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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傍晚時分,在莊園裡工作的卡羅拉忽然不見,福爾摩斯得知之後,馬上到她最後出現的地方勘察,跟格雷戈里先生一起尋找她的蹤跡。

  阿加莎倒是想去,但福爾摩斯說得很有道理——

  「你既不擅長近身搏擊,也不像約翰那樣是個神槍手,萬一傑克真的是兇手,被我們逮個正著,肯定會抱著魚死網破的態度與我們展開搏鬥。你要是一起去,很容易會成為他的目標,我和格雷戈里先生也會因此而分心。」

  不拖後腿,是作為一名隊友最基本的要求。

  於是,阿加莎乖乖就在達特穆爾莊園等待福爾摩斯和格雷戈里先生的消息。

  「福爾摩斯先生在卡羅拉最後工作的小花園裡,看到了兩個足跡,一個是卡羅拉的,一個是傑克的。從足跡來看,卡羅拉是自願跟他走的。我們去到了馬房,傑克經常用來拉盆栽和肥料的馬車不見了。於是又順著馬車的痕跡找到了傑克的家。」

  回到屋裡的格雷戈里先生說起他和福爾摩斯追蹤的過程,眉飛色舞,這是他第二次跟福爾摩斯破案,上一次是盧卡斯小姐的謀殺案,兩次破案過程,都令他大開眼界。

  如果一開始的時候格雷戈里先生對福爾摩斯還有點懷疑,那麼此刻他已經成為了福爾摩斯的頭號粉絲,要對偶像進行全方位的恭維。

  福爾摩斯坐在沙發里,一隻手端著杯子,一隻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模樣十分矜持,靜靜地聽格雷戈里先生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花式誇獎他的聰明冷靜果斷。

  阿加莎:「……」

  阿加莎等了他們挺久,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再放任格雷戈里先生滔滔不絕,她今晚大概就不用睡了。

  「格雷戈里先生。」

  女孩輕柔的聲音打斷了年輕警探的話,他看向阿加莎,「杜蘭小姐,你有話說?」

  阿加莎向他露出一個笑容,「你們在傑克的家裡,有發現什麼東西嗎?」

  格雷戈里先生和福爾摩斯在傑克的地下室發現了幾根泡在藥水裡的手指,被做成了樣本整齊地擺放在桌上,而在桌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副巨大的畫像,畫像是一隻眼睛。

  福爾摩斯簡要地將現場發現的東西告訴阿加莎,「我和格雷戈里先生趕到的時候,傑克將卡羅拉捆了起來,他要活生生地把卡羅拉畫了所謂神之眼的那隻手指砍下來。」

  幸好他們及時趕到,少女卡羅拉逃過一劫。劫後餘生的少女已經被兩位紳士安撫好送回去休息,明天警方會向她了解更多的細節。

  阿加莎蹙眉:「……所以埋屍案的那些女士,她們都是生前被虐待致死嗎?」

  格雷戈里先生搖頭,「杜蘭小姐,這個要等警察廳問過話後才能清楚,我感覺此人瘋瘋癲癲,又有狂熱偏執的信仰,他很不把警方放在眼裡,即使我和福爾摩斯先生將他抓個現行,他依然猖狂,笑我們無能。饒是再有經驗的警探,遇上這樣的人,也未必能問出什麼事情來。」

  說到這個,福爾摩斯抬眼看向格雷戈里先生,笑著說道:「既然這樣,我可以推薦一個人給你。她曾經在一場銀行搶劫案中跟劫匪周旋,還臨時充當了警方的談判顧問,最後解除了一場重大的人質危機。」

  阿加莎無語地看了福爾摩斯一眼,用眼色問道:福爾摩斯先生,我什麼時候當過警方的談判顧問?

  福爾摩斯十分氣定神閒地回了她一個眼神:我說有就有。

  阿加莎忍不住偏過頭,只手扶額。

  而格雷戈里先生則十分驚喜地說:「那太好了!福爾摩斯先生,真的非常感謝您!不知那位先生是何方神聖,我明天就去聯繫他!」

  福爾摩斯:「不是先生,是女士。」

  格雷戈里先生:???

  福爾摩斯眼裡露出淡淡的笑意,「你也認識的,那位女士是杜蘭小姐。」

  格雷戈里先生:「……!」

  他就知道,自己喜歡的女孩不是一般人,是集聰明冷靜和柔美於一身的女神!!

  第49章

  翌日,阿加莎應埃克塞特警察廳的邀請,去跟傑克·布魯塞爾聊天。

  這是阿加莎第一次單獨跟警方的嫌疑犯展開性質類似問詢的交談,她獲得的信息不一定會被警方採用,但有很大的參考作用。

  埃克塞特警察廳更為高級的督察開始的時候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姐並不信任,但福爾摩斯名聲在外,又經常跟倫敦警察廳合作,阿加莎是他的助手,埃克塞特警察廳並不想得罪福爾摩斯,所以一邊讓阿加莎與傑克·布魯塞爾交談,一邊發電報給萊斯特雷德先生,關於阿加莎臨時充當銀行搶劫案臨時談判顧問的事情。

  在得到萊斯特雷德先生肯定的回覆之後,埃克塞特警察廳決定將阿加莎和傑克·布魯塞爾的交談作為重要的口供記錄。

  根據阿加莎和傑克·布魯塞爾的交談記錄,傑克·布魯塞爾年少喪父,一直跟母親和兩個姐姐生活。他年幼的時候,被母親和姐姐們視為負累,因此對他並不好,口頭上的謾罵是常有的事情,有時候甚至會被體罰。

  在家裡的地位不高,導致家人有什麼不快都容易遷怒於他,所以傑克·布魯塞爾從小很少說話,以降低存在感,這導致他成年後沉默寡言,不善言辭。

  少年時候,他發育得快,以至於還不到十四歲就被家人趕出家門去務工,對於一個沒有男主人的家庭來說,他的母親和兩位姐姐為自己的生計都已經太過艱辛,只能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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