墅的福爾摩斯已經在大門外等候。

  他並沒有仗著自己過去跟亞歷山大霍爾德的交情讓別墅的傭人向阿瑟霍爾德通報,只輕描淡寫地說他是杜蘭小姐的朋友,專門來接她的,他在門外等著就行,不用特意通報。

  阿加莎從艾瑪口中得知有「朋友」在門外等候時,愣了一下,隨即有些莞爾。

  格雷戈里先生還在書房裡跟阿瑟敘舊,她沒有驚動兩位男士,自己走出大門。

  福爾摩斯穿著灰色的襯衫,外面套著一件同色系的風衣,靠著馬車在抽菸,見到阿加莎出來,他手裡的雪茄摁滅,然後含了一粒薄荷糖。

  他的舉動落入阿加莎的眼裡,她有些莞爾,覺得風度真的是刻在了福爾摩斯的骨子裡,很容易令人不自覺地認為他很有心。

  而實際上

  沒有心挺好的,相處起來不會有壓力。

  阿加莎走近,在距離他還有幾步的時候站定,她雙手背在身後,湛藍色的眼睛映著他和身後的藍天白雲,語氣輕快,「來了怎麼不跟霍爾德先生說呢他應該很高興跟你見面。」

  福爾摩斯想到無效社交就覺得煩且沒意義,他含著薄荷糖,聲音有些含糊,「他高興跟我又沒關係,讓我來的是你,我等你就好了。」

  阿加莎失笑,「萬一我讓你等整整一天呢你難道就這麼待在外面抽菸。」

  福爾摩斯雙手插在風衣的兜里,他走近阿加莎,「你已經出來找我了,不會有萬一。」

  阿加莎「……」

  行吧。

  下次就讓他等個整天試試。

  第76章

  福爾摩斯自從在里昂生病之後,除了前幾天的時候去了布萊辛頓先生兇殺案的現場,幫萊斯特雷德先生現場勘查,推測兇手人數和作案做成之外,就閒賦在家裡。

  閒賦在家裡的原因之一是他在等萊斯特雷德先生將最近發生的自殺案的死者生平進行調查,還有另一個原因是他有些事情想不太明白,都窩在公寓裡思考問題。

  格雷戈里先生的車夫到貝克街公寓找他的時候,他還是很驚訝的,一聽說是阿加莎讓他來的,頓時想到她昨天拿來的菸頭。

  ——大概是有線索了,所以來找他。

  聯想到阿加莎給所有人帶小禮物就沒給他帶的事情,說是沒想起來還有他這麼一個人,現在倒是想起來了。

  福爾摩斯的心情就很複雜。

  福爾摩斯曾經在費爾班克別墅破過案,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好幾年,但自己經手過的案子,事無巨細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別墅周邊的環境和裡面的布置更不在話下。

  他跟阿加莎走在別墅左側通往馬廝的小道上,說:「這條路平時沒什麼人走,路上大多數是馬車走過的痕跡,近期在這條小道上留下足跡的人不超過五人。」

  阿加莎:「那你能根據足跡判斷出留下足跡的人有什麼特徵嗎?」

  福爾摩斯側首看了阿加莎一眼,然後蹲下,觀察路上的足跡,「其中兩個人是你和格雷戈里先生,你昨天就在這條小道上走過,格雷戈里先生的足跡比較新,形成時間應該是在兩個小時前。至於另外三個,其中一個身材瘦削,身高接近六英尺,他的腳印一深一淺,估計左腿有關節炎。這人應該是費爾班克別墅的車夫。」

  福爾摩斯神色專注地打量著路面,阿加莎也在旁邊蹲下,心想是不是能跟著偷師取經,可是一看,覺得路面上的腳印深淺不一,有的看上去很清楚,有的則是重疊在一起,根據腳印大小是可以分辨有多少個人路過,但是想要觀察得出更多的細節,也太為難她了。

  於是,只好作罷。

  而這時候,福爾摩斯又說:「兩位還有兩位男士的足跡,一個身高六英尺有餘,但是身材清瘦,他留下的腳印深淺度相差不遠,是一個健康的年輕人。至於另一個,應該是一個杵著拐杖的老者,他的右小腿受過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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