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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
臨走之前,女生還特意看了景致一眼,那目光中有著難言之意。
左右兩邊坐著溫以澤和程寄,景致坐在中間,對於這樣的結果,她忽然有種莫名的好笑。
特別是程寄,景致好整以暇地對他說:「我勸你還是和那個女生換回來,經濟艙可不是你吃得消坐的。」
一趟兩個小時左右的飛行,要憋屈坐在經濟艙,對於一個有潔癖又腿長手長的男人來說是不容易的。
以前程寄陪她坐在位子很小的小眾劇院看話劇,都坐得不太舒服,勉強看了半個多小時,實在是受不了就提出要退場。
這個確實也被景致說中了,程寄坐下去的時候,就感覺到束手束腳,渾身不舒服。
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地說:「人總是要嘗試新鮮,接受變化,我願意試試。」
景致輕哼一聲,似乎是諷刺他做錯了一次決定,圓圓的杏仁眼半垂,她用手掩住嘴,小小地打了哈欠。
姿態懶散地重新躺回座位上:「那就隨你。」
什麼叫隨他?
她就這樣放任他,不管他?
他是給她多買一張頭等艙的機票,想讓她做身邊,誰想到溫以澤竟然跑來坐過來。
看著景致閉著眼睛恬靜睡顏,程寄起了想要齧咬她脖子的心思。
誰讓她這麼舒適。
程寄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雪白的脖子,毛衣寬鬆,脖子往後仰,露出天鵝頸般修長的脖子,很漂亮。
忽然一塊粉色的毛毯蓋在景致身上,結結實實地把她脖子擋住。
程寄抬起眉眼,看到溫以澤笑吟吟地看著他,程寄沉下臉,眉目染上一層薄霜,
景致這幾天有些累,雖然沒有飛回北京,但一直在和戴鳴霞手上的藝人做交接工作,忙到很晚。
整個飛行過程中,只有剛起飛的時候,拍了幾張舷窗外的夜景,之後就一直戴上眼罩和耳塞睡覺。
青幽地長發用發繩扎了個寬鬆的低馬尾,在靠背上蹭了蹭,有些凌亂,但給景致增添了一抹慵懶的美。
睡到一半的時候,她的腦袋朝著程寄輕輕歪斜,程寄嘴角彎起弧度,肩膀不自覺地往她靠,就在景致就要靠上去的時候,從右邊橫生出一隻修長乾淨的手,自然而然地捏住她的下頜角,輕輕一收,就將景致的腦袋貼在自己肩膀上。
程寄的目光瞬間轉冷,散發著攝人的光。
溫以澤毫無畏懼地迎上。
就在景致閉上眼睛的時候,兩個男人開始了第一次交鋒。
到達北京是晚上6點半,天色早已灰藍。
程寄在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後,渾身僵硬,景致看著他微抽的手指,輕笑著說:「我說得沒錯吧,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似乎是在說他們的愛情。
程寄反駁說:「沒有好好試過怎麼知道不合適,而且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不是嗎?」
「但你還是厭惡的吧。當你擁有坐頭等艙的權力,也嘗試過經濟艙,難道下次出行還是做經濟艙嗎?」
她又說對了,而且讓程寄無法辯駁。別說是頭等艙了,程寄的出行都是家裡的私人飛機。
程寄擰著眉說:「我兩者都想要。」
管它是舒服還是逼惻。
景致看著他的眼:「程先生未免太貪心了。」
正說著,溫以澤已經拿上行李,喊著景致的名字。
程寄都來不及說話,景致已經轉身離開,走到溫以澤身邊。
溫以澤笑著和程寄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
程寄目光清寂,心裡卻騰起一股煩躁。
右手腕垂落著那根電話線發繩,無名指向內輕輕一勾,就把發繩勾到了掌心。
望著那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他一圈一圈地搓磨揉捻。
「在愛情里,人會變得越來越貪婪,一旦貪婪就會催生占有欲,這是種很可怕的東西。」程寄的父親曾經喝醉了酒,這樣和他說。
那時候他尚且年輕,只有十七八歲,整天面對都是經濟投資管理課程,還從未嘗試開啟過一段戀愛。
原本他以為在這段感情里景致是那個貪心的。
但現在,或許貪心的才是他,想要多借幾晚溫柔。
站在人來人往的航站樓出口,姚助理已經站在程寄身後,輕喊他的名字。
程寄最後再定定看那人兩眼,目光中的幽暗深邃,轉身朝另外個方向離開的時候,沉著聲音吩咐:「去查一下這個叫溫以澤的。」
第五十二章
對於程寄近日來的異常, 景致忙得沒空細想,也不想細想。
這次回京,她給溫以澤安排了兩個活動, 一個是某短視頻平台的跨年晚會錄播, 還有一個是電視劇盛典直播, 只隔了一天, 時間比較趕。
之前溫以澤的禮服是比較難借的, 雖然景致有資源, 但她去借一些一線大牌的衣服都要費很大的功夫, 可是自從溫以澤拿下鍾導新電影的男一號的消息傳開之後,這些大品牌的資本也開始偷偷下注。
前兩天景致聯繫禮服的時候,有些牌子甚至主動出借了明年的新款。
下午三點,溫以澤做完造型, 葉檸負責給他拍照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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