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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加莎解釋:「華生醫生擔心你不按時吃飯會胃疼,我才進來喊你的。」

  福爾摩斯將身上的被子掀開,「那你應該溫柔一點,我剛才差點窒息。」

  胡說。

  她都很有分寸的。

  阿加莎見他已經清醒,不再在他的房裡停留,轉身出去。

  「哈德森太太做了早餐,你起來趁熱吃。」

  福爾摩斯看著阿加莎走出房門的倩影,晃了晃腦袋,感覺清醒了些。

  不得不提,阿加莎是他目前人生里的唯一意外。

  不受控制,無法捉摸。!

  第16章

  福爾摩斯起來洗漱,身上的睡袍變成了深紫色立領襯衫,搭著黑色的褲子。

  他打著哈欠到了餐廳,那個擾人清夢的女孩已經離開。

  他拉開餐椅坐下,隨口問道:「阿加莎呢?」

  華生已經用完早餐,手裡拿著晨報,昨天凌晨趕到報社要刊登的失物招領已經出現在晨報上,相信很快會有人到貝克街221B號來認領。

  華生的目光從晨報上移開,落在福爾摩斯的身上,語氣頗為愉悅地說:「你那麼聰明,不如猜猜她去哪兒了。」

  這有什麼好猜。

  阿加莎除了回三樓還能去哪兒?

  福爾摩斯沒搭腔,默默地啃麵包喝咖啡。

  這時,本該在三樓的女孩忽然從大門進來,問:「華生醫生,你們這裡有沒有花瓶?」

  華生:???

  兩個單身漢住的公寓從來只有菸斗酒瓶和做化學實驗需要的瓶瓶罐罐。

  華生問:「你要花瓶做什麼?」

  阿加莎:「我答應了哈德森太太要幫忙把她早上買回來的百合花插起來,可找來找去,沒找到花瓶。」

  華生正想說沒有。

  可福爾摩斯頭也沒抬,懶洋洋地說:「在儲物間好像有個花瓶在吃灰,你去找找。」

  華生瞪大了眼睛看向福爾摩斯。

  阿加莎聽了福爾摩斯的話,高高興興地去儲物間,她果然在裡面找到一個花瓶。

  她抱著花瓶離開,臨走前跟兩位男士說:「我幫哈德森太太把百合花插好就下來。」

  華生默默地看著阿加莎離開,等她把大門關上,他才跟福爾摩斯說:「那個花瓶,好像是波西米亞國王送給你的。」

  福爾摩斯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他看向華生,「然後呢?」

  福爾摩斯曾經幫波西米亞的國王處理過一樁年少時的風流債,事件的女主人公艾琳·艾德勒的智慧令福爾摩斯印象深刻。

  那是華沙皇家歌劇院的首席女低音,跟波西米亞的國王有過一段感情,手裡還有波西米亞國王寫給她的幾封不宜公開的信件,以及兩人的合照。

  彼時波西米亞國王將要和斯堪地那維亞的二公主訂婚,害怕昔日的情人將他過去那段並不算光彩的感情曝光,會令自己和斯堪地那維亞公主的婚約毀於一旦,於是委託福爾摩斯將留在女方手裡的信件和合照拿回來。

  事情解決後,波斯米亞國王除了付給福爾摩斯一筆可觀的酬勞之外,還送給他一個價值不菲的水晶花瓶。

  據說市面價是一千英鎊。

  福爾摩斯讓阿加莎拿走的,就是那個水晶花瓶。

  華生忍不住提醒福爾摩斯:「一般人不會拿價值一千英鎊的花瓶插花。」

  「不管價值多少的東西,如果沒能發揮它應有的作用,就跟廢物沒什麼區別。」

  就好比哲學天文學這些知識,對幫助他破案百無一用,沒什麼必要非要懂得。

  價值幾千英鎊的花瓶與其在儲物間閒置落灰,不如物盡其用。

  可華生只覺得福爾摩斯敗家,「萬一打碎,阿加莎很可能會為此不安。」最關鍵的,華生覺得阿加莎賠不起,雖然福爾摩斯未必會叫她賠。

  「只要不知道這個花瓶的來歷,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花瓶,像高仿的水晶,市場上到處都是,不存在賠不起的問題。」

  福爾摩斯將杯子裡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著跟華生說:「如果她把花瓶打碎了,你要保守這個秘密,不然她會哭給你看。」

  華生:「……」

  不知花瓶來歷的阿加莎回了三樓,她找了一把剪刀將百合花修剪好,擺放在餐桌上。

  可哈德森太太見了那個花瓶,神色有點古怪:「這是夏洛克讓你拿上來的嗎?」

  阿加莎正在欣賞自己的傑作,沒注意到哈德森太太的異常。

  她抿著唇笑,點頭,「是的。」

  哈德森太太默了默,盯著那水晶花瓶半晌,然後小心地從花瓶里抽出兩支百合放在桌面上,她跟阿加莎說:「我想了想,夏洛克現在已經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單身漢了,你是他的未婚妻,也該讓他的公寓看上去是有人打理的模樣。我留這兩支就夠了,剩下的你送下去給他們,好為他們的客廳增加一點活力。」

  阿加莎不疑有他,笑著說:「好呀,都聽您的。」

  ※※※

  阿加莎抱著花瓶和百合花到二樓的時候,舊氈帽的主人亨利·貝克已經來認領他的帽子。

  綿綿的細雨停了,陽光衝破雲層,透過落地窗灑進室內,令人覺得心也跟著放晴了。

  亨利·貝克戴著一個蘇格蘭無邊帽,個子很高,穿著褪色的黑外套,每個扣子都一絲不苟地扣著,一直扣到脖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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