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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夠傷心的。

  不過男主角還挺帥,女主角也沒白喜歡,景致想。

  只是鏡頭一轉,清明節的時候女主的父母在墓前祭拜男主,苦口婆心道:「也不ʝʂց知道你在另外的世界過得怎麼樣,如果你真能收到紙錢,就可憐可憐我們,當年你救下小艾,也是想讓她快快樂樂地活下去,可她現在精神失常,又算什麼事呢?」

  一直看到這個反轉,景致略微錯愕。

  所以當年的車禍是男主把女主護在懷裡嗎?

  墓碑上少年的照片依舊意氣風發,眸光明定燦爛,沉默地地注視著一切。

  景致胸口有種說不出的發悶。

  身後傳來動靜,似乎是有人從樓梯上下來,景致連忙轉身,就見到......

  「死掉的男主?」她驚訝又恐慌得把手上的禮品摔在地上。

  除了臉色更加蒼白,身型更加瘦削,眼前男人和電影中的男主簡直同一張模子裡刻出來。

  五官端正,氣質憂鬱,眼眸中閃動著破碎的光。

  剛才她還說他帥來著。

  景致腦袋昏沉沉,捂著嘴,後背嚇出一陣冷汗。

  樓梯上的男人停住,目光純淨,他看了會兒景致,隨後朝半空中高聲喊:「呂姨,有客人。」

  「誰啊?」

  過不了多久,從打開的移門處鑽進來一個中年女人,模樣婉約,皮膚細膩。

  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是呂碧雲。

  呂碧雲看了眼驚魂不定的景致,又看向樓梯上的男人。

  那男人雙手插兜,笑得很無奈。

  他聳聳肩,慢慢走下來:「我可什麼都沒幹。」

  「八成又是你這破電影把人嚇到了,」呂碧雲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把投影儀關了。

  景致臉上的浮光掠影就此湮滅。

  「我說了讓你以後不要在大廳放你的電影,你不聽,這都嚇到了第幾個了?」呂碧雲朝著景致走過來,淡笑說,「景小姐吧?不好意思,我在花園房除草,沒帶手機。」

  景致理了理嚇到的思緒,馬上撿起掉在地上的禮盒,搖搖頭:「沒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沒有經過允許就擅自進來。」

  呂碧雲瞪了不遠處的男人一眼,看穿了某人的惡作劇。

  「沒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溫以澤,也就是剛才你看的電影裡的男主角。」

  景致看向男人,他坐在低矮的窗台,映著滿窗的光線,卻不太敢和景致多有目光接觸,手中拿著青蘋果,只是偏頭笑。

  「社恐症患者。」呂碧雲說。

  景致恍然大悟,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景致。」

  溫以澤臉紅,一直紅到脖子根,微微碰了碰景致的手:「我只是見到陌生人緊張而已。」

  他的眼睛純澈得就像一頭林間小鹿,敏感又嬌羞,氣質文藝。

  景致不由地生出保護欲,語氣更加溫和了一些:「沒關係,我不介意。」

  溫以澤淡淡笑著。

  呂碧雲拍了拍他肩膀:「好了,你去找老頭子,別在這裡影響我和景小姐聊天。」

  溫以澤:「如你所願,呂小姐。」

  他大概是不擅長告別,走之前看著景致,直到景致對著他點點頭,他才離開。

  凜風穿堂而過,景致冷得發顫。

  她這才意識到廳堂的兩面都開著窗,白色的紗簾翻飛,粗糲的石材和屋內各異的綠植,要不是她還記得自己是在北京,不然還真以為是在法國鄉下度假。

  然而在下著雨的二月末北京,沒有開暖爐是夠冷的。

  「哎喲,冷著了吧。」呂碧雲連忙去關門窗,「我剛剛去花房,就把屋裡的地暖關了,好通通風。」

  景致揉了揉鼻子:「還好,我是杭州人,杭州冬天比這兒還冷。」

  呂碧雲一聲驚喜:「巧了,我是紹興的,兩個地方不遠。」

  也許有了這一層地緣關係,兩人可以聊天的東西多了去。

  一直快要六點景致要走,呂碧雲還不盡興,她讓景致留下來吃晚飯,但被景致婉拒。

  誰讓那時候她的北風教父發了消息,問她要不要賞臉一起吃晚飯。

  呂碧雲只好送她出門。

  下著雨的孟春傍晚總是陰沉沉的,天很快就黑了,街燈漸次亮起,投影在濕漉漉的地面,很像是一幅定格的油畫。

  溫以澤坐在二樓封窗的陽台邊上,額頭頂著落滿雨滴的玻璃。

  他看見景致撐著傘從屋檐下走出來,步入銀絲細雨中。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能感受到她離開時充滿期待的背影。

  像是即將要奔赴一場心儀許久的約會。

  「她走了是不是?」樓上會客室里有個上了年紀的人問。

  溫以澤說:「你聽到了不是麼?」

  會客室里幽幽地飄蕩著久遠的歌曲,從一堆劇本中抬起一顆冒著白刺的青皮平頭,他調侃說:「以澤,聽上去你今天心情不錯,一點也不社恐呢。」

  溫以澤扭頭,繼續看著景致走在煙雨朦朧中,「我和你說了,我之前見過她。」

  「那也不能怪我呀,誰會相信你一個社恐會記住一個姑娘。你剛才下去,肯定把她嚇住了。」中年人雙手扶著腰站起來,皺著眉說,「果然上了年紀,久坐之後我的腰受不了了。」

  溫以澤輕輕一笑,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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