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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致皺微著眉瞪了他一眼。
「這不是你教我的詞?在一首詩詞上。」
「我才不會教你亂七八糟的詞呢。」跟個淫詞艷語似的,景致極力否認,臉頰紅彤彤的。
「好好,不是你教的,不過我等會兒真有個金屋送你。」
「是什麼?你說的禮物嗎?」景致好奇。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讓景致沒想到的是等會兒來得如此快,回到下榻的酒店不久,她就發現了那份禮物。
昂貴精美得都讓人懷疑是不是程寄有意為之。
那是一條很有巧思的奈格麗姬款式的項鍊,簡約又厚重。
說它簡約是指主鏈平平無奇,由三股細銀鏈子扭成,鬆散地打了個結掛在脖子上。
但主鏈下的兩顆梨形大鑽石絕對厚重,如同垂下的流蘇,落在胸口,明光閃閃。
就連景致這樣因為工作,見慣了不少珠寶的人,也忍不住心動。
「喜歡嗎?」程寄問。
「送給我的?」
「淨說傻話,」程寄輕笑,摘下項鍊給她帶上,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誰讓我只有你一個教女,小蘿拉。」
景致錯愕地抬頭,仿佛被人窺見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她渾身發熱,羞愧難當。
程寄按住她肩膀,修長的手指停留在頸間,聲音清越,說出來的話讓景致漸漸平靜下來,「如果沒記錯的話,北風教父最初送給蘿拉項鍊的時候是三顆雨滴。」
他的手順著天鵝頸般的脖子繞到胸前的那兩顆鑽石:「這是我送你的兩顆雨滴。」
「也是兩個願望,不管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幫你實現。」
「景致,這是我的禮物,你喜歡嗎?」
面前巨大的透亮玻璃清晰倒映著他們的身影,不遠處桌子上的是綠玻璃罩的檯燈,胸前的鑽石火花璀璨,照得景致耀眼奪目。
而他們腳下就是著名的維港夜景。
月邊疏影,佳人姝麗。
感受著耳邊的呼吸聲,景致抬頭,對上玻璃中那雙淺色的眼睛,此時正無比柔軟地望著她。
景致心中震動,好像刮過龍捲風。
程寄的手指順著鑽石項鍊慢慢往下延伸,捉住柔軟的一捧。
在濃重的呼吸中,景致慢慢閉上眼睛。
密密麻麻的親吻落下來,不知不覺被抽走了身上最後一件蔽體的衣物,身上剛剛一涼,馬上就被溫熱的海水包圍。
景致承受著推力,試圖保持清醒,「這是你自己送的禮物,可不算我挑的,那賭馬贏的禮物還算數嗎?」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嬌俏糜糜,程寄有些受不住,恩了一聲。
「我要你再送我一顆雨滴。」她緊張地說。
就像和阿拉丁神燈許願的那個盜賊,他的願望是更多的願望。
景致覺得自己很貪心,在這段關係中想要更多。好在有人滿足她的欲望,程寄重重地一聲應答,便追了上來。
景致徹底沒了理智,在海里沉沉浮浮。
卻沒有浮木可以依仗。
有時候一個浪頭打來,幾乎把她打落水下,求救的吟哦聲立即被吞沒。
那種感覺既讓她疼痛又上癮,閉著眼睛,緊緊咬著唇瓣。
程寄的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掐住她的臉頰,景致吃痛,鬆開貝齒,程寄的手指就趁機送進去。
上下一起潮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景致被滾燙的浪花拋入半空,沒了生氣。
夜半,景致被灼眼的光亮醒,一睜眼就見到窗外的二分明月鋪灑在房間。
床頭的自動化按鈕按了幾回也沒有反應,景致下床,忍受著雙腿酸軟,走到窗邊拉窗簾。
他們住的是香港的半島酒店,窗外的維多利亞港在黑夜中長明。
照得她心慌。
景致駐足欣賞了一會兒才拉上窗簾,回到床上,不知怎麼竟毫無睡意。
房間的冷空氣開得很足,她還是熱得有些燥,想把薄被拉下去點,手卻不小心摸到了程寄的胳膊。
一片冰涼。
索性就放在上面散熱。
心思慢慢幽沉。
其實景致不是沒有想過離開程寄。
程寄這個人寡情淡泊,有時候不近人情,像杯沒有味道的純淨水。
然而這種寡淡並不是有意為之,區別對待,而是與生俱來的下意識行為,與人相處的時候也像是做商業買賣。
只是在她動了離開念頭的時候,程寄又展現獨屬於她一個人的生澀稚嫩的溫情。
就像他此刻不急不緩的心跳聲。
不太用力,但是纏綿。
景致慢慢依偎過去,程寄似乎有所察覺,昏睡中還是輕輕拍了拍她身子,像是哄她睡覺。
景致嘴角浮出滿足的笑意,閉上眼,著陸在他懷裡。
*
他們這次來香港的目的是參加新郎的訂婚儀式。新郎姓郭,廣東人,年紀很小的時候就移民香港,家裡做運輸生意。
當天的聚會場所是在豪華酒店的草坪上。
全托程寄的福,景致一入場就是關注的焦點。
准新人迎上來招呼他們,讓景致沒想到的是,新娘宋小姐是北京人。
景致主動伸出手:「我還以為宋小姐也是香港人,祝兩位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也不知道是景致多想還是宋小姐真的對她抱有敵意,宋小姐只是輕輕碰了碰她的手指,完全談不上該有的社交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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