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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是集齊了演藝圈金字塔最頂尖的那一批人。
但官方前兩個月宣傳的時候出了些騷操作,導致流量明星的粉絲們撕得腥風血雨。
「喏喏喏,看到了嗎?這些都是粉絲吧!」司機師傅指著眼前齊齊跑著過馬路的粉絲說,「感覺現在明星地位挺高的,人上人一樣,這些孩子為了偶像有必要搞成這樣嗎?」
隨著司機的手,景致朝擋風玻璃看過去。
斑馬線上粉絲穿著各自的應援服,按照顏色不同站成不同隊伍,手上不是拿著長槍短炮,就是口號旗幟,要不是衣服上貼著哥哥姐姐們的頭像,景致都要懷疑是不是附近大學在軍訓。
他們雄赳赳,氣昂昂地從斑馬線跑過,奔向會展中心,為自己的偶像搖旗吶喊。
景致的目光隨著粉絲們的身影移動,看向建築巍峨的會展中心,絢麗的燈光秀隨著節奏感十足的音樂狂舞。
最後落在溫以澤看向窗外落寞的側臉,他微微仰視,斑斕的霓虹流淌在臉上,窗外吹進一股熱風,額頭,鼻尖都冒著細密的汗。
溫以澤激昂,氣怯得指尖微微顫抖,眼底卻划過一絲野心。
似乎是感受到景致的注視,他轉過身,對她露出虛弱的笑:「很好看,是不是?」
名利場總是能不費吹灰之力吸引目光。
景致溫和地說:「是啊。」
溫以澤的長睫半垂,微抿著唇,像是在思索,最後定定看向她:「景致,我在泳池說讓你當我的經紀人是認真的,你有資源,我有能力,為什麼不闖一下?」
聽著窗外的音樂,景致的手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
「媽媽已經讓姑姑帶了你的訂婚禮物過來,先不告訴你,等你拆開了一定會喜歡。」即使到了中年,滕女士的聲音聽上去還是很年輕。
「你不來參加嗎?」夏天的濃積雲飽滿又蓬鬆,程寄兩隻修長的手指挑開百葉窗往外看。
「你希望我參加你的訂婚儀式嗎?」滕女士不答反問。
好像主動權掌握在程寄手裡似的。
全天下應該沒有哪個母親不願意缺席孩子的訂婚儀式,並送上祝福。
「嘣」地一聲,程寄瞭然無趣地鬆開手,百葉窗恢復原樣,他也冷淡地開口:「不希望。」
「那不就是了。」
之後,母子兩程序式地稍微聊了會兒就掛了電話。
姚助理敲門進總裁辦,程寄已經端正坐在辦公椅上批閱文件,看上去情緒穩定得什麼也沒發生。
「什麼事?」他頭也不抬地問。
姚助理走近,把一份文件遞過去:「郁總說他人在海南,簽不了這份合同。」
鋼筆筆尖頓了一下,程寄單手翻開文件,看了眼,合同有效時間還有三天,「放著吧,等三天他回來了再說。」
姚助理恐懼地咽了下口水:「郁總說要在海南玩一個星期,你去喊他也沒用。」
程寄看了姚助理一眼,姚助理為難地避開目光,作為助理,他又有一件事沒有完成。
這是程寄和郁孟平合開的諮詢公司,作為多年的好友,知道他不靠譜,但不知道他這麼不靠譜。
電話一個打過去,沒響兩下很快就接起,程寄不容商榷地說:「三天之內回北京。」
郁孟平卻是個混不吝的:「我才離開你多久,就開始想我了。」
「郁。孟。平。」程寄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地警告,聽得出來他已經在克制。
郁孟平笑笑:「但是我女朋友在三亞玩得開心,我不好掃她的興。」
「女朋友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當然是女朋友。」
一本正經的語氣成功讓程寄這樣自律古板的工作狂無語。
郁孟平幽幽嘲笑:「怪不得圈子裡都在傳你身邊那位和你分手,就你這樣不懂浪漫的,人家跟了你五年都算是活菩薩了。」
又一句懟得程寄啞口無言。
如果兩人是在打遊戲,很明顯,程寄已經被打得只剩下半條殘命。
最後,郁孟平遊刃有餘地寬慰道:「那你更要來三亞了,來吧,散散心,順便把合同帶過來。齊碩耿憲他們也在。」
程寄掛了電話,並沒有理會郁孟平的建議,按照工作計劃,繼續看著合同,只是眼前合同上的英文像是黏在一起,阻礙他閱讀。
他摸索著合同的紙角問:「醫院有什麼消息嗎?」
姚助理頓了一下:「暫時沒有消息,需要我去確認嗎?」
「不用了。」程寄忽感疲憊,聲音略啞著說,「幫我訂一張今晚去三亞的機票。」
「知道了。」
程寄站起來要走,姚助理忙喊住他,程寄回頭:「怎麼了?」
姚助理糾結:「今天訂婚禮服試穿,關小姐已經打過好幾個電話過來問您什麼時候過去。」
程寄擰著眉,忽然笑了一下,「姚助理的工作很閒嗎?這種事情還要和我匯報?」
姚助理打了個寒顫:「以後不會再有了。」
接到程寄辦公室秘書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秘書很直白地傳達了程寄的意思。
「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來!他到底想怎麼樣?你們敢把這個消息告訴程老爺子嗎?」關舒文氣得音量都飆高了八度,一點也看不出淑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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