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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看兩眼都覺得鬧心。

  他揉了揉眉心,身體裡來勢洶洶的痛意讓他再也保持不住自若的神態。

  此刻再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叫聲他愈發煩躁,抬手猛地拍向椅背,扶手瞬間就四分五裂。

  「滾!」

  厲喝聲嚇得一波人頓時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有人正到高潮部分,猛地一顫差點直接萎了。

  雖心裡有怨言也不敢說出來,悻悻然抓起衣物紛紛告罪迅速奪門而出。

  千凌舟滑落下座椅,額邊冷汗頻出,因疼痛緊皺的眉頭下,一雙漆黑的眼眸陰冷到令人心驚。

  他手心攥緊,握住的椅子一角直接被碾碎成粉末從指間灑下。

  他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老匹夫!」

  千凌舟極力穩住身形,想顯得與平時無異,腳步卻還是有些跌跌撞撞。

  密室里狹小又暗無天日,仔細聽還有滴答滴答的水聲,正中間牆壁上釘著個披頭散髮頭髮花白的人。

  凸起的石壁上源源不斷的滴落水珠,盡數滴在那人被一根極粗的鐵釘固定在牆面的手臂上,那處皮膚已經潰爛到看不出本來模樣。

  千凌舟衣袖一動,身旁木桌上一排手指粗的鋼針猛地朝那不知死活的人飛去。

  「啊啊啊!!!」

  一陣慘叫響起,許久才停下。

  被鎖著的人有氣無力的抬起頭,從亂蓬蓬的頭髮中露出兩個黑洞洞的眼窩,其中的眼珠子不知去向。

  他吐了好幾口濁氣,才幸災樂禍道:「小畜生,看樣子毒又發作了?」

  千凌舟走近,隔空吸出鋼針,又是一波波慘叫。

  「本座已經找到解藥,屆時再也不會被毒性折磨,而你這老匹夫也該去死了。」

  老者並不相信,嗓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傷過,發出的聲音極為粗啞,「哈哈,不可能…上千種毒藥疊加起來相互融合,哪來的解藥?」

  千凌舟居高臨下看著他,「讓你失望了,林魅確確實實給本座找到解藥。」

  老者循著聲音用黑洞洞的眼窩看向他,語氣很是不屑一顧,「那個臭婆娘,就憑她?」

  千凌舟嗤笑道:「研毒比不過她,製藥比不過她,便是武功也不如她,你又有什麼能耐?」

  老者顯然受不了這番對比,情緒很是激動,「小畜生!你可別忘了是誰把你撿回來的!是誰把你養這麼大的!」

  千凌舟抬手從一堆刑具中吸出把劍,隨著劍鞘落地的聲音,老者又發出一陣陣嘔啞嘲哳的慘叫。

  「該死的小畜生!!!」

  他咬牙切齒的咒罵,嘴裡忽地被彈進顆藥丸,剛想吐出去就覺得喉嚨一緊,頭不受控制的抬高,緊接著藥丸順著嗓子眼滑落進肚中。

  千凌舟收回手,拂了拂衣袖,冷冷開口。

  「本座自然不會忘記是誰給本座帶來日復一日的痛苦。說起來,就這麼讓你死實在是太便宜你,你就該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苟活在世上,像最低賤的蟲子,只能活在本座的陰影里,永遠仰望著本座!」

  千凌舟走出暗室,身後傳來老者異常癲狂的叫喊聲,他沒有停留。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瞧見那老匹夫的慘狀後,身上的痛楚似乎減輕了些。

  他抬眸看向殿外有些刺眼的陽光,勾起個嘲諷的笑。

  撿回來?養這麼大?

  把他撿回來就是為了拿他試藥,因為他體質特殊,天生對那些毒有抗性,就被迫吃下各種各樣加大劑量的毒藥。

  由於毒性不斷累積深入骨髓,造就他如今一身至毒血肉,每晚發作都痛不欲生。

  他向來都是睚眥必報的性子。

  自然不會讓那老匹夫好過。

  一個黑衣人走進來,恭敬道:「教主,人找到了。」

  千凌舟回神,想到寧死不屈的雲寒月,目光飄向遠處,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

  有趣的事,要開始了。

  *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屋外的光線迫不及待的湧進來。

  雲寒月轉頭看去,就見千凌舟背著光一步步朝他走來。

  他心中警鈴大作,身體不由自主的緊繃。

  千凌舟臉上帶著笑意,目光上下巡視著他,透露出一絲毫不遮掩的欲望,「雲寒月,想清楚了麼?」

  看著那讓人作嘔的噁心目光,雲寒月面色不佳,揚聲道:「我早就給過你答案!」

  「你都還沒試過,」千凌舟忽地靠近,一把攥住他的手臂,將人圈進懷裡,在他耳邊低聲道:「說不定,你會喜歡?」

  「滾開!」感覺到那手在腰上手臂上來回摩挲,雲寒月臉一陣青一陣白,就像吃了翔一樣惡寒想吐。

  千凌舟手上加了些力度,道:「你這張嘴,總是說不出好話,是該好好調教調教。」

  兩人距離嚴絲合縫,雲寒月頭皮發麻,渾身都不舒服,抬起手肘狠狠擊向千凌舟腹部,趁著他躲避之時順勢脫身。

  千凌舟似乎心情很好,微合手掌感受著指尖餘溫,對於他這番舉動並不生氣。

  雲寒月已經徹底確定這魔頭並不是一時興起,是真的打定主意要用這種下作的方法來折辱他!

  他恨恨道:「我不會讓你如願!」

  「話別說這麼滿,」千凌舟呵呵笑出聲,略顯神秘道:「其實本座這次來,還給你準備了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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