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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生笑著說:「托您的福,那天晚上我們是在倫敦周邊鄉村的某個橋洞裡度過的。」

  那時福爾摩斯接了一個案子,委託人的姐姐在一個月前突然暴斃,醫生驗屍說她的姐姐死於中毒,可是她的房間沒有任何痕跡能證明當天晚上有人去過她的房間。她就住在姐姐的隔壁,姐姐的房間發出聲響時,她還沒睡著,她也確實沒聽到隔壁房間有任何異常的聲響。百般調查無果,只好判斷她的姐姐是自殺。

  委託人說她的姐姐是個樂觀善良的人,生活在遠離城市的莊園,平時與人為善,人緣很好,而且在她的姐姐出事前一個月,她的姐姐才跟未婚夫訂婚,將要在三個月後結婚。

  一個善良樂觀的人,又即將要跟心愛的人結婚共組家庭,她有什麼理由會自殺呢?

  委託人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得不接受姐姐是自殺的事實。

  她聽人說任何離奇的案件到了福爾摩斯的手裡,都能解決,慕名而來。

  福爾摩斯跟華生一起去委託人和姐姐所住的莊園,但是她們的繼父對外人很不友好,他們只能在委託人的幫助下偷偷進入莊園她,他們到達莊園之後,成功地進入委託人姐姐的房間,卻在得到線索離開莊園的時候,被莊園養的幾隻狗猛追。

  他跟福爾摩斯無奈之下,只好爬進其中一個橋洞裡,才免於被獵犬撕咬的悲慘下場。

  回想起那天,華生依然心有餘悸,他跟阿加莎說:「阿加莎,希望你以後不會有像我這樣的經歷。」

  阿加莎忍不住笑,好奇問道:「你們得到線索,後來結局怎麼樣?」

  福爾摩斯瞥了她一眼,「你猜?」

  「讓我猜?」

  阿加莎晃著高腳杯里的葡萄酒,「我又沒去現場,怎麼能知道呢?」

  「雖然我認為在查案的時候應該相信證據和線索,但每個人在聽說某個人被遇害,又得知她的一些經歷時,在他們的腦海里多多少少都會浮現第一嫌疑人。」

  福爾摩斯手指敲著桌面,「雖然沒有證據,但你不妨試著推測一下。」

  行吧。

  阿加莎想了想,問:「委託人和姐姐一起跟繼父生活,她們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嗎?」

  華生:「確實已經去世。」

  「母親留下了財產給她們?」

  福爾摩斯還有,「她們的母親沒有遺產留給她們,但是在她們有一筆來自叔父的遺產,每年能領兩百英鎊。」

  「我猜是她們的繼父。」

  華生有些驚訝地看向阿加莎:「你為什麼會猜測是她們的繼父?根據當地人所說的,她們的繼父雖然對外人很不友好,對她們卻很好,甚至是親生的父親,或許都比不上這個繼父。」

  阿加莎一看華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華生醫生,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

  華生:「……」

  他看不出到底哪裡簡單了。

  阿加莎望著他,笑道:「如果委託人的姐姐不是自殺,那就是謀殺。如果是謀殺案,首先要考慮兇徒做出這件事情之後,能得到什麼好處。委託人的姐姐生活在莊園裡,人際關係很簡單,跟她親近的只有未婚夫、妹妹和繼父。」

  妹妹跟她感情深厚,在她死後,不相信醫生的判斷,想追查事情的真相。

  而未婚夫與她結婚,或許是為了她每年可以領到的兩百英鎊,以及她死後,可以繼承屬於她的財產。但她死的時候,兩人還沒結婚。

  排除了妹妹和未婚夫,就只剩下繼父一個選項。

  繼父帶著她們在莊園裡生活,養了幾隻及其兇殘的獵犬,他從來不與外人交往,也不喜歡姐妹倆與外人交往。

  繼父如果愛這倆姐妹如同親生的一樣,大概是不會限制她們跟外人交往。畢竟,她們早就到了該要結婚的年齡。

  在這個時代背景之下,女性雖然有一定的自主權,但終身的幸福還是與丈夫捆綁在一起的。

  「如果姐姐結婚了,原本每年交給繼父的兩百英鎊,就會被她帶走。那本該是給繼父的財產,就變成她與丈夫的財產。」

  阿加莎將自己為什麼會那樣猜測的緣由說出來,「她死了,能得到好處的,只有繼父。事實上,如果委託人不找你們追查這件事情,到她將要結婚的時候,或許她的繼父還會用同樣的方法,將她殺死。」

  華生目瞪口呆地看著阿加莎,半晌之後,才說道:「委託人的姐姐就是被她的繼父謀殺的,直到真相大白,我仍覺得不可置信。」

  華生總是十分感性,跟福爾摩斯截然相反。阿加莎甚至不忍心告訴華生,據她了解,一個人無辜遇害,她的配偶或是身邊親近的人,都很容易被警方列為嫌疑人。尤其是配偶,警方往往會調查對方是否有作案動機。

  阿加莎:「華生醫生,您是個善良而感性的人,內心並不想將世人想得那麼壞。」

  「可人一旦壞起來,會超出我們的想像。」福爾摩斯靠著椅背,誇張說道,「約翰,真是無疑想像你以後開了診所,面對那麼多人的痛苦,該要怎麼辦才好。」

  又開始了。

  華生無語地看了福爾摩斯一眼,「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我面對過病人,他們的痛苦身不由己,身為醫生,我做到自己該做的就可以。」

  福爾摩斯眯著眼睛笑,「如果覺得痛苦,還是別開診所了,回來貝殼街公寓。我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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