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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撫摸著他有些發燙的臉頰,破天荒的放柔聲音道:「好阿月,都依你。」

  情到濃時,只是被輕輕一捏,雲寒月白皙透亮的皮膚就留下了顯眼的紅痕。

  「阿月這身體真是嬌貴的很,以往武功都是怎麼練的?」千凌舟撫摸著他柔順的髮絲,戲謔道:「莫不是練的雙修之術?」

  見他不答話,千凌舟又重重捏了一把他的腰,「嗯?」

  雲寒月眉頭微蹙,搖頭道:「不,不是。」

  「那怎麼就這般勾人?」

  雲寒月臉頰通紅,額間碎發被額間薄汗打濕,開口道:「…不知道。」

  千凌舟不懷好意道:「天生的?」

  雲寒月腦子發懵,輕輕嗯了聲。

  千凌舟看著他只睜開一半還有些迷惘的眼眸,噗嗤一聲笑出來,「阿月在瞎應什麼,分明是本座調.教的好。」

  「你說是不是?」

  「是,是……」

  「那就說出來。」

  「是…你嗯…調.教的…好……」

  千凌舟肆意笑著,直到瞧見雲寒月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什麼,俯身湊近才聽清雲寒月說的話——

  「嗯…輕點……」

  他聲音細微,就像是輕聲囈語般,聽的人熱血沸騰。

  「好,本座輕些。」

  千凌舟說完低頭,吻住他紅潤的唇瓣。

  片刻後,他身形微頓。

  所有的溫度和柔情都在此刻被胸口處的一點冰冷寸寸擊碎。

  他微微起身,低頭看了眼刺進胸口的匕首,幾息後伸手拔出來。

  溫熱黏膩的血液自胸口不斷湧出,盡數滴落在雲寒月身上。

  雲寒月在短暫的呆愣後回神,挪動了下想躲開,不想沾到千凌舟的血。

  可剛挪動一點就被掐住脖子無法動彈。

  千凌舟看著那把匕首,目光發冷。

  「說,這是誰給你的?」

  「……撿的。」

  「撿的?」千凌舟嗤笑一聲,「隨便一撿就能撿到帶毒的匕首?」

  這匕首並不是一般的匕首,匕首是一對,只要用其中一把傷到他,另一個手持匕首的人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破開碧波教的禁制。

  看來碧波教潛伏進了正派的人。

  那些冠冕堂皇的正派人士,用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招數倒也不奇怪。

  不過借雲寒月的手,倒是他沒有想到的。那些人分明對雲寒月和他的事那般不恥,可利用起來又是極為順手。

  「本想好好待你,而你卻讓本座屢屢失望,既然如此本座也無需再憐惜你。」

  他目光透著危險,攥住雲寒月的腿往身前一拽,無比瘋狂。

  須臾過後。

  雲寒月呼吸沉重,上氣不接下氣道:「你的血,黑了……」

  千凌舟渾然不在意。

  「呵,那又如何?」

  雲寒月沒想到這魔頭中毒都不放過他,甚至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是那毒對他根本沒用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不必擔心,」他看出雲寒月的困惑,摩挲著他鎖骨下方,意味深長道:「你就是本座最好的解藥。」

  雲寒月不太明白,卻被摧殘到沒有精力思考究竟。

  很久,直到夜幕已深,一切才結束。

  千凌舟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等他再次醒來時屋內的燭火已經熄滅,只從窗外透進來些微光亮。

  他模模糊糊看到亂成一團的床榻還有滿身的污血,滿身都是千凌舟那骯髒的血液。

  停頓半晌後他用被褥使勁擦拭著,卻怎麼都擦不乾淨。想洗澡,可屋內並沒有浴桶和水,先前每次完事都是千凌舟抱他去靈泉清洗。

  而這次,千凌舟並沒有管他。

  屋內突然傳來一股異香,轉瞬即逝。

  雲寒月並未在意,他實在受不了一身的髒污,拿過一旁的衣物草草穿上,忍著疼痛下了床。

  他走到門邊,可推開門後竟還是在屋內,他愣了片刻,又上前幾步打開門,沒有意外的仍然在屋裡。

  黑寂的夜晚,微弱的光線,沒有盡頭的屋子,他心越跳越快,有些驚懼。

  在深吸一口氣後,他再次推開門。

  還是在屋裡。

  不同的是地上似乎躺了個人,他慢慢走過去,藉助著微弱光線看到是面色虛弱的千凌舟。

  千凌舟也看到了他,朝他伸手道:「阿月,救我。」

  雲寒月後退,並沒有被他碰到。

  他心裡慢慢安定下來。

  千凌舟應該是中毒中的不輕,只能在原地朝他伸手,「阿月,是我啊。」

  雲寒月冷眼看著他,餘光瞥見桌邊寒光乍現的長劍,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錯過?

  他快步上前拿起劍,架在千凌舟脖頸處。

  「你該死!」

  他在千凌舟驚恐的眼神中,毫不猶豫的將其一劍割喉。

  看著千凌舟倒下,再也沒了聲息,他心中壓著的大山也隨之消失。

  千凌舟死了,這魔頭死了!

  他終於解脫了!

  可還沒等他開心一會兒,周圍又出現很多個千凌舟,還在不停喊著他的名字,講述著往日侮辱他的種種細節。

  他驚恐的往後退去,可那些人就是陰魂不散的跟著他,讓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別說了!我讓你別說了!」

  雲寒月拿著劍朝那些千凌舟胡亂砍去,「去死!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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