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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雷聲大作,不多時屋外下起大雨,冷風吹進屋內,帶著一股子泥濘的濕氣。
雲寒月心中有些不安。
門吱呀一聲,千凌舟走進來,玄色外袍被打濕,隨著開門聲似乎還能聽見雨聲中有隱約的哭聲。
雲寒月剛想看個究竟就被攔住,「外面雨大,阿月要去哪兒?」
雲寒月:「外面好像有哭聲。」
「想是阿月聽錯了。」千凌舟關上門靠近他,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淵,抬手撫摸著他的髮絲,語氣極盡溫柔。
因短時間找不到陰時出生的人,他就找了個快要臨盆的婦人,讓林魅在陰時為其催產。
那嬰兒著實煩人,一路上哭叫個不停,若不是還要留著承受反噬,他早就將其一掌拍死。
他說著手不斷在雲寒月身上游移,雲寒月身體微僵,沒心思再想其它。
「阿月,我想……」
千凌舟抬手脫去濕透的外袍,將人攬進懷裡,低啞的聲音從嗓子裡發出,灼熱的呼吸打在雲寒月耳畔,讓人頭皮發麻。
「好嗎?」
「……嗯。」
哪怕再不願,雲寒月也只能滿心屈辱的同他糾纏,在他的觸碰下渾身發軟,到最後意亂情迷共赴慾海。
耳鬢廝磨,纏綿悱惻。
許久後屋內燭火燃燒殆盡,忽地熄滅。最後一絲光亮消失,漆黑的房間裡滿是曖昧的喘息。
「阿月,我想聽你叫那兩個字。」
「……哪兩個字?」雲寒月呼吸急促,思緒混沌有些迷茫。
「你知道。」
千凌舟沒有明說,垂眼看著身下人,仿佛能清楚看到那微紅的臉頰和波光粼粼的眼眸。
他突然速度更快力道也更大,讓雲寒月忍不住一陣輕哼。
幾息過後,雲寒月實在受不住他刻意的磨蹉,顫聲道:「……夫…君。」
千凌舟滿意的應了聲,隨即低頭含住那柔軟的唇瓣,將所有愛意都盡數發泄出來。
結束後他伸手抱住雲寒月,還有些不捨得分開。
須臾後,雲寒月混沌的頭腦逐漸清明,他開口道:「夫君,我想出去看看。」
「想去哪兒?」
千凌舟揉捏著他的腰肢,聲音帶著些激情過後的低沉。
雲寒月強忍著內心不適,凝滯的眸光緩緩轉動,看向黑漆漆的房梁,輕聲道:「過幾日就是大寒,天山頂的雪,應該很美吧……」
第59章 會有些痛,忍一忍。
千凌舟手臂收緊,片刻後才幽幽道:「天山頂風大雪寒,你身體虛弱,不宜去。」
屋內突然安靜下來,兩人靠的極近,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雲寒月被整個圈住,動一下都困難。他手指微微顫動,想開口辯駁卻覺得疲憊至極,閉上眼睛沒再說話。
天山頂,是最後的機會了。
若千凌舟不去,他該如何?
翌日。
林魅一早就過來。
雲寒月被敲門聲驚醒,在千凌舟一瞬不瞬的目光中爬起來,手忙腳亂的找到散落在地的衣服,迅速穿上。
「怕什麼,又不是見不得人。」
見他慌亂到連腰帶都系錯,千凌舟慢條斯理的走近,勾住他的腰帶緩緩解開。
「……」
雲寒月看著被搶走的腰帶,怔住。
半晌後才反應過來那條腰帶是千凌舟的,而他的腰帶不知所蹤。
匆匆掃視一眼凌亂的地面,並沒有任何發現。
「被我不小心弄斷了。」千凌舟悠悠開口,尾音微揚透著些調戲的意味。
雲寒月想到昨夜的一幕幕,面色頓時有些不自然。
「阿月在想什麼?」
千凌舟挑起他的下頜,笑道。
雲寒月搖頭,「沒有。」
「我知道阿月在想什麼。」千凌舟手放在他的後脖頸,往前逼迫他抬頭,就這麼看著他的眼睛。
雲寒月猝不及防和其對視。
那雙黑漆漆的眼眸仿佛蘊藏著無比強大的洞察力,一切都無所遁形。
他心裡七上八下,就像要被看穿般,目光不禁有些躲閃。
千凌舟靠近,緩緩開口道:「阿月在想……」
「教主,我進來了?」
此時屋外林魅大喊一聲。
千凌舟突然被打斷話,面色有些陰沉。
眼看門開了個小縫,下一刻就要被全部推開,他一揮手直接將門嚴嚴實實合上,冷聲道:「在外面等著。」
「教主你…」林魅哎喲一聲痛呼後突然想到什麼,不可思議道:「不會把小美人折騰的起不來了吧?」
雲寒月聞言面色有些不佳。
這種事,不管多少次都會讓他感到恥辱和噁心,更別提從別人口中這麼意味深長的說出來。
千凌舟不置可否,隨意搭了件衣服在身上,接著從柜子里拿出套衣服親手給雲寒月穿好。
雲寒月一聲不吭任由他擺弄。
本來不解怎麼林魅會一早過來,直到林魅進來和千凌舟一番談話後他才知道,是千凌舟要幫他重塑經脈。
似乎還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他有原主的記憶,自然知道想重塑破損經脈其難度無異於凡人登天。
只有一些鮮為人知的禁術……
千凌舟會選擇用那些邪門歪道也不足為奇。
不等多想,千凌舟就拉著他在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