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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大漢同行過來的人一聽,也跟著點腦袋,「是啊是啊,之前見四皇子殿下總是冷著臉,還怪嚇人的。以為像他那樣高貴的人不會注意到我們這種小人物呢!」

  看來得讓傅臨燁平時多笑笑了。

  沈桐心說,面上端著笑容,「殿下只是不愛笑而已,其實他心地善良,和藹可親,溫和有禮,你們不要怕他。」

  幾人紛紛點頭表示明白,都說以後再也不會,老遠見著傅臨燁掉頭就跑了。

  這時,魏嘉池抱著一捆枯枝爛柴走了進來,「沈桐,你們在聊什麼呢,老遠就聽見你們這鬧哄哄的聲音。」

  沈桐轉頭看向他,「沒什麼,隨便聊了兩句。你怎麼出去這麼久?」

  「哦,我倒也沒啥,就是撿柴禾的時候沒注意,不小心摔了一跤。」他衣服下擺的確沾有不少泥印子,屁股那塊地方還濕掉了。

  沈桐皺眉,在旁邊的架子上拿起干帕子準備給他擦擦,「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雪地路滑,稍有不慎摔出個好歹怎麼辦?」

  「還不都怪他……」魏嘉池神情忿忿,沒讓沈桐幫忙,自己接過干帕子胡亂摸了兩下,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動作一頓。

  「……差點忘了,木頭還在外頭等你呢,說是有事要找你。」

  沈桐納悶,「木頭?誰啊?我不認識叫這麼個名字的人啊?」

  魏嘉池張開欲解釋,帳簾就已經被撩起來,走進來一人,露出夜闌那張無時無刻都木生生,像是誰欠了他錢一樣的臉。

  進來後,夜闌沒什麼表情的睨了魏嘉池一眼,說:「是殿下讓我來找你。」

  魏嘉池一見著他,雙手就抱在胸前,哼哼唧唧一聲,滿臉都寫著「不爽」,背過身子一副不想理會他的樣子。

  明眼人一看這兩人間定是有什麼情況。

  但此時沈桐顧不上多想,問夜闌:「殿下找我有何事?」

  夜闌:「朔州來人接應大軍,提督便在中帳設宴招待,殿下命我來找你,叫你前去伺候。」

  端酒布菜的小事應當有專門人來做,但沈桐現在的身份可是傅臨燁的寵……近侍,特意來叫他去伺候倒也無可厚非。

  而且是提督專門設宴,那麼席面一定不會差,興許還能趁機給他打賞,相當的光明正大。

  畢竟軍隊這段時日的吃食,還真不怎麼樣。

  沈桐瞭然,「好,我這就去。」

  魏嘉池伸了個腦袋過來,指了指他自己:「那我呢?」

  「你?」夜闌不冷不淡地開口:「沒有殿下其他吩咐,你該做什麼,就繼續做什麼。」

  「我——」魏嘉池心中有不服氣,可對上夜闌油鹽不進的木頭臉,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索性一屁股坐在小馬紮上,悶頭給爐灶加柴。

  沈桐安撫似地拍拍魏嘉池的肩膀,湊到對方耳邊說小話:「辛苦你啦,要是有看到你喜歡吃的點心,我會拜託殿下幫忙給你留兩塊的。」

  隨後他站起身,一臉笑眯眯地看著夜闌,伸出右手把鍋勺往前一遞。

  「我一走這裡人手就不夠,還請夜兄幫個忙,給各位兄弟們燒燒熱水。」

  夜闌:「……」

  魏嘉池冷冷一笑,「沈桐說的對,這燒熱水就不能斷了柴禾,麻煩夜兄再去撿些枯枝柴禾回來」,他咬牙切齒地,「小心別摔了,只有笨、蛋走路才會摔跤哦!」

  夜闌:「……」

  軍中道路規劃簡單,沈桐跟著傅臨燁走過幾次,很輕鬆就找到王泉設宴的營帳。門口守著牛高馬大的士兵,手握長纓槍,目光凜凜,氣勢駭人。盤問沈桐一番,才放了人進去。

  營帳里的氣氛略微有點微妙,沈桐原先以為朔州來人,應當是先行一步去朔州救災的忻州知府一方的人。

  誰料沈桐過來的時候正好,就聽見來人領頭的那位端著酒杯,哭訴:「……我家大人也是無奈出此下策,實在是撐不住了啊!要是把那些鬧事者都放出去,搞得人心惶惶,還不知道會釀成怎樣的後果……」

  沈桐垂眸恭順地走到傅臨燁身側,心念百轉,原來朔州來的竟是知府薛興慶那邊的人。

  也是睜眼說瞎話,把無辜百姓說成是鬧事者。

  不動聲色地環顧營帳一圈,沈桐打量著在場所有人的表情。

  提督王泉滿臉嚴肅,一手撐著膝蓋,時不時撫過他下巴處小半截花白的鬍鬚,凝神靜聽朔州領頭人說的每一個字。

  他下首左右兩側則是兩位皇子,多日不見,二皇子傅容煜仍然是老樣子,散漫慵懶,渾身上下沒長骨頭似得靠在椅背上,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把玩酒杯。

  座下其餘人全是膀大脖粗的武官,渾身肌肉結實得一身甲衣都蓋不住,連喝酒的動作都像是在吃人。

  但傅臨燁氣勢一點也不輸給他們,看似低調,舉手投足間隱隱有一股天下盡掌於他手的威壓感。

  十足優雅穩重,萬分吸引人。

  沈桐小心翼翼地跪坐到傅臨燁身邊,安安分分地,如同真正的皇子近侍,給傅臨燁倒酒夾菜。

  傅臨燁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然而卻在接過沈桐遞給他的酒杯時,右手指尖划過沈桐掌心,故意撩撥兩下。

  害得沈桐險些沒把酒杯拿穩,把酒倒在傅臨燁身上。

  沈桐暗瞪他,用眼神道:殿下,這可是正經場合,就不要戲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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