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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當即滿口答應,言語輕浮就像個登徒浪子。

  然而就在她剛要起身的時候,門被推開。

  千凌舟走了進來,他逕自走到床邊,開口道:「不必給他衣服,你出去。」

  林魅聞言目光快速在兩人周圍流轉一圈,露出個明了的笑,點頭退下。

  千凌舟挨著他坐下。

  短暫的靜默後雲寒月忍不住問道:「什麼意思?」

  「脫著麻煩,不如不穿。」

  千凌舟目光流連在他的脖頸處,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似乎能透過被子看到裡面的光景。

  雲寒月不禁往後挪了挪。

  他裹成一團,只露出腦袋和一點雪白無暇的脖頸,清澈的眼眸就像是一汪春潭,粼粼光暈動人心弦。

  千凌舟喉頭滾動,伸手將他帶進懷裡,聲音低啞,「當時私自跳崖的事,現在就來清算。」

  若不是先前給雲寒月留下了保命符文,說不定現在雲寒月已經和他天人永隔了。

  他不允許任何事情脫離他的掌控,雲寒月此舉給他心裡敲響了警鐘,單單種下不離還不夠,他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只等林魅的藥研製成功,雲寒月這輩子都別想再離開他。

  雲寒月並不知道千凌舟心中所想,他現在最怕的不是死,而是千凌舟對他做出極盡侮辱之事。

  他說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千凌舟看著他,忽地笑出聲來。

  「好阿月,本座怎麼會捨得殺了你呢?」他說著低頭,在雲寒月耳畔喃喃細語道:「沒有誰能比你更得本座的心。」

  雲寒月耳窩發癢,抬手想推開他,發現推拒不動後取下發間的墨玉簪,猛地朝千凌舟心口扎去。

  只在咫尺之距,手被握住。

  千凌舟用指腹摩挲著他的手腕,陰惻惻道:「都說了,這是定情信物,不收好本座是會生氣的。」

  勞什子的定情信物!

  此時雲寒月根本不在乎這魔頭生不生氣,若是生氣了更好,最好一掌拍死他,也好得到解脫。

  於是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手中的墨玉簪扔了出去,玉簪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瞬間斷成好幾截。

  千凌舟看了眼那斷掉的墨玉簪,眸色不明。

  片刻的寂靜後,他緩緩開口。

  「阿月,為什麼去了一趟啟旋山回來就這般不配合?」千凌舟看起來並未生氣,說道:「你先前並不是這樣。」

  雲寒月沒有答話,神色有些黯然。

  先前的妥協都是因為雲初陌,可現在雲初陌都不在了,他沒必要擔心惹怒這魔頭。

  「怎麼不說話了?」

  千凌舟微笑著,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揉捏著雲寒月的臉頰,眼裡似笑非笑。

  雲寒月拂開他的手,冷聲道:「自你殺了初陌時,我就說過不會再任由你擺布!」

  「是嗎?」千凌舟眉眼一彎,悠悠開口,「說起來,先前時間緊迫,本座都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雲寒月看著他,並未開口。

  「怎麼,不感興趣?」

  千凌舟挑起他的下頜,靠近了些,「那若是本座說,這件事是關於雲初陌的呢?」

  雲寒月眸光微動,還是沒有說話。

  雲初陌都已經葬身翼蛟口中,和那翼蛟一起被炸成血雨了。

  他親眼看見的。

  還能有什麼關於雲初陌的事?

  「雲初陌沒死。」

  雲寒月怔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剛想詢問就見千凌舟笑道:「或者說,沒完全死。」

  雲寒月壓下心中的激動震驚,問道:「什麼意思?」

  「本座當日收集了他的魂魄,若有合適的肉身,藉助秘法倒也不是不可以起死回生。」

  雲寒月聽得有些怔神,這種藉助肉身復活的事實在太過玄幻,他有些不敢相信。

  可轉念一想這裡本就是個玄幻世界,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不過……這魔頭會有這麼好心?

  親手將雲初陌扔進翼蛟口中,又收集雲初陌的魂魄。

  這是為了什麼?

  千凌舟挑眉,「要不要求求本座?說不定本座一高興,會把他救活?」

  雲寒月露出個嘲諷的笑。

  果然,這魔頭不會這麼好心,只會為了能更好的逼迫拿捏他。

  可若是能救回雲初陌,哪怕只有一線機會,他也不能放棄,也無法放棄。

  他抬眸看向千凌舟,「你想讓我怎麼求你?磕頭下跪還是三拜九叩?」

  「很簡單。」千凌舟露出極為惡劣的笑,意有所指道:「只要你求本座饒了你…哭著求,求到本座開心。」

  雲寒月面色微變。

  「做夢!」

  「不肯?」千凌舟挑起他一縷髮絲,漫不經心道:「也對,反正雲初陌死了,救不救活對於你來說不重要。」

  說著做出要起身的動作,意料之中的被拉住衣袖,「……別走,我答應。」

  千凌舟轉頭,一瞬不瞬的看著雲寒月,勾起個笑,嘆道:「真是感人至深的兄弟情啊。」

  他並沒有說太多,直接進入主題。

  這一次似乎比先前每一次都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千凌舟輕笑道:「不是要求饒嗎?」

  雲寒月咬住下唇,在摒棄自尊和臉面後,把以往努力克制住的那些求饒的話,在此刻通通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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