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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加莎:「……」

  阿加莎眨了眨眼,然後跟福爾摩斯那雙天灰色的眼睛對視著,兩人像是較勁兒似的,誰也沒先移開。

  片刻之後,阿加莎皺著眉頭,抬手,白皙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排抵著福爾摩斯的眉心。

  微涼的觸感從眉心傳來,福爾摩斯一愣,順著阿加莎的力道頭往後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阿加莎坐在吊椅上,身上還蓋著他的那件風衣。

  阿加莎那雙明眸還在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一張開眼,就看到你靠我這麼近,我很容易會認為你愛上我了,所以趁我睡著的時候偷看我。」

  福爾摩斯:「……」

  他心想,還是睡著的時候可愛一點。

  福爾摩斯站了起來,瘦高挺拔的個子往旁邊一杵,襯衫西褲,倒是顯得風度翩翩。

  福爾摩斯居高臨下地看著阿加莎,感覺這會兒她好像心情恢復得差不多了,於是說道:「你剛才在夢裡哭。」

  胡說。

  她剛才做的分明是美夢,笑都還來不及,怎麼會哭?

  阿加莎覺得福爾摩斯胡扯,但手還是反射性地摸上自己的臉。

  福爾摩斯見狀,忍俊不禁,眼底浮現笑意。

  阿加莎意識到自己被忽悠了,橫了福爾摩斯一眼,低頭看了看腕錶,下午四點,她竟然在這張吊椅上睡了兩個多小時。

  她將福爾摩斯的衣服拿開,想要下來,一動才發現自己的腿麻得厲害。

  腿麻導致的痛感令她忍不住「嘶」了一聲,側頭,那雙眼睛巴巴地瞅著福爾摩斯,「我腿麻了。」

  福爾摩斯:「……麻了就麻了,我可不會按摩。」

  「誰要你按摩?」阿加莎皺了皺鼻子,語氣帶著些許嬌嗔,「這種時候,福爾摩斯先生,作為一個紳士,難道你不該扶我一下嗎?」

  福爾摩斯無奈,上前彎腰,伸出胳膊給阿加莎扶著站起來。

  阿加莎見福爾摩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不由得為他將來擔憂——

  「夏洛克,等我拋棄了你之後,你會一輩子打光棍吧?」

  福爾摩斯被氣笑,「阿加莎,一輩子打光棍是我的人生理想。」

  忘了。

  福爾摩斯是不婚主義者。

  阿加莎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問福爾摩斯:「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裡,你思考出什麼結論嗎?」

  福爾摩斯回答:「沒什麼結論,人證物證就這些。兇手在暗處,不管我們做什麼,或許都被他盯著。一個小時前,格雷戈里先生來過,我將你帶回來的分析交給他,讓他去篩查塔維斯托克小鎮和長期在別墅群里居住的人里,有哪些人符合條件。」

  既然格雷戈里先生已經去篩查了,在篩查的結果出來之前,他們只能等待。

  阿加莎猜想福爾摩斯應該是第一次接這種涉及多個現場,而現場又無法留存的委託案,他的許多刑偵手段和方法都排不上用場,她本以為福爾摩斯會顯得有些煩躁,可他還是很冷靜持重、遊刃有餘的感覺。

  在此之前,阿加莎幾乎都沒有和福爾摩斯在倫敦之外搭檔的機會,她一直以為福爾摩斯是會馬不停蹄地查案破案,即使不去現場也會跟警探們交流,要麼就象華生常吐槽的那樣,坐在一個地方沒日沒夜地思考,茶飯不思,只有菸草是他思考時的良友。

  現在發現,是自己對福爾摩斯的印象過於刻板了。

  福爾摩斯也並不是分分秒秒都在工作狀態,譬如此刻,她覺得福爾摩斯還比較享受達特穆爾莊園的清新空氣和陽光,因為福爾摩斯邀請她一起去前幾天參觀過的玫瑰園。

  「剛才格雷戈里先生來的時候,你正在迷糊著,他不想吵醒你。他說玫瑰園裡的黃玫瑰這兩天開得不錯,問你想不想去看。」

  阿加莎「啊」了一聲,「黃玫瑰真的開了嗎?」

  她記得上次過去的時候,只有粉色的玫瑰開得漂亮,黃色的玫瑰只有小小的花苞,還沒盛開。

  福爾摩斯點頭,「如果你想去,我們可以一起去看。」

  阿加莎當然是想去的,案子的事情既然連福爾摩斯都暫時琢磨不出來什麼東西,她更不想琢磨。

  她可以基於假設一連串事情都是出於同一個人之手的情況下,適當地分析作案人的心理,作出心理畫像,也可以在跟關鍵人物交談的時候判斷對方是否撒謊,卻沒有像福爾摩斯那樣的刑偵本領。

  術業有專攻,阿加莎不想班門弄斧。

  她和福爾摩斯去到玫瑰園,卡羅拉正在玫瑰園外,少女手裡拿著一捧鮮花,見了阿加莎,就笑開顏。

  「杜蘭小姐,送給您!」

  少女雙手將那捧鮮花舉到阿加莎面前,阿加莎微笑著接過,「謝謝。」

  卡羅拉:「這些都是我剛在莊園裡剪下的,喜歡嗎?」

  少女一邊說,還一邊有意無意地舉起她的左手,想炫耀些什麼。

  阿加莎有些莞爾,她看到卡羅拉的手腕戴著她昨天送的仿水晶手鍊,無名指上還畫了一個十分精緻的戒指。

  阿加莎想起小時候往自己手上畫手錶畫戒指的經歷,卻沒想到卡羅拉這麼大了,還喜歡這麼玩。

  「你畫的戒指很漂亮。」

  阿加莎並沒有看清楚戒指上的圖,只是隨口誇獎了一下。

  「真的嗎?」卡羅拉眉開眼笑,乾脆將手背伸出去,給阿加莎看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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