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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義森和他們打招呼, 又問程寄最近在哪兒高就。
景致仗著和他相熟, 搶先道:「陸義森, 你很煩,你還不允許人家休息時間長一些,一個家庭里,有一個人會賺錢不就行了。」
「所以現在是你在賺錢嗎?景老闆?」陸義森不著調地調侃, 「他可真行,讓女人養!」
景致:!好欠揍哦
要不是有程寄攔著,估計景致已經跑過去揍他了。
然而程寄的注意力完全被「一個家庭」所吸引。
陸義森只是開個玩笑, 程寄無傷大雅, 但景致似乎有些敏感, 不太喜歡這個玩笑。
他自然幫景致說話:「陸義森,你公司破產了嗎?」
「沒有啊?」
「那不然怎麼這麼閒。」程寄漫不經心地說,再配上他那張冷臉,陸義森原本還想趁機糗他一回,現在反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又聽見程寄隨意問:「你是不想讓女人養,還是沒有女人想養你。」
羞辱,簡直是羞辱!這對距離上一段戀愛結束已經過去五六年的陸義森來說,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氣得陸義森不想再認他們兩個朋友,一腳油門踩到底,揚長而去。
程寄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景致似乎對他從Greco離職這件事很敏感,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提。
除此之外,程寄也感覺到她的忙碌是超負荷,不在她承受範圍內。
那天臨睡前,兩人只玩鬧了一兩回,景致就沒什麼力氣地癱軟在床上,閉著眼睛,嘴上說著口渴,想喝水。
程寄下床給她倒水喝,剛轉身回來,就看到她嫌熱地踢開被子,身上薄薄的蕾絲睡裙也許是在剛才的玩鬧中褪到了腰部,只堪堪遮住了一些,優美的肩膀不見吊帶的蹤跡,雪花紅梅飄,長長的髮絲凌亂撒在胸口。
這個畫面極具美感,也惹人遐想,特別是胸前的點點青紫瘀傷。
景致喝完水後,就要躺回去,被程寄一把撈起她,接吻,他在床外站立了一會兒,浮著冷意的雙手扣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景致起了雞皮疙瘩,但剛好緩解了身上的熱氣,她甚至還主動地往他身上貼,想散熱。
舌尖相纏,肌膚溫熱相貼,因為靠得極近,程寄的呼吸聲讓景致心中滾過熱流,十分的慾念想要。
她一直在盡力地配合,但也許是最後一縷力氣的緣故,到後來渾身發顫,腦中一片空白,她移開。
昏昧的流光在兩人臉上涓涓流淌,景致的整張臉看上去要比白天發脹,有肉多了,白嫩的雙頰緋紅,嘴唇濕潤晶亮,微張著唇喘息,憨態可愛。
當然,程寄的嘴唇也沒好到哪裡去,清潤的眸光中含著某艷色。
略微遲鈍的目光從程寄規整的睡衣再到自己身上,才發現早就被人扒乾淨吃光,那條睡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褪在腳踝,搖搖欲墜。
「程!寄!」她慍怒,但沒什麼力氣,皺著眉把程寄壓倒,「我要把你衣服扒了。」
程寄輕笑,任她宰割,「你來吧。」
景致哼了一聲,真就動起手,小手在衣服上亂摸,找尋衣扣的蹤跡,為了顯示自己的氣勢,強弩之末的景致還換了個姿勢,全須全尾地挪趴到他身上,但也不知道怎麼了,程寄忽然皺眉悶哼。
「弄痛你了?」景致抬起頭問。
程寄沒有回答,但眼中沉如深海的底色已經昭然若揭,就連呼吸都開始發燙。
他定定看著她,微眯著眼,目光不動神色地詢問。
他們沒說什麼話,但都明白程寄的意思。
景致心癢難耐,似乎在猶豫,程寄長手一伸,摸了一把給景致看,掌心濕潤,帶著濃重的冷杉香氣,「景致,你今天比之前還要不一樣。」
「幾點了?」她問,一出聲就知動情許久。
明天早上8點還有個早會要開,如果太晚了,景致打算拒絕,但程寄看了眼手機,時間正好卡在晚上11點半,不早不晚的,加重了景致的選擇困難症。
程寄悄然把白色的被子把景致蓋上,手伸進去按住她的腰,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就這樣,你別動,就一會兒。」
她也很難動得了,極低地嗯了一聲。
窗外凜風獵獵,順暢絲滑,吹得落在庭院竹枝上的白雪輕微地移動,窸窣窸窣,像是見微知著,聯想到什麼,讓人聽得面紅耳赤。
過了半個小時,果然停了下來,程寄讓景致得到了身心愉悅,但他還沒有完全,不過也只能這樣,他也知道景致明天要早起,再晚了,就不夠睡。
景致舒服地喟嘆一聲,閉著眼睛有些懶散地窩在他懷裡。
程寄在昏暗中睜開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景致的脊背,他問景致:「最近怎麼有這麼多加班?」
「嗯,年底嘛,就這樣的。」
「但是我問過戴鳴霞,她說你同時啟動了明年好幾個影視項目,景致,你為什麼要把自己逼這麼緊?」
景致算是聽出來了,程寄是有話要和自己說,她撐起腦袋,撞上他柔軟而深沉的目光。
有些話她本不願剖白,怕戳中程寄的傷心往事。
就像當初景家破產,從高位跌入泥底,不管再如何催眠自己,階級的升落是常有的事,富貴只是雲煙,但心裡總歸是不好受。
景致也是上了高中的時候,才慢慢接受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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