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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老太醫和錢太醫回了宮。

  實際上劉老太醫在京中開醫館的徒弟,悄悄去了鎮北王府。

  鎮北王府上哪怕是買菜的小廝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

  整個王府被守的如同鐵桶一般。

  「這人真能救活嗎?」季連惠見過不少傷員,他們府上就有不少缺胳膊斷腿的僕從。

  可是這脖子上挨了一刀,活下來的。

  別說是他了,就是季連惠老爹都沒見過。

  「如今只能看天命了,他若是能活下來,方大人和陛下也能輕快些。」面貌英氣的鎮北王妃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手中的佛珠。

  她雖不信佛,但夫君久居北疆,她便是不相信便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祈求夫君平安。

  如今她在祈求這位無名的死士,能夠平安。

  不知等了多久

  劉老太醫的徒弟的鄭一清,他手下的一個小藥童端著一盆血水走了出來。

  季連惠立馬上前想要攔住人問問,現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小藥童板著一張臉,沒等季連惠說話自己就開口了:「你們不能進去,也離我遠些,若是邪風入體,裡面的人肯定是活不下來的。如今的情況便是,他若是能熬過這兩日,應當能活下去。」

  季連惠什麼都沒說呢,那小藥童便又看向鎮北王府管事,要了一連串地藥材,將血水一潑便進了房間。

  季連惠:「……」

  行吧,有本事的人就是有道理。

  小藥童用艾條熏了一邊上下,確定沒有問題才進了裡屋。

  男人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如果不是胸膛微微的起伏,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個活人。

  「我知道你能夠聽到我們說話。」鄭一清一邊給男子把脈,一邊用語言試探男人對外界的反應,鄭一清咬了咬牙糾結了半晌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你的父母親族,可還有人活著?」

  他們這些做死士的,怕是連家在哪裡都不記得了,更被說父母親族。

  說不定父母親族就在幕後之人手中,他們沒有法子只能被控制。

  只是問旁的此人沒有太大的反應,鄭一清實在想不起請他能夠激起此人求生想法的問題。

  只能開口。

  噗!噗!

  鄭一清說出這句話,手下的脈搏突然有了變化。

  「你還記得你的親人?」這下鄭一清真的吃驚了。

  他什麼病人都見過,那些個勛貴世家調/教人的手段層出不窮,許多人被養的根本就完全沒了自個的想法,主子讓辦什麼就辦什麼,更別說這些死士定然是要從小培養,年紀小的孩子更加好調/教。

  沒想到竟然有人還記得家人!

  鄭一清想起師父走前的話:「此人心中定然有放下之事,你多多問問,配合上醫治,或許他能早些清醒。」

  鄭一清心頭頓時一陣狂喜!

  只要能打擊到沈家和俞家他就高興!

  「如果你還記得,你也該能看出陛下愛惜百姓,良種若能惠及天下該是如何盛況,你難道甘心就這麼死去嗎?」鄭一清又急急試探著說。

  噗!噗!噗!

  一瞬間男人的脈搏挑動似乎更加有力了!

  這個男人是在意良種之事的!

  好,好!怪不得他能活下來。

  只有這樣的人,才願意活下來!

  ————————————

  「劉老太醫的意思是所有人都死了?」白明理冷聲問道。

  站在劉老太醫身側的宋石卻悄悄將右手五根手指中的四根手指收了起來。

  死了四個,那便是活了一個?

  白明理鬆了口氣,如此倒是有些希望。

  「是,他們實在是傷的太重了些。」劉老太醫人老成精,季連惠悄悄帶著人趕到京兆府時,他便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劉老太醫和錢太醫將頭垂得極低。

  似乎在為救治不力請罪。

  錢太醫咽了口口水,他知道改變自己地位的時候到了,醫匠本就被人瞧不起。

  這一次只要那人能活下去,自己肯定是有功之臣,他將自己的頭低得更低,不讓任何人從他的臉上窺探出任何破綻。

  白明理疲憊地閉上眼睛,擺了擺手:「算了,這也怪不得你,你們去吧。」

  「是。」劉老太醫和錢太醫齊齊應聲退下。

  「安國公府如何了?」白明理有些玩味地問白箐。

  他很好奇,傅清晏要怎麼唱這場沾了血的戲。

  「安國公,想要親自去京兆府,只是氣急攻心徹底病了下來。」白箐低聲回稟道。

  白明理垂眸,他在思考,跳出一個老師的思維,一個皇帝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

  「氣急攻心?宋河讓劉老太醫去瞧瞧。」白明理抬起頭說道。

  試探並表示自己的關愛,自己這麼做應該是對的。

  他心想,不知道現在方長鳴在幹什麼,自己得不僅僅要追趕上他,而是要成為方長鳴能夠真正信任依靠的同伴。

  白明理的眼中閃著光亮,如今的困局並沒有打擊到他的心,反而讓他更加堅定。

  「是,陛下。」宋河立即說道。

  陛下身上的氣勢真是越來越強了。

  越來越……像一位皇帝了。

  第35章

  「方大人?我本想去京兆府尋你, 要不是那小吏說你要來我府上,我們二人怕是要錯過了。」唐丞相笑眯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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