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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比起身體上的疼痛,心理上的煎熬才是最痛苦的。
一次接一次的被侵占,讓他極度反胃。
「能不能別……我,我受不住。」
他緊攥著千凌舟的手臂,眸色閃動,猶豫片刻才示弱般的說出這話。
千凌舟抬手一點點撫摸著他的眉眼,須臾後嗓子眼裡發出聲低笑。
「受不住也得受。」
微涼的指尖在臉頰處按揉移動,讓人心裡有些發冷。
雲寒月覺得指節有些酸痛,再也攥不住千凌舟肆意妄為的手,只能無力放下。
肩膀處傳來絲涼意,緊接著就是千凌舟那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
「你現在最大的用處,就是給本座解悶子,讓本座玩的開心,若是受不住……想必雲初陌應該能受的住。」
他聲音發冷,帶著明晃晃的警告。
雲寒月身形微滯,只能由著他擺弄。
「現在可受的住了?」
千凌舟垂眸看著他,眼底帶著幾分戲謔,雲寒月烏黑纖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微不可察的應了聲嗯。
「那就好好受著。」
隨著身下一軟,雲寒月被死死按在床榻上,千凌舟就像是把全身的重量放在他身上般,壓得他喘不過氣。
可他不敢多說什麼,生怕這魔頭一個不高興就要對雲初陌下毒手。
直到疼痛自某一點逐漸蔓延開,他沒有心思再想其他事,就像是承受著酷刑般,身形微顫面色慘白。
千凌舟:「本座倒是好奇,你們這些正派人士,最喜歡搞什麼大會,有什麼意思?」
雲寒月咬著下唇,沒有答話。
見他半晌不吭聲,千凌舟發狠的來了幾下,雲寒月差點沒忍住叫出聲。
他眼中升起些薄霧,偏頭看向旁邊晃動的帘布。
「…武林大會,無非就是,各門派一起,切磋比武,決定出,臨時帶頭人,對付你……」
他聲音發顫,一句話說出來極為不連貫。
也不知千凌舟認真聽了沒有,忽地低笑道:「阿月,你真美。」
雲寒月兩頰有些微微泛紅,緊抿著唇不讓那些難以啟齒的聲音溢出。
看著他這副模樣,千凌舟覺得心癢難耐,往前移動幾分,指尖輕輕刮過他的腰窩。
「怎麼,爽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千凌舟彎腰,低聲道:「想不想更舒服?」
「不要……」
雲寒月閉上眼,無力的搖了搖頭。
千凌舟沒有理會他的拒絕,直接怎麼舒服怎麼來。
雲寒月額間布滿薄汗,艱難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千凌舟低頭輕咬他的鎖骨,沉聲道:「只想做你,別人都入不了本座的眼。」
這番赤裸裸調戲的回答讓雲寒月有些昏沉的腦子都能感覺到恥辱不堪。
「我是問你,混進這裡…想嗯,做什麼?」他耐著性子又問一遍。
千凌舟笑眯眯道:「自然是殺人奪寶。」
雲寒月眉頭微蹙,由於太過用勁,唇瓣被咬破,滲出絲絲鮮血,他堪堪喘了口氣,有些費力道:「得到寶物,就,放了初陌。」
千凌舟有些意外。
「怎麼不讓本座放了你?」
雲寒月露出個自嘲的笑。
「你會…放,了我嗎?」
以這魔頭折辱他的頻率來看,恐怕並不會輕易放過他。
只要放過雲初陌就好,只要雲初陌安全,他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千凌舟不置可否,用指腹拭去他唇瓣上的血跡,幽幽道:「阿月,你真聰明。」
確實不會放過雲寒月。
誰讓這具身體格外讓人割捨不下呢?
說不定等什麼時候玩膩了,會大發慈悲的放他走?
千凌舟這麼想著,力道越來越大,仿佛想把人生生弄死般。
終於在片刻後如願以償聽到身下人口中微弱的悲鳴聲。
雲寒月眼眸逐漸有些渙散,面前人的身影變得模模糊糊怎麼也看不清,朦朧間似乎聽到門被敲響的聲音。
「周大俠,雲宗主,其餘兩派的宗主也到了,我們有要事商議,你們要來麼?」
千凌舟:「門沒鎖。」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雲寒月感覺到與千凌舟嚴絲合縫,可他眼皮太重,怎麼也睜不開,怎麼也說不出話,只能聽著那人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不能……
他這樣子不能被別人看見!
他身體反射性的顫動了下,隨即在極度的恐慌中完全失去意識。
厚重的布簾遮的嚴實,楚夜停在不遠處,隱隱從帘子縫隙中看到個不甚清晰的身影。
楚夜試探的問了句,「周大俠?雲宗主?」
「嗯。」千凌舟懶洋洋的應了聲,隨即伸手撩開帘子,不等楚夜看清楚裡面的情況,帘子就重新合上。
「……雲宗主他?」
楚夜壓根沒想到兩人大白天居然睡在一張床上,整個大震驚,感覺出口的聲音都有些失真。
千凌舟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道:「他睡著了,我去就行。」
「呃呃……」
「怎麼,我不能去?」
見楚夜面色不自然,千凌舟問道。
楚夜連連擺手,說道:「周大俠這是哪裡的話,自然能的。」
「那走吧。」千凌舟微微一笑,關門時看了眼緊閉的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