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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樣。」景致的杏眼中全是細密的猶如碎鑽般的光。傻氣得不像她往日模樣,只會對他笑。
程寄的腦袋往後撤了幾分,「真傻了,你知道你現在渾身燙得有多高嗎?景致,你發高燒了。」
景致不為所意:「那正好,你知道現在幾點嗎?我們居然睡到了下午三點,正好有個藉口可以和陳管家說。」
她本來還在煩惱用什麼藉口和陳管家說,每次和程寄做完這種事,都會累得多睡一會兒,有時候醒來遲了,見到陳管家總有些尷尬。
程寄不知道她的彎彎繞繞,下床要去找陳管家拿退燒藥,他問景致要不要喊醫生過來看看。
景致:「啊!要是讓醫生知道我是因為昨晚和你風流快活,那多沒面子。」
程寄的腳步頓住,這才明白她在想什麼。短短的幾句話,竟然比他滿柜子準備的東西還要讓人浮想聯翩,萬年冰山臉燒出一絲紅暈,咳了咳。
「景致,你是真燒傻了。」他不假思索地點評。
好在最終量了體溫,37.8度,除了有點發熱,人也有些懶散,沒有別的異常,景致不讓程寄打電話喊家庭醫生過來,不然是真的鬧笑話了。
但從昨晚上到下午,沒怎麼吃過東西,景致是真的肚子餓了。
「想吃什麼?我去做。」陳管家說。
程寄這次回來得突然,之前家裡的工人遣退之後,還沒來得及招人。
景致只看著程寄,說自己想吃麵。
程寄替她掖了掖被子,「我去做,你好好休息。」
屋內燈光微黃,陳管家看著眼前這一幕,不自覺嘴角掛起了笑。
程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會照顧人了?
剛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會像戀愛中的另一半那樣照顧女方,但景致看得出來,他很生澀,似乎是請教過別人剛學的。
有一回,景致沒想到自己提前來了姨媽,導致床墊上留下一灘血印,那時候她才剛住進別墅,不喜歡麻煩別人。
忍著痛經還是起來收拾乾淨,但被剛進來的程寄看到了。
他們那時候雖然睡在一張床上,但還沒有更加親密的接觸,沾了血的床單被她隨意丟在地上,那床單顏色很淺,這麼大一塊深色,很容易就看到。
景致察覺到程寄往那床單上多看了兩眼,她有些尷尬。
雖然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但他們還沒到可以如此坦誠相待的地步,她著急得想要撈起來。
卻不料程寄說:「我來吧。」
啊?你來?
確定嗎?
在景致略微宕機且質疑的神情下,程寄撿起來那塊帶血的床單。
他到底是沒有什麼生活經驗的,狀似隨意地說:「直接放進洗衣機,對吧。」
不對,已經過了一夜的床單要先用水浸泡,再放進洗衣機,但更關鍵的是,「你會用洗衣機嗎?」
答案顯而易見是不會的。
但那時候景致實在是不太舒服,只說了讓他先泡在冷水裡再說。
好在那天那張床單不是太髒,在水裡稍微浸泡了一會兒,血就溶於水,之後也被陳管家拿了下去。
他那時候什麼都不會,但他們住在小區後,卻什麼都會了。
有時候在那張床上,程寄全身心地伏首伺候她,床單總有一兩次是打濕的。
等景致第二天才想到的時候,陽台上已經晾曬乾淨了。
當然,那段時間,她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負責的,一點也不用她操心。
程寄煮的面總是合她心意,清淡剛好,湯頭很鮮,景致正想問問程寄那三年,他在國外有沒有練習過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其實不止一通,下午睡醒的時候,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和一些微信消息,景致看了一眼,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沒去管了。
她現在甚至要比當時在Greco工作的時候還要忙,但她現在忙是有自主權利的忙。
這通電話時戴鳴霞打過來,她怎麼都要賣她個面子。
電話接通後,戴鳴霞就高聲喝問:「我的姐,你現在厲害了是吧,連我的電話也不接。」
景致很好脾氣,笑眯眯地說:「我生病了。」
生病了,當然有拒絕工作的權力。
但戴鳴霞絕對是個現代周扒皮:「生病了怎麼了,我之前生病了還飛去上海談合作呢,你難道不知道明天就是《海是天的倒影》劇集招資嗎?這麼重要的事,只要你現在人不是在ICU,你都給給我爬過來。」
景致:......這麼凶,這麼殘暴?我是你的合伙人,不是你的社畜!(兇狠臉)
但景致還沒來得及懟回去,程寄已經拿走了她的手機。
「餵。」
戴鳴霞愣了一下:「程...程老闆,你真的回來了?」
昨天的時尚活動,戴鳴霞本來也要去,但被《海是天的倒影》招商絆住腳,雖然昨天已經聽人提了一嘴,但親耳聽到程寄的聲音還是不一樣。
果然啊果然,程寄剛回國,景致這饞人家身子饞得緊的,已經招架不住了,這麼短的時間已經混在一起了!
早說嘛!說了她不就是死了也不會打這通電話。
「她發燒了,需要休息。」
程寄心平氣和的說,戴鳴霞尷尬地嘿嘿一笑:「發燒?這麼嚴重!她不早說!發燒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你告訴她,等燒退了再來公司,不著急的,要不,我明天帶點水果牛奶上門,探望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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