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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 a dummy would give this ticket up for something as common as money.」
電影依舊在播放,溫以澤柔和地看著景致,用目光描摹著她的臉部輪廓。
小兔子陷入危機,兩隻爪子對著景致彈了彈。
溫以澤怕打擾到景致休息,連忙捏住它的後頸,正要抽回來的時候,景致轉身,柔軟的唇瓣貼在溫以澤的手背上,蹭了蹭。
像是初夏的雨水,化開了指尖的微涼。
綺麗燈光下,她的唇瓣是嫩粉色的,溫以澤愣怔了一會兒,他秉著氣把小兔子提到懷裡。
整個身子都微微發熱,溫以澤舉起小兔子,小聲警告:「你的主人已經睡著了,到我懷裡來好不好。」
小兔子朝著溫以澤嗅了嗅鼻子,蹬了蹬腿,似乎很不服氣。
*
金凱被打這件事最終以程寄出走巴黎的結局落下帷幕。
「打得很兇,真是看不出來,據說很多人都嚇到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葉檸拉著景致剛走到前台,就聽到站在前台的兩個女生嘀嘀咕咕。
她們是來還衣服的,今天上午溫以澤有個雜誌拍攝,景致用自己的關係,喊了一個這兩年在國內剛露尖的攝影師來拍,妝造也是攝影師那邊出的人。
這個攝影師剛入圈的時候,得了景致的照拂。
拍攝完之後,他就要飛福建廈門,趕著去下一場的約拍,景致就順水推舟,幫忙把溫以澤的服裝送還給品牌方。
好巧不巧,這個服裝品牌就是程氏旗下的一款高級成衣品牌,景致以前在Greco工作的時候和這個品牌接觸不多,葉檸倒是有點交情。
所以這兩個前台女生認出了葉檸後,便竹筒倒豆子往外說:「大老闆啊,前兩天為了個女的打起來了。」
這兩人不在Greco總部,不清楚景致和程寄的這一段關係。
葉檸聽完之後,啊地驚訝一聲,她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看向景致。
景致平靜地問:「請問,出借的衣服是要找誰對接。」
「哦,好的,麻煩你登記一下。」其中一個前台拿出一張表格,讓景致填寫。
就在這個空檔時間,另一個前台繼續說八卦:「其實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聽說,但也不是空穴來風。聽說上了年紀的那位要壓著程老闆去道歉,程老闆沒去,還硬著嘴說自己沒錯,不需要和一個喝醉了酒的流氓道歉。」
「真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程老闆說這樣的話。」
「然後呢?」葉檸追問。
「本來9月初要舉辦訂婚儀式,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往後延遲了,這次上了年紀的那位真的生氣了,要回巴黎,把程老闆也帶走。」
景致的筆尖一頓。
「帶走?程老闆不管中國區的業務?不回來了?」葉檸又是詫異。
「應該是吧,」前台不確定地說,她朝著旋轉樓梯揚了揚下巴,「今天就來找我們經理交接業務,估計不回來了。」
正說著,樓梯上浩浩蕩蕩下來一群人,引起了前台這邊的注意。
景致也好奇地停下筆,抬起頭來看,就見到程寄在眾人的擁護下,走下樓梯。
他的身型挺拔,冰冷而遙遠,嘴角未完全好淨的一點青黃難掩清俊的容貌,在經理的介紹下,慢慢環視整個大堂,目光接觸到景致的臉時,也沒有情緒起伏,淡漠地划過。
待她如同普通人。
最後毫不留戀地離開。
景致的目光沒有追出去,收回後,填下最後一行字,把表格交還給前台。
「這是要歸還的衣服,請你查收一下,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就走了。」
等了幾分鐘,前台確認後,景致就拉著葉檸離開:「走吧,別讓以澤等久了。」
葉檸對他們兩個摸不著頭腦,但不多問,只說了句好。
八月底的時候,程寄離開北京。
那時候的北京,已經有了秋意。
由於之前訂婚儀式宣傳得沸沸揚揚,到最後又沒有如期舉行,實在是有些打臉;再加上傳出來的程家四公子打架的消息,程寄一到機場,就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誰也不想錯過這個採訪的機會。
保鏢廢了會兒功夫,才把程寄,程琳嵐安全送到候機大廳,唯獨程老爺子留下。
出了點醜聞,總是要有人留下善後。
閃光燈一剎一剎,像是盡在咫尺的星星。
程琳嵐看著樓下如火如荼的採訪,喝了口咖啡,「看來你的反抗輸得一敗塗地。」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當你以為是雙向奔赴的,其實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程寄,你說她知道你要走,回來找你嗎?」
程琳嵐毫不留情面地揶揄。
然而程寄這回沒有駁斥,他站在窗前,身型像是凝在窗戶上的一張薄薄的剪紙,沉寂又飄搖。
「程董,程小先生因為一個女人把金家的獨苗打到住院,你們有登門拜訪道歉嗎?」
程老先生:「多謝媒體朋友的關注,只是程寄和金家小兒兩個年輕人鬧著玩,不小心撞傷,打架原因更是無從考證,大家還是別瞎猜了。」
「那請問程老先生,程寄和關舒文的訂婚儀式推遲是因為這個女人嗎?之後什麼時候再舉辦儀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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